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有很多過年的習俗,代代相傳,其中「壓歲錢」就是其中的一種。在大年初一時,孩子會給長輩拜年磕頭,這時長輩要將事先準備好的壓歲錢分給孩子;或者在除夕夜孩子睡著時,由長輩悄悄地放在孩子的枕頭底下領壓歲錢的記憶。
說到領「壓歲錢」,我的記憶大概只有到高中階段;到了我升上大專,因為半工半讀,所以也就不好意思再領長輩們的壓歲錢。
我每年領的壓歲錢其實都差不多,小時候總會希望自己的親戚能多ㄧ點;這樣一來,自個兒的荷包也會飽滿一些;長大之後才發現,這是錯覺;你領的愈多,等到你有能力發壓歲錢時,這數字通常會成正比走;也就是說,領的愈多,將來「透支」的機會就愈大。
小時候領的壓歲錢,總是大舅舅給的最多,他的紅包總是能滿足我們這些小孩子。不過,老媽的娘家在宜蘭,所以每回過農曆年領壓歲錢時,總要坐上好幾個鐘頭的車才能到達目的地。當然,為了領這每年最大的紅包,辛苦ㄧ點又何妨領壓歲錢的記憶。
關於領壓歲錢,我最有印象的ㄧ次,是胡阿姨包的。胡阿姨是老媽的小學同學,ㄧ直到現在都還有在連絡;去年七月,我和老媽還到台北參加她大女兒的婚禮。胡阿姨的先生是屏東東港人,所以每年農曆年,總要回來過個年或吃個團圓飯。
要返回台北時,就會順道過來拜個年。那是我和老弟最樂的時候。因為胡阿姨的紅包也是很大一包。但那機會不常有,如果不對時,或剛好我和老弟不在,那紅包就莫名其妙地消失 (其實,是被老媽回絕掉了) 領壓歲錢的記憶。
每回接近過年時,我總會露出ㄧ副賊樣,假裝不要緊似地問老媽同樣的ㄧ句話:今年胡阿姨他們什麼時候會回屏東啊?唉,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屁股ㄧ抬,老媽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她總是帶著神秘的笑容離開現場,而對於胡阿姨的紅包我總是只能期待再期待領壓歲錢的記憶。
總算被我等到了;嘿嘿,胡阿姨的五個女兒都有回來,帶著她們到外頭晃了一圈;之後就是我最期待的領紅包時間領壓歲錢的記憶。
胡阿姨有五個女兒,老媽ㄧ個包 2000 元,五個就是 1 萬元,也算是大手筆了;有意思的是,胡阿姨也禮尚往來,她也包了 1 萬元;不過,我們家就只有我和老弟兩個,一人等於領了 5000 元的紅包,現賺 3000 元 (這是孩子生得少的好處嗎 )。
小時候在外頭擺攤子寫春聯賣,也是另ㄧ種賺取壓歲錢的方式領壓歲錢的記憶。
有沒有人想過;每逢過年,家家戶戶都貼春聯,這是為什麼呢?說真的,這問題我還有給它認真地想了好幾年,雖然每次得到的答案都很天馬行空,不過離正確解答也相去不遠領壓歲錢的記憶。
春聯最早是由避邪的桃符演變而來的。相傳古代有一兇暴甚於鬼的人叫后羿,被桃枝打死,人們就相信在門楣上懸掛桃枝可以驅鬼;後來又盛傳山林裡住著「神荼」、「鬱壘」兩位神仙專門吃鬼怪,人們就把桃枝刻成這兩個神的模樣懸掛在門上,期能永久平安,這就是所謂的桃符。
後來桃符漸漸簡化,以方形紅紙畫個桃形,再寫上神荼、鬱壘的名字代替。到唐朝以後,又在這紅紙寫些吉祥話,再修飾對仗,慢慢就形成今天的春聯 (延伸閱讀) 領壓歲錢的記憶。
領「壓歲錢」的記憶是美好的,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現在只有發「壓歲錢」的份,而且發的是ㄧ年比一年比多,荷包是ㄧ年比一年緊。對於領「壓歲錢」這事,我開始懷念起來了。
2009.01.30 於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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