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危險,妳乖乖待在家》第二章:景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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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景行雲


  「阿城那麼好,妳怎麼可以不喜歡他!」火辣明媚的女人氣惱地指著梁薇大罵,讓梁薇有些呆愣。

  眼前穿著藕色襯衫搭配紅黑格紋短裙、露出一條曲線完美大長腿的女人正是「梁薇」的姐姐,原作中的女配十四號「梁葳」。

  她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嫵媚的眼線,襯得她美豔大方,一副就是準備要出去約會的模樣。

  可此時,先前總是警告妹妹不准喜歡她男朋友的梁葳,在聽見梁薇說出自己不再喜歡傅龍城時,卻又像「我兒子那麼好妳怎麼可以不喜歡他」的自以為是大媽一樣,對著妹妹罵出了那樣的話語來。

  梁薇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經遭到男主毒害,從此中了一種名叫傅龍城的毒,覺得傅龍城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沒有女人配得上他,所以願意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他──甚至看不過去原本自己視作情敵的妹妹,有朝一日居然說出「不喜歡傅龍城」這樣的話來。

  不過,梁葳思緒一轉,忽然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妹妹的手,好笑又譏諷地說:「妳這只是想要吸引阿城的手段對不對?欲擒故縱?好啊,小薇妳也會玩手段了!妳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怕妳了,妳這樣阿城只會更喜歡我的,他不喜歡玩手段的女人!」

  梁薇只回了一抹關愛智障的眼神。

  根據「梁薇」的記憶,這位姐姐在家一向驕傲,身為有顏又有身材又是學霸的存在,經常被母親和長輩稱讚,年年領獎學金,參加舞蹈比賽也都得第一的那種天之嬌女。求學期間不知道有多少人追,堪稱校園女神。

  畢業後直接被知名的「飛仙」舞蹈劇團招攬,憑著姣好的身段、明媚的姿容以及個人風格,只花了兩年就成了飛仙的新一代領舞……

  然後遇見傅龍城以後,就像天仙跌進了屎坑,按照傅龍城的要求不再穿上暴露度較高的舞衣,放棄了熱愛的舞蹈,一心一意只想為傅龍城的事業付出些努力……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這讓梁薇忍不住想到,網路上的友人「薑汁奶茶」也曾說她喜歡上傅龍城後性格大變的話語。

  梁葳哼了一聲,伸手撥了撥自己為傅龍城挑染成酒紅色還燙捲的長髮,又恢復那優雅麗人的模樣,轉身準備出門了。

  梁薇聲音淡淡地問道:「姐姐今天又要去見傅龍城了?」

  「怎麼?嫉妒啊。」梁葳回頭,露出一抹嫵媚又挑釁的笑容,「小朋友還是乖乖待在家裡吧,我今天不回家了,妳跟媽說一聲。」

  梁薇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與日曆,嘴角忍不住揚了揚,但很快就忍了下去。她細聲細氣地回說:「妳怎麼不自己跟媽說呢。」

  「叫妳說就說!」梁葳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直到梁葳關上門,梁薇才嘆了口氣道:「這根本就是被下蠱了吧?著魔似的,有夠恐怖,我才不要變成這種人呢。」

  隨即她回了房間,換了一身秀雅又洋溢著青春氣息的淺綠色方領收腰連身裙,有些緊張地在鏡子前打量自己的打扮。

  今天陳玉蘭給梁葳安排了一場相親,不過見梁葳這架式,大概是直接奔著去找男主角去了,打算直接放鳥相親對象且還沒有通知,無論相親對象與母親的關係如何,這都不是一件很禮貌的事情。

  若是原本那個世界的梁薇,大概會好意提醒一下自己的母親;但如今急著需要助力使自己完全脫離劇情的梁薇來說,這位相親對象卻是一位非常理想的角色──無論是癖好還是外貌,都很合乎她的理想。

  梁薇偷偷查過相親對象的照片。

  景行雲,今年三十五歲,國立陶源大學的特聘教授,本身具有深厚的程式領域與財經領域背景。一般能成為特聘教授的多是業界有名的人才或資歷深的教師,不過景行雲三十五歲便鶴立獨群地成為特聘教授,在某些層面也側面描述了他的能力。

  當然,畢竟在劇情中,這位反派之一為了能與男主相抗衡,自然也要有一定實力與本事才行。

  就是不知道,今天相親對象換了個人,他會不會也如原作追求梁葳那樣追求自己……

  只能盡力了。

  梁薇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自己心裡的緊張。同時在心理自嘲,心理年齡已經三十五歲的她原來還是會緊張的。

  但如果這條路行不通的話,只能再找其他路了。

  無論是哪一個梁薇都不愛化妝,但好在這裡的梁薇天生麗質,稍微做個保養就看起來很是粉嫩青春,儘管梁薇也很想模仿梁葳的妝容,卻不能肯定那位教授先生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性,要是弄巧成拙就不好了,乾脆放棄了化妝的打算。

  拎起毛茸茸的角落小生物包包,呆萌的藍色小恐龍臉蛋讓梁薇稍微感覺有些安心。

  無論是身處書中又或者是平行世界,相同的東西總是讓人感覺安慰。

  梁薇出門了,並在不久後接到母親爆跳如雷的電話。

  「小薇,妳人在哪?!」

  「我要去城裡的書局買些空白畫本,怎麼了嗎,媽咪?」梁薇說了個小小的謊言,站在公車候車亭裡等待著時機。

  「我給妳姐姐安排了一場相親,但現在妳姐姐居然跟我說她跟傅龍城在一起!相親對象應該已經抵達餐廳了,對方工作繁忙特地看在我的面子上排出時間,要不然妳代替妳姐姐去相親好了,就當去跟媽媽的朋友吃個飯,幫我跟他說句抱歉,行嗎?」

  原作中的梁薇此時應該還在實習的公司工作著,那裡與陳玉蘭安排的相親地點有段距離,而且原作梁薇此時還癡愛著傅龍城,自然不可能答應陳玉蘭的要求。

  可現在的梁薇可不一樣了,她嬌怯怯地向母親表示自己的驚訝與忐忑,但在幾分猶豫以及母親火力十足的勸說與許諾增加零用錢以後,她最終還是答應了母親的要求,並在隨後收到了約定的餐廳地點、時間以及對方的照片。

  相親對象給的是一張自己日常休閒的照片,他帶著銀色鏡腳的圓形無框眼鏡,但眉眼溫和,淺淺地看著畫面笑著。溫潤之餘,亦有些疏離之感。顏質與傅龍城不相上下,但沒有那種銳氣自信之感,反而有種閒逸淡然的氣度。

  整體而言比母親給梁葳的照片更休閒了些,但梁薇看得卻有種頭皮發麻感。

  這男人、這氣質……完完全全就是她的菜啊!

  照片上的景行雲穿著一身圓領休閒衫和卡其色短褲,應該是某次出遊時拍下的照片,但看得出身材應該不錯,手臂線條俐落、肩寬腰窄,個頭高挑,也不知道有沒有腹肌跟人魚線……

  陳玉蘭再次撥來的電話打斷了梁薇的思緒。

  「小薇,妳直接叫計程車過去,回頭媽媽給妳錢!妳也別給我爽約了,看我回頭扣不扣妳零用錢呢!」

  梁薇唯唯諾諾的應著。但聽著母親叨叨絮絮的關切,心裡不禁也感覺幾分溫暖。

  陳玉蘭口直心快,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以前的「梁薇」不懂母親藏在這些話語底下的關愛,只覺得自卑與難堪;但現在的梁薇有足夠的人生閱歷去讀出陳玉蘭的關懷。

  溫聲回了幾句,梁薇才掛上電話,叫了輛計程車前往目的餐廳。

  陳玉蘭安排了一間名聲不錯的簡餐店,景行雲一向準時,甚至提前時間就等候在預定的座位上,喝著店家送上的檸檬水,聽著餐廳裡人們各式各樣的討論聲,看著平板上的國際新聞安靜地等待相親對象的到來。

  在預定的時間過了十分鐘以後,景行雲似是早有預料地笑了笑,笑容不暖但也不冷,帶著某種不以為意之感。既然約好的人不來,這段時間他便索性待在簡餐店裡翻看一些工作上的資料。

  但就在他才剛剛向服務人員點了杯美式咖啡,便有一道嫩綠的身影翩然而至。

  「你好,請問是景先生嗎?」

  容貌帶著青澀稚嫩的少女站在桌邊,緊張又靦腆地問著。

  梁薇很少接觸外界,無論哪一個世界的她都有些社恐,身為人際交流廢材,原本的梁薇連工作也都選了可以居家進行的編輯工作,所以哪怕內在年齡三十五歲,實際上表現出來的還是充斥著不怎麼擅長人際交流的靦腆與笨拙;而這個世界的梁薇其實也不相上下,平常也不怎麼與同學往來聯繫,只在網路上有幾個固定會交流的友人,生活可以說極其單純。

  這使得她面對陌生的相親對象時顯得忐忑與怯懦,心裡慌張的很像拚命撓沙發的小貓貓。

  梁薇看著座位上穿著灰藍襯衫與鐵灰色西裝馬甲的男人,介於休閒與正式之間的裝扮,襯衫長袖折至手肘,露出線條硬朗的上臂與手腕。梁薇還注意到他手腕上戴著一支深藍錶面的男士腕錶,可惜她沒有辨別廠牌的功能,只知道銀色的寬錶帶襯托得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性感至極。

  基於第一次見面不好多加打量,她隨後克制住自己的目光轉回男人臉上。

  景行雲一如照片那樣帶著銀架無框眼鏡,但本人比照片更顯疏冷淡漠。他的嘴角微彎,掛著得體又生疏的禮貌性笑容,有種無形的疏離感。

  可是,卻有種難以形容的雍容閒雅之感,不似傅龍城那樣有著矛盾的成熟與銳利的自信,景行雲給人的感覺很低調,並不張揚,有種看不透的深沉感。

  梁薇禮貌又有些窘迫地向男人打著招呼:「我是梁薇,我媽媽是陳玉蘭……我可以坐下嗎?」

  「請。」景行雲將手上的平板收了起來,用一種訝異又探詢的眼神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少女,斯文優雅地笑道,「妳不是原本陳小姐說的那位梁小姐,對嗎?」

  「原本與您有約的是我姐姐梁葳,只不過姐姐臨時有事,所以媽媽讓我過來。」梁薇有些緊張,這算得上是她兩輩子第一次相親,上輩子的她可是抵死不從,沒有相親的經驗,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才好。

  可惡,原作怎麼不多說一點這段相親的內容啊!

  「真的不好意思。那個,我知道我年紀比姐姐小了一點,也知道這情況有點尷尬,今天就、就當朋友之間吃個飯,然後我們各付各的,景先生你覺得可以嗎?」

  景行雲看著眼前與陳玉蘭本來描述的對象更年輕一些的嬌軟女孩,想著陳玉蘭對梁葳的描述與照片,以及幾分鐘之前陳玉蘭傳來的另一人的照片與資料,他笑了笑,語氣很是自然地開口:「梁薇小姐現在是放暑假?」

  「嗯……」梁薇靦腆地點著頭,「我在華藝大學讀美術設計系二年級。」

  「要喝點什麼嗎?別緊張,今天我請吧。」

  梁薇看了他一眼,嗜好年上的她──哪怕自己的心理年齡跟眼前的男人差不多,但那種氣質跟沉著感差太多了,景行雲一看就是比同齡人更穩重的那類人,正中梁薇的好球帶。

  梁薇忍不住因為景行雲成熟的態度而微微泛紅了臉,點頭算是同意了。

  女孩嗜甜,點了簡餐店推薦的棉花糖奶茶和小蛋糕的附餐。

  景行雲其實相親過不少次,不過大部分的女人最後都會因為他坦承自己的狀況而逃之夭夭,著實讓他的母親很是頭疼,但他自己倒是樂得清閒,既然處不來就不要浪費時間。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景行雲不喜歡廢話,直言道:「梁小姐既然知道這一次的飯局是以相親為目的,那麼我就直接說了。

  「妳母親在妳來之前應該有告知我已經三十五歲了,而我到了這個年紀也早就過了想要玩愛情遊戲的時期,所以一旦交往一定都是以結婚為前提展開一段感情的。畢竟我不想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和感情,去談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關係。

  「我對我自己的人生規劃是交往半年至一年就步入婚姻,孩子的話理想有一個就好,但不會那麼急,男生女生無所謂。

  「不過……」

  男人優雅又閒逸地取下眼鏡擦拭,用著性感得能讓人懷孕的聲音低語:「因為我個人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人,所以我不喜歡我的女朋友兼未來妻子在外拋頭露面,未來可以的話希望妻子最好是居家工作,又或者乾脆不工作,我可以養活我的妻子。

  「我除去特聘教授的薪水以外還有其他公司股票分紅的收入,一個月保守在十萬左右,年薪約一百五到兩百萬之間。週休二日,平常能不加班就不加班,工作時間朝八晚五。有一間公寓跟一輛車,沒有負債,存款有五十萬左右。

  「平常都在陶源大學和我朋友開的遊戲公司擔任程式顧問。

  「不抽菸但偶爾會小酌一杯紅酒,有固定的運動習慣。」

  景行雲簡單介紹自己明面上的工作狀況,最後道:「但是,因為我個人的癖好,所以我喜歡全盤掌控伴侶的一切,包括妻子日常生活與他人的人際交流、手機與通訊的內容等等,我希望我的伴侶可以減少與外界的接觸,乖乖待在家裡,我可以給予足夠的物質滿足我伴侶的所有要求。

  「另外,因為我有在住處裝監視器的習慣,所以,如果梁薇小姐有考慮與我繼續發展的話,妳首先得習慣與接受這件事才行。」

  男人微微笑了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癖好與行為在旁人眼中有多恐怖變態,坦承直言到了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程度。

  梁薇愣了愣,微微歪頭,好奇地問:「廁所也裝監視器嗎?」

  「這個倒是不至於。」

  「那,為什麼想要裝監視器?怕小偷嗎?」梁薇是真的很好奇這男人的一切,身為社恐鹹魚的她,聽到這要求簡直就想直接答應了好嗎?!

  呵,原作中對這男人的評價有占有欲強跟監控癖,這算什麼啊!比起這些毛病,渣男的種公行為更噁心吧!

  這位景教授不過就是剛好遇到不適合的人,結果被她姐姐搞成了反派而已。

  顏質也不差,身材近看感覺還不錯,當然因為是第一次見面還有很多的不瞭解,但光是這些層面再加上坦承自身情況的真誠,就加了不少印象分數了。

  這時忽然一陣喧鬧聲傳來,嚇了梁薇一跳。

  原來是一旁有一群年輕人不知為何笑鬧了起來,使簡餐店一時半刻變得吵鬧了起來。

  梁薇微微顰起眉,不喜歡這樣喧鬧吵雜的環境。

  景行雲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見她一副炸毛貓咪的模樣,忽然叫來了服務生,他知道這間店有包廂式的空間,便要求要換到包廂裡面談話。

  梁薇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不經意地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並不知道自己一踏進餐廳就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之中,肩膀繃得緊緊的,眉眼不自覺地透著幾分茫然無措之感,並用一種尋求安慰般的方式將藍色恐龍的背包抱著懷裡。

  她並沒有對景行雲要求換到包廂裡的提議做出任何表示,但走進包廂落座,喧鬧的聲響被阻絕以後,可以明顯感覺得出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景行雲溫和地開口:「抱歉,我太不喜歡吵鬧的環境。」

  「我也是。」梁薇淺淺一笑,這才放下了緊抱在懷裡的包包。

  男人的目光自那可愛的恐龍背包上移開,滑過少女沒有攜帶任何裝飾的光潔手腕,最後移至少女纖白修長的手指頭上。

  梁薇有一雙很乾淨漂亮的手,曾被人評論她這雙手很適合彈鋼琴,可惜她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所以最後改握起了畫筆。

  景行雲收回目光,主動帶起了話題:「梁小姐對未來有什麼想法嗎?」

  「唔……我有考慮開始在網路上接一些平面二次元的動漫風繪圖個案,未來會想要接小說出版社的那種封面插圖吧,只不過目前還沒有太多的想法,如果能接到遊戲角色的設計也是不錯的……」

  梁薇說的,也是這個世界的梁薇原本想著的事情。

  「不過,最近幾年條漫挺受歡迎的,我也想過自己畫條漫或短漫這樣。」但她隨即苦澀地笑了笑,「不過我媽媽說畫那種不會賺錢,要我好好把設計的部分學好就是了,所以我也還在想我到底想做什麼。」

  餐點隨後送了上來,連帶景行雲之前點的美式咖啡一起。

  「為什麼會想要畫插畫?」景行雲聲音淺淺地問著,同時喝了口咖啡。

  梁薇臉紅了紅,小小聲地說:「這樣就可以在家工作了啊……」

  景行雲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總算回答了梁薇先前的問題:「有很多養寵物的人會在家裡安裝監視器,不過我個人有潔癖,所以不打算養寵物。我想,若我有伴侶,我會想要連我上班的時候都能透過監視器,看看她在家裡過得怎麼樣……這很奇怪對吧?」

  「是挺奇怪的。」梁薇誠實地說著,「但我覺得,如果你的伴侶也能接受你這樣的行為,那大概就會變成兩人之間的情趣之類的吧,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那麼,」景行雲笑意盈盈地望著眼前的少女,「梁小姐能接受嗎?」

  梁薇沒想到景行雲會問得這麼直白,在原作中,他對自己姐姐也是這樣提問的嗎?以姐姐那種性格絕對不可能答應的,而景行雲看起來不像是會死纏爛打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狀況、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按理說姐姐拒絕了就不會再聯繫姐姐才對,但為什麼後續景行雲會狂熱地愛慕追逐梁葳,進而惹上男主呢?

  這怎麼看都不像景行雲會做的事情啊。

  難道一遇上與男主有關的女人,就算是高智商角色也會瞬間被降智?但現在的景行雲怎樣也不像被降智的模樣啊?

  又或者,其實當時的梁葳是嘴上答應他,實際上是想要利用他來讓傅龍城爭風吃醋呢?

  就在梁薇愣愣地看著他的時候,景行雲也很有耐心地喝著咖啡。

  他於心裡給了眼前的少女一杯咖啡的時間去作出決定,通常其他的相親對象聽到這,大部分都會用各種理由藉口走人,又或者猶豫不決、忐忑矛盾,又甚至直白拒絕的也有。

  「景先生對於愛情和婚姻是怎麼看的?」梁薇忽然認真地詢問出聲,看似嬌軟的少女對婚姻自有自己的一套堅持。

  「我這個人呢,只想要有個男人能一輩子對我好,將我捧在心上寵就好。我爸爸很早就過世了,所以希望未來的老公可以成熟穩重一點,兩個人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中平平淡淡的過著溫馨尋常的日子,生活可以普通一些,但遇到事情與意見不合的情況一定要好好溝通,然後兩人牽手一輩子,不離不棄。」

  她停頓了一會,說:「我自己是覺得,好好溝通可以解決大部分的事情。所以景先生是位願意溝通的人嗎?我自己是不喜歡那種談戀愛會要男人遷就自己的女生,但我也不是那種很獨立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我希望結婚對象是一位值得依靠、有擔當,可以讓我當小女人的男人。

  「雖然我的年紀比起景先生還要小上不少,個性上或許有許多需要磨合的地方,但如果有讓彼此感覺不足或不舒服的地方,我們雙方都能提出來,一起討論一個彼此可以接受的改進方案。

  「但我這個人沒辦法接受隱瞞跟背叛,我是絕對不接受外遇以及與其他女人共享我的丈夫的。」少女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認真。

  「還有,我這個人挺懶的,有人想要主宰我的一切,我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但並不喜歡你完全不過問我的想法意見就支配我的所有一切……例如因為苦瓜健康就強迫我一定吃苦瓜之類的。」

  少女嘟囔道:「附帶一提,我覺得在家裝監視器看老婆沒什麼問題,都有人在小孩房間裝監視器看孩子有沒有乖乖睡覺呢。」

  景行雲放下了喝完的咖啡杯,安靜地看著梁薇。他的眼睛是淺棕色的,在暖黃色的包廂燈光底下,看起來透著幾分冷靜的深思與審視,畢竟兩人之間存在著將近十五歲的年齡差,這意味著溝通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然而少女的發言有些天真,亦帶著許些不同於同齡人的深思熟慮感,她說得很明白,也聽得出她對愛情、對婚姻是有憧憬的,卻也有些消沉……不,或許不該說是消沉,應該說是有種看破世情以後對婚姻的坦然與期盼。

  不太像正值花樣年華,喜歡嘗試與新鮮事物的女大學生那樣的火熱青春,沉靜得宛如山澗的小溪,清澈又毫不作偽。

  但一切都還有待觀察,景行雲這些年來也帶了不少學生,有些人是因為家事而蒼老了一顆心,也有些人天生老成穩重,想得比同齡人更多一些,就是不知道梁薇是哪一種,又或者兩者皆是?

  而梁薇見景行雲陷入思索,也體貼的沒有追問什麼,而是拿起湯匙一口一口嘗著與棉花糖奶茶搭配的乳酪起司蛋糕。

  蛋糕落進粉唇裡,少女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亮了起來,儘管吃相依然淑女,但從稍稍加快的速度看得出她非常喜歡吃這家簡餐店的乳酪起司蛋糕。吃完還打了個飽嗝,她才羞紅著臉端起棉花糖奶茶,小心翼翼地抿著杯緣吸著奶茶,眼睛笑得彎彎的,盯著奶茶上頭逐漸融化的飄盪棉花糖看得目不轉睛。

  不知道是什麼觸動了景行雲,讓已經打算就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的他決定和眼前的少女試一試。

  男人微微一笑,用著醇厚好聽的聲音開口:「那麼,正式自我介紹一下,鄙姓景,名行雲,目前的職業是陶源大學的特聘教授……就算之後沒有機會與梁小姐發展更深一層的關係,妳就當多認識一個人也好,我有認識一些從事遊戲開發的朋友,如果有機會可以介紹妳遊戲人物設計的案件。」

  兩人交換了通訊方式,梁薇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的相親是成了還是沒成,耳根有點燙,心裡有些茫然,喝完一杯奶茶以後又無意識的抱起了恐龍背包尋求一份安全感。

  景行雲看了她的動作一眼,他對心理學稍有涉獵,知道小姑娘對這一次的相親其實並不排斥,但似乎也沒什麼底氣,心裡對她的性格有了幾分猜測。

  他主動買單,順勢提議道:「我送妳回家吧,新聞有說今天可能會下雷陣雨,梁小姐看起來沒帶傘,女孩子還是別淋雨比較好。」

  梁薇怯怯地仰頭,其實並不想給人添麻煩,但又想要多接觸這個人,觀察他適不適合自己,便紅著臉,靦腆地應了一聲:「如果不麻煩的話,可以拜託景先生送我去三央路上的美術社嗎?我想要去美術社逛一逛,之後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好。」

  景行雲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去停車場短短一段路上,他先是替梁薇推開簡餐店的玻璃門,隨後又在自己車前為她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但就在景行雲觀察梁薇的時候,梁薇也在觀察他。但不同的是,梁薇的觀察帶著幾分掩飾不了的探尋與天真,一副就是不怎麼懂人情世故的直白打探;景行雲的觀察則是隱晦且安靜的。

  少女的姿態儀容顯示出她很有教養禮貌,但透著幾分不自信與畏怯,想著陳玉蘭的女強人氣場,景行雲對陳玉蘭的兩個女兒呈現出兩種極端性格表現並不意外。

  儘管沒見過梁葳,但光看照片就知道那是一位自信又驕傲的女人;而看梁薇的照片,多少知道這是一名害羞靦腆的女孩。

  哪怕一開始他只打算客套地與梁葳吃頓飯,然後坦承自己的狀況,想來那位驕傲自信的女性不會想要與他繼續發展更深入的關係,這樣他對陳玉蘭也算有個交代;但沒想到中途換了人,而妹妹梁薇的性格……該怎麼說呢?景行雲喜歡她嬌怯怯的模樣,柔怯又青澀的女孩總會引來男人的保護欲,會想要將她圈進自己的勢力範圍裡面,然後在她身上染上自己的顏色……

  不過他終究是個理智的人,仍處於一種觀察者的角度看待梁薇的一切,還不打算真的出手。

  畢竟,兩人年紀差太多了。

  七歲一代溝,他們之間至少橫了兩條溝。

  車輛行駛的過程中兩人都沒說話,氣氛卻不怎麼尷尬,景行雲和梁薇其實都不是多話之人,這樣的安靜反而讓彼此都感覺舒服,車上只有廣播電臺播放的歌曲樂音。

  而當車輛安靜地駛達梁薇指定的地點時,景行雲忽然喊了聲:「等我一會。」

  「嗯?」梁薇已經在解安全帶了,聞言好奇地看向向後座探手的男人。

  「怕會下雨,帶把傘吧。回家和我說一聲。」景行雲很是自然地開口著,將一把深棕色的折疊傘交到梁薇手上,聲音溫和地道,「雨傘下次再還我吧。」

  下次歸還……意味著還有後續。

  梁薇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她握緊了傘,羞澀地應了一聲「好」,隨後推開門下了車,向車裡的景行雲揮了揮手,才轉進了身後的美術用品店。

  她今天本來也有打算要進美術用品店逛一逛,買些畫材。

  這個世界的「梁薇」畫技已經練起來了,只不過還不確定自己未來要朝哪一類的方向發展。但在擁有另一個世界梁薇心智以後,她很快就確定自己未來想要前往的方向。

  其中水彩與壓克力是梁薇想要在閒暇無事時進行自由創作的媒材,然後她的主力會放在二次元的插圖創作上。未來可以銷售自由創作的作品,主要以接二次元插畫創作為生。

  只不過,她首先得開始認真累積創作才行,看看能不能先接到一些私人委託來賺取一些收入。

  也可以開始慢慢寫作一些作品,搭配自己畫的插圖,如果有機會的話也可以出個人誌──另一個只擅長寫作的梁薇,可是無比羨慕能夠圖文雙修的作家兼繪師呢。

  儘管陳玉蘭每個月會固定給零用錢,但是她並不是那種只顧著工作就給孩子大筆零用打發的母親,事實上梁薇一個月的零用只有五千塊,在陶源市算是一個中規中矩的零用範圍,包含吃飯、娛樂以及其他開支,如果不夠就需要向母親提出額外申請,陳玉蘭並不會多給。

  梁薇想要買一塊好一點的繪圖板甚至是繪圖螢幕,也因為習慣使然,她並不會主動向母親討要自己需要的一切,所以完全沒想過她可以向陳玉蘭開口,只想著靠自己買到繪圖螢幕。

  這時,她不禁想到原作中那些女人的後續。

  演員不再演戲,舞蹈老師也不再跳舞,鋼琴家也不再彈琴。不是回家相夫教子,就是成為男主角旗下公司的得力大將,幫忙男主管理公司。

  但每一個女人都愛幫男主洗衣服、燉湯、生孩子,然後每一個人都願意為男主放棄原本的堅持……愛得無比卑微。

  可梁薇很堅持自己不洗衣服、不下廚也不怎麼想要孩子,她只想當一隻躺在家睡到自然醒,整天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沒事就看看漫畫小說動漫電影打遊戲的鹹魚。

  這樣的自己也沒人喜歡,所以上輩子她一直到三十五歲都沒幾段感情經歷,因為最後都被分手了──沒有男人喜歡鹹魚,男人更喜歡賢妻良母又或者是能在事業上幫上忙的女人。

  ……也不知道教授叔叔喜不喜歡鹹魚呢。

  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真的沒戲就老老實實上學,然後利用空閒時間開始接案子吧。

  才剛這樣想著,美術店外頭忽然下起了雨,惹來店內不少客人嚷嚷著忘了帶傘一類的話語。

  梁薇愣了愣,低頭看向被自己一起擺進購物籃裡的褐色摺疊傘,心頭小鹿又忍不住歡樂搖擺了起來。


我是一位創作十年又更長一些的小說作者。 我沒有名氣(誠實),經歷了出版也走過不符合市場被淘汰的殘酷歷程,直到2023年才開始靠讀墨電子書賺了些錢。 如果你對寫作領域充滿激情熱血快樂活力,那就不要看這篇厭世指南,真的,看看我誠懇的眼神,因為我說的會是創作過程中最失敗、最殘酷、最現實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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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薇一朝穿越,發現自己竟成了自己正在校稿的一本重生逆襲大男主後宮文的同名第十七號女配……是的,就是那種只要在作品中有名字的女性,就會成為男主後宮成員的那種花痴女配!
  洛萊特溫和地望著艾芮絲泛紅的耳朵,也能從她貓尾巴晃動的弧度判斷她這是羞澀的情緒。他像是很有耐心的獵人,等著獵物一點一點地靠近自己,直到再也跑不掉──就能心滿意足地把小貓咪叼回家好生疼愛了。
艾芮絲第一次見到狼族的洛萊特,是在自己上大學的那一年。
──你的溫柔治癒了我滿目瘡痍的心。 ──原來只要走過悲傷,幸福總會在未來等待自己。
薇薇安看著J先生的答覆,陷入思索。 J先生也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感覺嗎? 所以,他們在某種程度來說,算是同一類的人,對吧?
這一次,J先生沉默了許久,才慢慢敲出了他的回應。
梁薇一朝穿越,發現自己竟成了自己正在校稿的一本重生逆襲大男主後宮文的同名第十七號女配……是的,就是那種只要在作品中有名字的女性,就會成為男主後宮成員的那種花痴女配!
  洛萊特溫和地望著艾芮絲泛紅的耳朵,也能從她貓尾巴晃動的弧度判斷她這是羞澀的情緒。他像是很有耐心的獵人,等著獵物一點一點地靠近自己,直到再也跑不掉──就能心滿意足地把小貓咪叼回家好生疼愛了。
艾芮絲第一次見到狼族的洛萊特,是在自己上大學的那一年。
──你的溫柔治癒了我滿目瘡痍的心。 ──原來只要走過悲傷,幸福總會在未來等待自己。
薇薇安看著J先生的答覆,陷入思索。 J先生也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感覺嗎? 所以,他們在某種程度來說,算是同一類的人,對吧?
這一次,J先生沉默了許久,才慢慢敲出了他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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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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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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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作文不知道該怎麼選一個好的經驗故事? 你需要超人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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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字幕即告訴觀眾電影裡的故事是一起未被破解的懸案,我們也就不必期待可以看到多麼精彩的解謎推理過程。進一步說,電影關注的並非單一兇手的心理動機因素,而是形成這起懸案的整體社會結構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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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臺把與它相對的窗臺上發生的事情,襯成了一出無法共情的戲劇。實際上,與畫框天然形似的窗戶和陽臺,包含著與生俱來的表演隱喻。君不見直到當今,熱情奔放的意大利人,還在疫情期間舉辦“陽臺音樂會”;而講究情調的人們,也始終像收拾衣裝一樣收拾凸窗上的植物,並把它視作發表個人生活理想的符碼,邀請他人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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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收到富能量出版社的兩本新書,許是我年紀稍長了吧,相較於另一本,我更喜歡《你不用看別人臉色也可以活得很好》這本韓國來的書,乍聽之下,也許會以為是心靈雞湯書,然而作者扎實的心理諮商背景,用各種心理相關的論點闡述為何我們會讓自己置於一些心靈困境,比如說:「為何我們會擺脫不了所謂面子的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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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橋上的少年》是一部台灣少見的精神醫療心靈小說,作者將精神與心理治療中因為各種隱私、保密而「無法言說」的素材,轉換成「小說」,讓讀者能夠透過作者的筆,跟著這些文字一起靠近「精神醫療」的現場,在人們所恐懼、不理解的「精神科病房」裡生活的人們是怎樣的人們,特別是當這是一個青少年病房的時候,裡面的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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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不是什麼生活大師也沒有什麼厲害的頭銜,最近開始練習多看了一些書也在練習著吸收書本內的知識雜學並且書寫出來,有沒有道理我也部知道,如果你看了有什麼想要跟我討論的不妨留言跟我說。 在我這個年紀的人,生活不外乎就是工作、吃飯、睡覺堆疊起來的。也許中間可以穿插一些娛樂,但不過就是一塊一塊堆疊起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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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淌著排灣血液的身份下,戴曉君/Sauljaljui(族名:少拉芮)一反樂壇以吉他進行創作的常態,採用學習多年的月琴作為發想,九首排灣語、兩首中文創作曲,迸發出這張穿梭於流行、原住民曲調、拉丁雷鬼、民謠及節奏藍調等,令人無法輕言定義的極致跨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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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獨處,是內向者的寶貴資產 我是不折不扣的內向者,隨者年齡和認知的成長以後,更是越來越確定這個事實。 甚麼根據可以這麼篤定呢?請參考我對自己的描述。 始終覺得交際應酬的場面很難; 不喜歡辦公室裡的同事電腦聲音開太大聲; 看電視聽音樂的音量總是被說「幹嘛不切大聲一點」; 非常無法一心多用(如果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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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能幹的女人,既然無法以自身的能力在社會立足,只得善用心計,躲在父親(男人)背後,依賴「父親之名」,狠心地犧牲某些女人一生的摯愛,以換得自己一生的富貴平安。如此,也能解釋,為何「觀音(平安)」會帶「血(犧牲)」,這兩者之間是必然的相互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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