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球滾動著,他們在裡面翻滾、尖叫,180度、360度旋轉,一陣陣笑聲穿透山間。我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也這樣瘋玩過。那時候,和姐姐在百貨公司的《搖滾樂》裡尖叫,彷彿世界上只有我們的快樂,沒有時間,沒有壓力,只有當下的純粹。
但長大後,好像就很少這麼放肆地玩了。生活變得井然有序,玩樂變成「有時間再說」的事,心裡總是有個聲音提醒:「你該去做更重要的事。」
長大後,快樂變得不一樣了
這幾年,我發現自己對孩子的笑聲特別敏感。他們的每一次開懷大笑,都像是替我補上了曾經錯過的快樂。我會陪他們瘋玩,會推著草地球讓他們翻滾,會在氣墊上一起跳到滿身大汗。可是在某個瞬間,我還是會愣住——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快樂變成了「看著他們快樂」?
當我們長大,快樂似乎變得更「有目的性」。玩樂變成了「親子時光」,旅行變成了「創造回憶」,連休息也要「有意義」。但孩子們的快樂卻依舊簡單:吃飽了就跑、跌倒了就笑、沒電了就睡。
我們都需要「無目的」的快樂
這趟旅行提醒了我一件事——我們不需要總是把快樂合理化,不需要給它賦予目的,也不需要覺得它浪費時間。我們可以單純地玩,單純地笑,就像小時候一樣。
「不是所有的快樂都需要理由,純粹地開心,本身就是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