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天的努力,尤里的義肢終於打造完畢。尤里穿上了他的新腳立刻展示了幾個空翻,不愧是沃辛頓的作品,不管是彈性還是耐用程度都遠超過尤里原本的木製義肢。
「沃辛頓大哥,真的很謝謝您。」尤里興奮地向沃辛頓一直道謝。
「哈哈哈,你喜歡就好。」沃辛頓也因為有一件好的作品心情大好。
我和琳站在樹下,看著尤里表演各種難度的空翻,感覺他比之前在礦坑戰鬥時更靈活。就算只是哥布林也能有此境界,看起來木衛部落並沒有因為尤里的身分而將他認定為奴隸,這也難怪他會對琳如此忠心。
「莫蘭迪先生,我們接下來要再往東方出發吧,我聽瑪莉阿姨說我們要去水都奧德斯。」琳的口氣略顯輕鬆,但也有一絲忐忑。
「對啊,去奧德斯找目前的大巫女,請她幫妳把身上的詛咒洗去。」我試圖讓琳可以更放心詛咒的事能夠解決,只是要用對方法,「目前的大巫女佩姬是我之前的戰友之一,水衛的王女,應該大妳沒幾歲,個性有點古怪,但是個好人,或許妳跟她能變成好朋友。」
「這麼年輕就能當上大巫女,感覺她好厲害。」琳一臉欽佩地說,「我就只是個在森林長大,什麼都不懂只知道亂來的小女孩。」
「等妳見到了琳,或許妳心中的疑惑就會解開也不一定。妳們兩個都背負著血脈的命運。」我微笑著對琳說。
隨著旅程的臨近,我們三人開始準備行囊。尤里的新義肢讓他行動更加自如,他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琳則是靜靜地收拾著她的物品,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似乎已經準備好面對前方的未知。
「記得帶上這些。」沃辛頓遞給我一個裝滿補給品的包袱,「路上的食物和水都在這裡了。」
我點了點頭,感激地接過包袱。「謝謝你,沃辛頓。你的幫助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瑪莉則幫助琳整理她的背包,確保一切必需品都已備齊。「小心點,琳。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回來。」
琳微笑著回應,「謝謝瑪莉阿姨,我會的。」
最後的準備完成後,我們站在村子的邊緣,準備告別這個給予我們溫暖和庇護的地方。沃辛頓和瑪莉站在我們面前,眼神中充滿了不捨。我們與他們擁抱道別,然後轉身踏上通往奧德斯的道路。太陽從東方升起,照亮了我們的背影,我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和對過去的感激。
隨著我們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沃辛頓和瑪莉回到了他們的小屋中。他們坐在老舊的木桌旁,面對著一張繁複的地圖,上面標記著諾蘭村周圍的地理特徵和重要地點。
「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沃辛頓說,眉頭緊鎖,「這些異象和詛咒的事情越來越頻繁,莫蘭迪他會需要我們,所以我們也需要做些什麼。」
瑪莉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擔憂。「我同意,我們需要找到更多的盟友,土衛峽谷的矮人部落可能會給我們提供幫助。」
沃辛頓用手指輕輕敲打著地圖上的土衛峽谷位置。「那裡的矮人是我們的老朋友,他們對抗詛咒和黑暗力量有著豐富的經驗。」
「但是路途遙遠,而且危險重重。」瑪莉擔心地說,「我們需要充分準備才行。」
「我們矮人向來不怕困難,」沃辛頓堅定地回答,「我們的斧頭和錘子已經渴望再次證明它們的價值了。」
最後,他們決定在第二天的清晨出發,趁著黎明的第一縷曙光,踏上尋求盟友的道路。夜幕降臨,他們在火爐旁安靜地坐下,心中默默祈禱著旅途的平安和成功。
「我們會回來的。」沃辛頓低聲說,「帶著好消息和盟友的支持。」
瑪莉握住他的手,「我們一起,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為了小沃辛頓。」
在尹坲之國的深宮之中,國主坐在他的王座上,臉上掛著一抹陰沉的笑容。寇克烈站在他的面前,身體微微顫抖,彷彿能感受到空氣中的緊張氛圍。
「寇克烈,」尹坲國主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說亞斯路格的大臣不歡迎我們踏上大陸?」
「是的,大人。」寇克烈低下頭,「他們的態度非常明確,並且……」
「並且什麼?」國主打斷了他,「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們嗎?」
寇克烈吞了吞口水,「他們不知道您的計劃,大人。」
國主站起身,走向窗邊,眺望著遠方的地平線。「這場王座的爭奪,將不再是一場單純的爭權奪利。這將是一場殺戮,一場讓我們尹坲之國重新站上頂峰的殺戮。」
寇克烈的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他知道國主的野心和殘忍,也知道這場計劃的執行將會帶來多少血腥。
「我們將會派出最強的刺客,最狡猾的間諜,我們的不死之術……」國主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們將會在他們最不經意的時候,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寇克烈顫抖著,「大人,這……這太英明……」
國主的聲音突然提高,「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尹坲之國的榮耀!」
寇克烈知道,任何反對的聲音都將被無情壓制,他只能低下頭,「是,大人。我將會按照您的指示行動。」
國主回到王座上,手中玩弄著一枚精緻的匕首。「很好,寇克烈。去吧,讓整個大陸都知道,尹坲之國的力量不容小覷。」
七年前的大戰,尹坲之國揭開了他們黑暗魔法的序幕,將不死之術和屍體鍊化的禁忌知識運用到了極致。他們的法師和巫師們,通過禁忌的儀式和詛咒,將戰場上的死者轉化為不死的士兵,這些被鍊化的屍體不再擁有自己的意識,僅僅是國主意志的執行者。
這些不死士兵在戰場上無所畏懼,不感疼痛,也不知疲倦,他們的存在大大增強了尹坲之國的戰鬥力。然而,這種力量的背後是無數無辜者的生命和靈魂。被鍊化的士兵們曾是父親、兄弟、兒子,但在被不死之術污染後,他們變成了僅剩下戰鬥本能的殭屍。
尹坲之國的敵人們在恐懼中退卻,因為他們不僅要面對敵人的軍隊,還要面對自己曾經的同袍,現在卻變成了無情的敵人。這種心理上的打擊,使得許多士兵在戰前就已經失去了鬥志。
這場大戰不僅是一場肉體上的衝突,更是一場靈魂和道德的戰爭。尹坲之國的行為被世人所詛咒,他們的名字成為了黑暗和殘忍的代名詞。而那些倖存的士兵,即使戰爭結束,也無法忘記那些曾經與他們並肩作戰的戰友,如今卻變成了他們手中的劍下亡魂。
在遙遠的過去,尹坲之國的一位瘋狂巫師,名叫馬拉查,深入研究了禁忌的魔法。他閱讀了古老的卷軸,探索了被遺忘的神秘地下寺廟,並與黑暗實體締結了契約。
馬拉查發現了不死之術和屍體鍊化的秘密。他學會了如何從死者的遺體中提取能量,並將其轉化為不死的僕人。他的實驗變得越來越邪惡,他開始用活人的生命來鍊化屍體,創造出可怕的不死戰士。
這些黑暗魔法的發現讓尹坲之國的實力大大增強,但也讓他們成為了其他國家的恐懼對象。這些禁忌的實踐讓尹坲之國的名字成為了黑暗和殘忍的代名詞。
我們隨著亞斯路格商路一路往東行,從日出走到日落。有好心的商隊願意撥出點空間讓我們隨行,這也讓我們節省了一些時間,畢竟我們現在與時間賽跑,任何可以加快到達目的地的方式我們都會嘗試。或許是琳身上散發出的可憐氣質讓商隊捨不得讓一個女孩這樣走路。
沿著崎嶇的道路前行。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裙子的邊緣。
「莫蘭迪先生!」琳開口打破了沉默,「你說水都奧德斯的大巫女佩姬會幫我洗去身上的詛咒,那她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靠在馬車的木板上,凝視著遠方的山脈。「佩姬是一位強大的天才巫女,她掌握著水之力量,她四歲時就把自己家的天花板炸了個大洞,她也能夠與水之女神莉莉絲溝通。她的水衛之術不僅僅是技巧,更是一種信仰和與神秘力量的連結。」
「妳呢?妳也是個木衛的巫女,不,妳們應該稱為薩滿,使用木衛之術,充滿著大自然樹木的醫者與保衛之術。」我看著緊張的琳,講一些話題讓她可以放鬆些。
琳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她沒想到我會注意到她的身份。「是的,我是一位木衛的薩滿。我們的力量來自於大自然,特別是樹木。我們可以與樹木溝通,感知它們的生命力,並利用這種連結來治療傷痛、保護部落,甚至是解除詛咒。」
我微笑著繼續說道:「佩姬的水衛之術和妳的木衛之術有些相似,都是通過信仰和與特定元素的連結來實現。她使用水的能量,而妳們使用樹木的力量。我雖然沒念什麼書但在世界各地流浪過,多少還是會知道的。」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詛咒的根源是由某種黑暗的力量引起的,佩姬的力量應該足夠強大,可以解除它。但是,詛咒的性質很複雜,我們還是要等到見到佩姬,讓她親自檢視你的靈魂,才能確定。」
琳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謝謝你,莫蘭迪先生。我真的希望能夠恢復正常,不再受到詛咒的影響。然後用正確的方式重建木衛部落。」
我看著琳,不免想起七年前與我並肩作戰的佩姬,兩個都是背負一族血脈的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