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指揮中心專家諮詢小組召集人張上淳,因為兒子出國而備受責難,甚至有人喊出「辭職謝罪」,不禁讓我想起猶太心理學家Stanley Milgram的研究。
Milgram認為,威權政府對社會留下最嚴重的後遺症,就是使人們喪失責任感,當時那些服從威權的人們,明知自己正在犯下侵犯人權的罪行,卻總是層層卸責,試圖用「奉命行事」來脫罪,彷彿自己只是沒有任何是非判斷能力的機器,有錯的、該負責任的永遠都是別人。
現在部分媒體跟政客對張上淳的批評,可能也是源於責任感的喪失,受過威權教育、或是對那個時代抱著威權崇拜心態的人們,既然喪失了責任感,當然也無法辨別責任該如何歸屬。
所以,張上淳的兒子都30歲了,惹出爭議還是可以咎責到忙於防疫的他身上;陳其邁深耕高雄二十幾年, 一句老爸貪污就打死他了;反觀韓國瑜,過去就是最後一名差點被罷免的立委,但威權崇拜者卻寧願相信他早已改過自新變成民族救星,別人要為父親、為成年的兒子負責,但韓國瑜甚至不需要對過去的自己負責任。
前一陣子台北市接連爆出緋聞,曾聽到媒體工作者在抱怨:「當這些人在職場上有明顯缺失時,我們社會仍只會因為私德的原因譴責他們。」沒想到才幾天又降了一個層次,一名在防疫戰役中盡心盡力的召集人,竟有人因為他兒子的私德問題就要他下台負責?對岸的中國也許操縱了部分煽風點火的媒體,但我們也不能忽略,那個過去威權統治台灣的中國,在那些隨風起舞的服從者們心中留下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