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沒有電影院的日子》(又名:《我在武漢天氣晴》)乃是〈Lizard的海底影院〉推出的新單元,採日更連載,預計連載到電影院回來為止,特色是零碎的引經據典還有零碎的垃圾話,不長不短的篇幅,陪您度過抗疫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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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容是一個鬼頭鬼腦的導演,他拍過一部色色的電影叫做《登堂入室》當然我知道這是取自孔子師生的典故,但我總覺得中文片名聽起來也色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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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在哪?故事大概是這樣的,一個江郎才盡的老師傑曼某天在課堂上遇到了一個不寫作業的鮮肉青年克勞德,原因是他不知道怎麼寫,於是在他簡單指點過後,克勞德竟寫出精采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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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開始鼓勵克勞德寫更多小說,而克勞德便開始半虛構半紀實的寫起自己去朋友家教朋友數學,並觀察該家人生活,甚至介入其中的過程,他甚至和被笨蛋丈夫冷落的朋友母親搞起曖昧……而現實與虛構也逐漸混淆在一起,你甚至可以說傑曼也是小說的作者,因為他不斷給予克勞德反饋跟對小說的指導,並為了要讓克勞德能繼續寫下去,慫恿克勞德甚至自己也混入其中到克勞德的故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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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故事的人成了聽故事的人,而聽故事的人竟成了故事的一部分,猶如看八點檔入戲的婆媽在街上遇到八點檔壞女人的演員罵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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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最後,傑曼甚至失去家庭與工作,只能在公園長椅上聽著克勞德和他講述對街上每戶人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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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故事的人聽不到故事會殺人,而故事本身也會吃人,這是一千零一夜故事外的故事,小說不僅是單薄紙頁上的單薄文字,還是能把人吸乾成紙片的連篇魔咒,宛如《風月寶鑑》榨乾了對鳳姐滿是色色念頭的賈瑞,小說本身還是種會吃掉其他文體的文體,你可以在其中插入散文、插入歌詞、插入劇本,甚至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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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歷史,看似無害的小說常以「犯淫」之名被查禁,因為其總是啟動人們的大腦,讓人們去想日常所不敢想,一本時代小說更像是封印大殿裡的石頭,使人好奇的想移開,然後放出108煞星,那是讀者內心的慾望,也是統治者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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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鍛造這頭妖物,必如鍛干將莫邪那樣,必須獻出自己的血肉甚至自身才行,猶如巴爾扎克每次完成小說就連開好幾次派對,把錢花光後再次閉門造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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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不是一部小說,而是很多部小說,那跟我在攸關文學上寫的極短篇小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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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這麼多幹嘛呢?我早就知道我該怎麼做了,我需要的是踏出第一步,就像慢跑一樣,你可以在心中想著要跑去哪再跑回來,或者跑到一定的時間再回來,又或者更簡單的,只要想著「先左腳,再右腳,先左腳,再右腳……這是誰亂丟的垃圾!」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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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有電影院的日子」這個單元不會取消,但會提早刊出,雖然看的人不多,但既然說要寫到電影院回來,就要寫到電影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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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要將作息調整成「小說狀態」讓我能在十點上床睡覺,隔天五點起來慢跑,然後儘早處理雜務,然後我就可以寫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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