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上映的兩場「超大型演唱會動畫電影」,若說《#航海王劇場版紅髮歌姬 》是對「新時代」的改變與企盼,那麼《犬王》就是對「舊時代」的緬懷與重構,如此難能可貴的電影「奇觀」,著重在觀眾的「視聽體驗」,成了「這個時代」的獨有創作。尤其是後者巧妙融合了流行樂、搖滾樂於「猿樂 / 能劇」之中,舞蹈結合了近代的hip hop和breaking等與古典的芭蕾舞步,製造出強烈的衝突美感,輔以湯淺政明奔放的敘事風格,讓觀眾都能置身在這魔幻舞台中。
蠟筆的線條塗抹著前方形體的輪廓,友魚的盲人視角看似可憐卻令我著迷;葫蘆面具內側的孔洞只可望見身旁的犬隻,主角犬王被遮擋的視野卻不減他對世界的想像,分別受到詛咒的兩人,因著彼此異於常人的「觀點」相遇,兩人都能見到逝去的亡靈(腰斬的父親與斷臂的武士),不在乎面具底下駭人的容貌,僅隨著音樂律動起舞,身為琵琶法師與能劇舞者的他們決定打造一場別於傳統的革命,從橋上唱歌聚眾到橋下木條編織的主舞台,他們更是唱到了義滿將軍的幕府中,其中最打動我的一幕是犬王演唱〈鯨〉的橋段,任憑小魚光點匯聚成銀幕上的大鯨魚,將平家的悲劇實體化與飛濺出的浪花交融成一片美景,犬王不只得到聽眾歌唱附和,也擄獲了我的身心,甘願化身成紅色的星點,幫助他解開魚鱗身與長手臂的畸形詛咒。
「我現在要說一個全新的故事。」
說到底,「歷史」就是由這些「故事」堆砌出的長河,傳遞(說)故事者因而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就像《#三千年的渴望》藉由「多個故事」串連起精靈個人的生命經歷,因而與沈醉其中的「敘事學者」相戀,《犬王》則是強調了正史與野史具有同等的份量,當權的執政者寫下的唯一正史之外,他人筆下的野史或許才能真正道出當時人民的心聲,在被抹除的這些「野史」之中,才有著「犬王」與「友魚」這段應當被歌頌的友誼佳話,創建「友有座」在街坊間崛起的歷程,與台下觀眾(影廳觀眾)互動的真實情感,《犬王》證明了每段故事都有值得被訴說的可能性。
「這裡有我們的故事。」
Ps: 作為友魚的琵琶師傅谷一,也成了我書寫文章裡的「野史」,但這個角色真的很可愛🤣
延伸聽歌: #蕭煌奇 《#說故事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