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震住了!我感覺到我的下巴掉下來了,我驚愕地張大了嘴!我的眼裡寫滿了上千萬個,什麼呀!
難不成是學務處的廣播器洩露了天機,還是《竇娥》看出了我的冤氣衝天,為我打抱不平,木棉樹開花了?這邊的學生數少說也有50個來著!我還沒準備好要出人頭地啊!
“林雲!快過來!” ,《禿頭鷹》向我喊道,他使出了獅吼功將人海切成了兩半,為我開出了一條紅地毯!他當起了燈光師,調整了舞台燈的方向,打在了我的身上,吸引了幾位觀眾的目光,他們正打量著我。
我的心臟宛如小鳥一般,再次地,在我的肋骨築成的籠子裡怦然亂撞。
我羞愧的想要再次的一死了之!
“林雲!快過來!” ,他加強了燈光的亮度,為我吸引了更多的觀眾。
我不得不獻出我的第一次,走上這條 新 光大道。我皺著臉,強拉起二側的嘴角,我不確定這樣的微笑夠不夠自然,能不能掩飾我的尷尬。看來這學期新開的表藝課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
我切換成重度青光眼的模式,將眼前的視野縮到最小。我的目光死命地抓著《禿頭鷹》的光環。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過去的,我不確定我的【芭蕾舞小碎步】標不標準,有沒有同手同腳,我只是聽見電視裡常出現的,罐頭式的,立體環繞的,陣陣嗤笑。
“林雲!妳站在陳弘梓的左邊!” ,《禿頭鷹》又再一次地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說道,我頭一回這麼討厭自己的名字。值得高興的是,至少有一整年,我都不用再自我介紹了。
“哦~” ,這是我能說的,全部的話了。
“什麼!陳?弘梓?為什麼他會在這?” ,我的心臟碎語著,它停頓了有一秒鐘!我不確定這間麻雀學校裡是不是還有第二位陳弘梓,我對自己說著蒼白無力的謊言。
我的視線精準地鎖住了右手邊的另一柱黑色,他左臉頰下的一團青色證實了他的身份。《陳弘梓》與我英雄所見略同,他拉下眼簾,屹立不搖,聳立不動著。他就像是一座栩栩如生的人物雕塑,只是它更加俊美些。
突然,我的身體不聽使喚,它擅作主張的挺直了背脊。我的雙腳還向我問起了,電視上,新聞裡,曾出現過10秒的,模特兒步伐,也許,幸運的話,他會適時地張開眼睛。
最終,我嘆了口氣,我拒絕了它!
我走過他的面前。我聽見了藝評家們的議論紛紛,讚賞不已,謎團重重,還有酸葡萄味。我儼然成了,他的木棉樹上的綠葉了!
“你們拿著!一人一張!”,《禿頭鷹》說道,他強迫我們免費為他做廣告宣傳,也許,我應該,向教育局檢舉他,違法唆使童工,“各位同學們請注意!看這邊!再次提醒,學校裡,嚴格禁止騎腳踏車,或者奔跑!如果被我看到,就要處罰!聽到了嗎?”。
“聽到了!”,他們被迫接受了填鴨式的教育。
不過,他倒是回答了我剛剛的疑問,‘嚴陳以待’ 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