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創生是日本推行的大政策,跨部會、跨領域、跨產業,想要靠政府帶動60年內維持一億人口的大目標。台灣政府將2019年訂為地方創生元年之後,也開始投入大量預算,現在跑了4年,檯面上帶頭的還是那些人。那民間呢?
個人覺得看日本地方創生政策成果,該著眼在產官學是如何協調。不習慣合作、共創的人們,怎麼透過“地方創生”,來學會以往透過“發包”沒辦法做到的事。我在台灣相關圈內完全不有名,也沒有話語權,但希望在這裡以專欄寫作形式,分享在日本待過總務省直屬專案的人看到的地方創生。
我想自己的經驗值得各位參考之處,在於剛入行時,我跟一般人一樣,戴著台灣庶民的有色眼鏡來看這一切。「官民共創?應該是官商勾結吧?」「哪個地方耆老要出來幫忙?他們一定有拿錢吼?」「檯面上那些人很厲害?就是政府給他們話語權啊!應該踩著很多人的頭上去的吧?」「超級公務員又做了什麼專案?中間當白手套應該收錢收很爽吧?」
在我帶著質疑的眼光一腳跨進社會新創、地方創生圈後,從一個小小的專案負責人,到自己獨立、為台灣智庫走訪政府與民間組織,之後一次一次的研修與專案,從執行面看到政策設計面,微觀到宏觀,最後發現日本地方創生政策,只靠KPI數字衡量,完全沒辦法呈現全貌。
人跟人之間的合作,可以用很惡意的角度去解釋,也可以用善意的角度來詮釋,但無論善意惡意,日本政策成果、社會氛圍與願意面對問題的態度,的確一再體現強國風範。
當然很多人會質疑「日本真的有那麼好嗎?」我可以跟各位說,台灣發生的那些弊案跟亂象,日本也有,只是整體優劣平衡下來的成果,究竟日本是強是弱?我想大家內心自有答案。
另外日本地方創生承襲故鄉創生事業,而台灣則有人覺得台灣地方創生就是承襲社區總體營造,日本故鄉創生事業始於1988年,台灣社區總體營造則於1994年展開。政策開始的年份,台灣大概都晚日本4~6年,而這一個個政策成果累積,顯然在這波地方創生的橫向整合中一分高下,畢竟不光好的會累積,爛的也會累積。
過去曾有人在講座中向我提問:日本地方創生常講到“社區營造”,那日本社區營造跟台灣社區營造有什麼不同?簡單來說差在建設跟不動產的部分,這塊因為台灣政治跟一些民間因素,似乎不歸社區營造管轄,這部分就形成了巨大差異。
本專題後半跟中產階級自救會系列文共用
因為中產階級需要的能力跟地方創生一樣,就是協作
在地方創生最重要的跨領域合作中,最小單位是個人。(因為要期待政府還不如早點投胎,所以我覺得還是從個人跟民間開始比較快)
本系列文章將會從“如何建構個人協作能力”開始,談到社群建構、組織建構、組織溝通,到最後會帶一點日本政府的官民共創作為收尾。預定內容如下:
中產階級唯一生路-從個人到社群
-人人都是引導師
-活用圖像紀錄
-各種工作坊
-你有商業模式嗎?談青色組織
去中心化民間習作:不動產民主化
-去中心化不動產:不動產業4.0
-不動產群募案例1
-不動產群募案例2
-不動產群募案例3
-透過分享知識結盟的不動產同業公會
我們與政府的距離
-打破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公/民共創
-還在憑感覺聊政治嗎?淺談EBPM
-地方創生/社會創新/公民共創的下一個時代
預計回台灣隔離完之前把文章進度衝一半,也會參雜付費內容,關注這個專題的人煩請追蹤「真說東京裏物語」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