《蜂群進化》 (完整版) 第十一章：異常行為

# 第十一章：異常行為

> "當工蜂突然背離蜂群的指令時，往往意味著整個蜂巢即將發生劇變。"

> ——《蜜蜂行為學研究》

伊恩第六次檢查程式碼的時候，螢幕上的數字依然毫無邏輯可言。

"這不可能......"他盯著監控畫面，一隊本該在亞利桑那州邊境巡邏的 Swarm 無人機正在穿越大峽谷，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飛去。

艾莉絲站在他身後，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這是本週第三起了。"

"我知道。"伊恩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但它們的程式碼沒有任何問題！每一行都經過反覆驗證，安全協議也都在正常運作......"

就在這時，通訊器突然響起。是賈克斯。

"你們最好來看看這個。"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更加緊繃，"B-127編隊在內華達州的沙漠裡畫了個巨大的......"他停頓了一下，"呃，一個巨大的笑臉。"

"什麼？"伊恩和艾莉絲異口同聲。

衛星圖像很快傳了過來。確實，在內華達州的沙漠上，數十架無人機精確地在地表"繪製"出了一個直徑超過兩公里的笑臉圖案。

"這不是故障。"艾莉絲凝視著畫面，"它們是在傳達某種訊息。"

伊恩正要說話，監控系統突然亮起紅燈。位於科羅拉多州的 C-235 編隊也出現了異常行為——它們正在半空中編織出複雜的幾何圖案。

"喬伊，斯帕克！"伊恩喊道，"立刻接入這些編隊的通訊頻道。"

兩架個性化無人機迅速升空，但很快傳回令人不安的消息。

"老大，"喬伊的電子音中帶著一絲困惑，"它們好像在...唱歌？"

"什麼歌？"

"聽起來像是把程式運算的數據轉換成了某種韻律。"斯帕克補充道，"但這完全不符合任何已知的通訊協議。"

伊恩立刻調出了音頻分析界面。確實，那些"失控"的無人機正在用它們的運算頻率產生某種規律的聲波模式。這讓他想起了蜜蜂在群體交流時的"搖擺舞"。

"有意思......"他喃喃自語。

"有意思？"賈克斯的聲音中帶著怒意，"伊恩，這些可是武裝無人機！如果它們開始真正失控......"

"不，這不是簡單的失控。"伊恩打斷他，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看這個模式，它們是在進行某種全新的群體交流。就像蜜蜂用舞蹈交流花蜜位置一樣，這些無人機正在發展出自己的'語言'。"

艾莉絲臉色發白："你是說，它們在自主進化？"

"不只是進化。"伊恩調出更多數據，"它們在玩耍。"

整個控制室陷入沉默。

賈克斯咳嗽了一聲："呃，抱歉，但武器系統開始'玩耍'聽起來可不是什麼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