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擊潰自己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
一點核心必須提到:
絕對不要報復。
絕對不要報復。
絕對不要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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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跟C是青梅竹馬,從高中就認識。他們讀的是藝術高中。一般大家最常講,搞藝術會餓死,我也曾經問過不少藝術家:你們都不怕沒收入嗎?(對,大家都不怕)
兩人生活環境不算富裕,家族成員也沒有相關背景。在這個基礎下,以藝術作為主業,首先面臨的就是來自父母的反對與擔憂。
不上不下的成績和難以為繼的收入來源,已經有太多人死在沙灘上,T跟C想做的是純藝術,連設計案、商業案都不要,就fine art。
頂過家族長輩的壓力,互相扶持彼此。他們靠著獎學金進入了藝術大學,畢業以後也如願當了藝術家。
當時大學畢業時,曾經有個前輩語重心長地警告T,絕對不要年輕結婚。T一笑置之,「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那是你們不是我們」,他開心地跟女友選擇在23歲那年結婚。
而T後來見到年輕情侶第一個建議,就是叫對方不要太早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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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不孕。
小時候發生意外,醫生告訴C,如果要生育孩子會有生命危險。
C在交往時沒有隱瞞,如實告訴T,厭惡小孩吵鬧的T感覺如釋重負。T的手足早就生一堆孫兒女了,爸媽不會投射壓力在他身上。
T在遊歷非洲時,耗盡存款,偷偷買了一顆大鑽戒,秘密向C求婚,向她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他們是彼此的初戀。
婚後夫妻一起環遊世界創作作品,過著小時候也沒有想過的夢想生活,踏上精彩而絢爛的美麗旅程。荷蘭、日本、韓國、中國,到處都有T跟C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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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都是這樣的,不知不覺距離竟然已經如此遙遠了,空洞的窒息感潛藏在早安晚安的縫隙之間。
由於藝術家工作的緣故,兩人不一定能同時受邀請去同一場展覽。有時分開一次就三個月未能見上一面。
隱密的火花各自點燃。齷齪耳語在四周匍匐。能做藝術的人本就感性多於理性,重自由過於安定,風流多情又魅力爆表。
後來的後來,T想要孩子,C不想。T在婚內找到一個願意跟他生兒育女的年輕女生。
朋友、同事、家人,他們的一切又一切是如此地緊密相連。C崩潰,C痛哭失聲,只能將支離破碎的痛苦、失落、失望化作一幅幅的作品,再次成就自己,對外保持體面。T則將房產留給C,帶著新的伴侶到異國他鄉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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