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劇<蛋糕上的草莓>中說到每個人心目中都有兩個「自己」,性格與價值觀完全相反,而那個膽小懦弱卑鄙的自己才是真的自己,另外一個自己是為了使真的自己得到幸福而生的,那個自己是自己的朋友,直到我們有一天遇到愛的人,那個自己才會消失,因為所愛的人會代替那個自己守護真正的自己-愛,是為了變得更幸福,於是人們開始一種尋找自己尋找愛的使命!當我看到,身體裡兩個「我」都被劇中佐柏的畢業致詞給動容了。
自己明白,那兩個自己就像我在社會跟理想中的搖擺-其實是一種相互制衡在尋找平衡的力量,一種中立的力量,不像《二十四個比利》那樣,誰都是主角,並不需要藉著另一個我來解釋自己的不完美,讓自己保持不失衡。
我相信,每個人的身體和靈魂裏,都擁有極端矛盾兩種以上的個體,不斷在說服自己,與否定自己之間拉鋸著;就像認識我的人曾說我有個不斷問問題的毛病,因而把自己陷在層層的問題中,我知道有些東西沒有答案,可是就是不由自主會去想,想些別人所謂的有的沒的-米蘭·昆德拉不也預言:「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牽掛一個人是美麗開始的時候,卻也發現是不快樂開始的時候。我對同學說我連根據科學的醫師都不信任,又何況是容易變化虛無飄渺的感情?
然而,因為別人一句話,那樣的在乎人的我,面對自己所在乎的人,面對曾經允諾卻生變的情感,又該如何自處?就像不斷抱怨工作課業,減少與別人交際,午休時對著電腦吃便當不與人交談的我,在離開公司後,還是會懷念同事主管的建議勸勉鼓勵,以及那時的焦慮-不喜歡自己太過的在乎,也許是自私也許是我的自我防禦,開始喜歡一個人去做一些事情,像是閱讀電影書寫美食等等,都可以是一個人的活動;畢竟,有的時候,只有一個人,才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內心的空虛和需要。
前陣子整理出以前的考卷成績單、上課紙條、信件卡片時,我順著文字 掉入回憶,有時候回頭看看自己以前文字的紀錄,發現還是可以看到當初的感動困惑。然而,空間有限,當我將一些捨棄,歸於紙類的資源回收時,似乎也放下了些什麼。
~刊於張老師出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