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當官
在福建衆多九品官員都不想橫渡黑水溝,去那倭寇、海盗出沒之地的情況下,韓光順利幫車大明謀求到澎湖巡檢司巡檢的官位。一個多月後,一名驛卒來到了綠菊園,將一封告身(任職令)和一套官服以及印信交給了他。車大明被任命為澎湖巡檢司巡檢(小小九品芝麻官,卻等同未來的澎湖縣長)。
看著蓋著南京吏部大印的告身、新刻好的「澎湖巡檢司正堂」官印以及九品官服,車大明笑得有些合不攏嘴。
雖然區區一個九品巡檢司巡檢跟福建布政使這個二品官完全不能相比,但有了這個告身之後,車大明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正式官員,而且遠在澎湖,天高皇帝遠,能和東洋人、西洋人、海盜周旋往來,這才是車大明想要這個官身的真正目的。
慶祝
(綠菊園大廳內,餐桌上擺滿了佳肴和美酒,眾人都圍坐在一起,歡聲不斷。)
劉九姨: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大明啊,你居然真的當上了澎湖巡檢!
車大明:(微笑)九姐,也多虧了韓公公幫忙。
廚子老吳:(滿臉堆笑的上菜)恭喜大明當了巡檢官,今天的菜都是我拿手好菜,大家盡量吃。
秋菊(老吳婆娘、八姨):(笑著說)老吳的菜真的是越來越好吃了,每次都讓大家一碗接一碗。
蕉葉(老三):(輕輕拍掌)好啊好啊,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吃吧!
玉燕(五姨):(溫柔地說)姑娘們快動筷子,大家一起吃飯吧,今天是大明兄弟任巡檢官的大日子,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阿土(護院):(認真地說)今天的菜真的是太好吃了,我一定多吃幾碗!
闊嘴(護院):(大聲說)阿土你這個貪心鬼,不要一直搶吃雞腿啊!
丹竹(老四):(笑)梅香,敬二舅一杯。
梅香(老五):(羞澀)車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敬你一杯酒。
蓮兒(老六):(歡快)二舅現在當官了,梅香姐姐以後也是官家太太!
梅香:(臉紅不安)車大哥做了官,以後會有正房的官太太的,我只盼車大哥能記住我這苦命的女子。
劉九姨:(喝了一口酒)大明啊,澎湖是海外孤島,要帶個人隨身伺侯吧。(瞄了一眼梅香方向,眼中充滿暗示。)
車大明:(苦笑)澎湖無人管理已近百年,賊寇衆多,剛開始重設巡檢衙門,必定是困難重重,我又自小孤身一人慣了,不用再找一個姑娘跟我去受苦呢!
劉九姨:可是,你當了官,這洗衣服,操持家務難道還自己做?如果讓梅香跟去,我會更放心啊。
車大明:(緊皺眉頭)九姨,您也知道現在剛開始,這是危險的時梳,我怎麼可能讓梅香跟去冒險呢?
梅香:(看著車大明)我不怕危險,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車大明:(輕拍梅香的手)梅香,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這次真的不行。你還太年輕,又是個女子,這次先讓我自己去吧。
劉九姨:(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也只好相信你了,不如把王鐵山、林飛雲帶著。
阿土:我也可以去,我功夫不行,但可以把洗衣服,打掃房厝的事交給我。
丹竹:(取笑)阿土是想當官老爺的跟班,比咱們這綠菊園的奴才好多了。
阿土:丹竹姑娘,我可不敢這樣想,你沒看見頭家娘是怕大明老爺沒有人洗衣服,操持家務、跟前跟後嗎。
劉九姨聽了阿土的話,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跟著二老爺一起去。」車大明也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上任之初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帶著女孩子上任可真的不方便。
梅香看著車大明,臉上露出了幽怨的目光,雖然她知道車大明對自己的承諾是真心的,但她已經十七了,在明朝,許多女子早有了一個、甚至於兩個小孩了。
餐飲將畢衆人散去,將一切看在眼底的劉九姨帶著梅香,跟著車大明身後,慢慢送車大明回房,到了房門口,輕輕的說:「梅香,你服侍大明兄弟去休息」。
車大明還沒反應過來,梅香卻臉紅了!
說道:「乾娘你是認真地嗎?」
車大明:「什麼事?」
劉九姨終於忍不住念起車大明:「大明啊,梅香快成老姑娘囉,你的老家說要十八歲才圓房,咱們這裡,十八歲女子生的孩子都好幾個了。古人云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今天你當官了,也算金榜題名,不如今天也和梅香圓房,順便洞房花燭吧。
(為了小說的和諧、為了不能寫十八禁……)車大明一驚道:「九姨,我男子漢一言九鼎,與梅香的關係,不在於有沒有圓房,而在於心心相印,如此的佳人,我怎麼會辜負呢?不急著圓房吧。(思考一下,喔,找一個訂親信物救急一下吧!)那我拿出家傳的防身秘寶做為訂親信物,證明我的心意!」便從貼身暗袋掏出辣椒水噴霧器。說:「這是我家傳防身秘寶,『鬼哭神嚎香』,危險的時候,對著敵人一噴,對方馬上鬼哭神嚎,逃之夭夭。」
原本滿心情思的梅香也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真的有那麼神奇?」
車大明:真的,等等我輕輕的噴一點,妳們輕輕的吸一點,就知道威力了。
劉九姨:不會中毒嗎?
車大明:不會,但被噴中之人會被辣的鬼哭神號,無力攻擊。(說完對著無人的地方輕輕一噴,劉九姨,梅香好奇探頭的一聞,車大明來不及阻止。)
劉九姨:「哇!阿娘喂!」馬上蹲下身去,咳嗽不止、涕泗縱橫。
梅香(淚眼婆娑,神情痛苦),緊緊地握住車大明的手臂咳嗽。
車大明(著急):吸太多了!快快,到房間洗臉,多喝水。
(此時辣椒尚未由美洲傳來中土,一般人吃的頂多只是茱萸,花椒,耐辣力超低,而辣椒水乃是墨西哥鬼椒製成,一點點就可以讓明朝人鬼哭神號了!)
這個騷動馬上引來了安排在綠菊園暗中守護女子們的周小花,迅速衝進車大明的房間裏,看到劉九姨、梅香咳嗽不止、涕泗縱橫,猛用濕毛巾捂眼睛,不斷喝茶水,忙問:「賊人在那裏?」
車大明便將剛剛之事敘說一次,還未說完,王鐵山、林飛雲也趕到了,聽完車大明的解釋,三人又聞到門外尚未消散的辣椒氣味,周小花道:「好霸道的防身之物。」
王鐵山道:「微微一聞就辛辣刺激,若是直接往眼晴招呼,敵人是不是會瞎了?立無還手之力啊!」
林飛雲:「海外西洋果然有不少奇珍異寶。」
既然是武林高手認證的奇珍異寶。衆人散去之後,梅香也就滿心喜悅收下這訂情之物。
原本車大明要劉九姨和梅香就在他房間內休養,他到偏房將就一晚,劉九姨表示她喝了茶水之後,已無大礙,先回自己的院子去,卻拉著車大明到一旁偷偷的說:不圓房也要多關心小姑娘的心,讓梅香晚上在車大明的房裡休息。
車大明也不是楞頭楞腦的傻小子,便答應了。送走劉九姨後,兩人並肩坐在紅木床上,車大明輕輕地拂去梅香臉上的飄散髮絲,溫柔地說道:「梅香,雖然妳身世飄零,我卻不會看輕妳,未來如何,我也不亂許承諾,但我老家(末來世界)有句名言:『儀式感很重要』,我希望妳未來回憶起來,是在一個迎娶儀式之後,再和我圓房。而不是在一個晚宴後,不明不白的被直接塞到我床上。」
梅香聽了車大明的說話,紅了臉,害羞地低下頭。她想了一會兒,慢慢地抬起頭來,說:「大明哥哥,我見到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是一個奇男子。你這樣尊重我,不像梁孟文之流,只因為我是清倌人,就覺得砸大錢就能梳攏我。我非常歡喜,只願此身長伴在你的身邊。」
車大明聽了梅香的話,情意綿綿,也深有感動,低下頭來,在梅香額頭上一吻,說:「梅香,妳放心,我一定努力的讓妳這一生平安喜樂。」此時空氣中忽然充滿了粉紅色的氣息:車大明(為了小說的和諧、為了不能寫十八禁……)深吸一口氣,說:「好了,雖然不圓房,但今天晚上妳就在這裏休息,半夜別嫌我打呼聲音大。躺好,睡覺!」
~~(頗有張無忌對小昭的感覺,別擔心,老安不喜歡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