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在公共医疗部工作的内容中,最主要两个工作中,除了处理棘手的公共医疗报销外,就是澳洲国际疫苗证。
在医疗报销的客户咨询中,会遇到很多很多难以伺候的客户,老是追问,为什么这个医疗单不能报销?为什么这次报销拿到的钱,比上次的少?为什么我还没有收到报销的钱?
即使我多次耐心解释了相关政策,并给出其他可行方案,还是有少部分人,依然是不依不饶,愤愤不满,在电话那端,语气凶悍地叫嚷。
平心而论,她们的某些追问是合理的,换了是我,我也会这样做。但问题是,澳洲的医疗保险体制,已经严重落后了,很多系统需要做大幅度的修整,或干脆推到整个大厦,重新修建新的体系,但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又有哪个傻子医疗部的官员,会冒头出来,肩挑重担,做出重大改革的决策。
的确在某些情况下,存在着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我们前线的接线员,难免会时不时遭受客户劈头盖脸的恶言恶语。
在处理澳洲国际疫苗证的时候,就很少遇到言语暴力的情况。当我能帮到很多急需办理疫苗证的客户后,我内心充满了圆满完成任务后的满足感,尤其是听到客户在电话线上,说我帮助她们解决了燃眉之急,真挚地对我表达感激。因为有的客户就在机场,需要那个国际疫苗证,去登机了。
前几天,我接到一个来自台湾的女孩的电话。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个台湾留学生人在澳洲境内,她需要国际疫苗证,到海外旅游,或回国。
她是打国际长途过来的,她说话的声音很低,语气平和,缓慢,游离,我感觉她似乎提出要求我,给她办理澳洲国际疫苗证,存在某种程度的信心不足。
其实她大不必如此,我们公共医疗部是有义务办理的。
她目前在台湾,需要近期返回澳洲,继续在澳洲就学,可是她无法在线生成她的澳洲国际疫苗证。
我按照程序,拿到她的台湾护照信息后,输入我们的证件认证系统中,发现这个护照无法认证。我只好再次,问她,你的这个护照跟你的签证的确是连在一起的。
其实我不是很乐意接到来自海外的电话,或者客户陷在机场,急需这个国际疫苗证去通过海关,前往登机。因为在这个时间段里,我需要承受很大的时间压力,去找其他澳洲部门协助处理,去走完一个极其复杂冗长的程序,而整个过程都必须把心急火燎的客户挂在电话线上,一直等待中,同时去打另外一个部门的电话。而且我本人在办事过程中还不能出错。
就像这个台湾女孩,接下来,我就跟她说,我需要把你挂在线上,请等待几分钟,我去帮你联系澳洲疫苗登记处,让她们批准我走bypass的程序,容许我给你通过电子邮箱的方式,直接把你的澳洲国际疫苗证,发给你。
打电话到了疫苗登记处,对方需要提供客户的护照信息,需要提供客户的签证信息。反反复复的几次交流后,才终于获得批准。
接下来,又是另外一套别的程序,怎么用模版信,怎么用安全模式的电子邮箱,怎么为这个台湾女孩在线生成她的国际疫苗证书,最后还要找我的组长,再次批准。
总之,当我完成整个程序,对面的台湾留学生确认已经收到了,我们挂线,一共用了53分钟。我如释重负,长长嘘口气。
当然,我非常乐意接听到来自台湾背景客户的电话。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抽空去台湾看看。作为来自中国的移民,我心中,一直把台湾当成一块圣地。在澳洲,我也曾接触过来自台湾的朋友,我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