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吻他有點意外,或許也不那麼意外。
這段時間,
不管他用什麼眼神看著他,月都回以溫柔的微笑,
他說的劇裡劇外怎樣怎樣,月也總是笑著附和一切,
他在黑暗中悄悄握住他的手,他不會掙脫,
他摟著他也好、倚著他也好,甚至是親密的親吻,
都配合的天衣無縫。
月說自己的眼神讓他心動,他也會數細自己的種種好,
但他看自己清澈的眼神裡沒有心動,讓他升起無聊的好勝心,
這一切究竟只是表演,抑或還能有其它?
一度他以為,自己是無法撼動他的,
直到自己半真半假的埋怨道,這又不是他的願望,
直到月真的許了那個願望。
好像開花結果又好像沒有,
這是不是又一次對他的縱容,他分不清楚。
那天他理所當然把爛醉的月送回家,
第一次看見他臉上沒有了溫柔謙和的笑意,
任自己幫他擦臉、換衣服,暈呼呼的看著自己忙碌。
「好像我們角色互換了一樣。」月突然說。
他立刻就知道他在說什麼,自己生病的那場戲。
每當戲和人生重疊的時候,特別容易產生多餘的情緒,
月送藥到他家樓下那時候,他就知道了。
「快睡吧。」他甩了甩思緒只是道,
夜深了、人醉了,並不是什麼聊天的時機。
月卻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拉住他衣角,
就這麼定定看著他。
「那這是又換回來了嗎?」
他低頭看著月拉著自己的樣子,有些無奈。
他想如果他還不想睡,那不妨聊聊,
但他還沒說,月就先開口:「不換。」
接著他毫無防備的被他用力一扯、摔進被窩,
瞬間兩個人靠的好近,溫熱的呼吸交錯。
「這裡沒有其它人。」他提醒。
不知道自己一顆心此刻跳得這麼快,是為什麼。
他沒醉、很清醒,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推開這個醉鬼,
不應該好奇的、不應該再往下試探,可是他就是想知道。
「我醉了。」
月狡猾的說,然後輕啄他嘴角。
淺嘗便停不住,月的手撫上他臉龐、
另一手從脖頸爬上後腦把他牢牢定住,
然後含住他上唇輕吮、一次兩次吸住又放開,
蠶食鯨吞,這一分開他的呼吸徹底亂了,
始作俑者卻擅自下線。
寂靜的黑夜,只剩他一個人在想,
其實他是贏了吧,贏了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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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個晚上發生過什麼,
天亮以後,我都會說,我不記得了,
也許有些情愫在這個前提下才能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