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美的跨種族愛情故事?── NS《勇者鬥惡龍XI S 尋覓逝去的時光》

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前言

  去年《勇者鬥惡龍XI S 尋覓逝去的時光》初移植到 Switch 時,筆者就進入精神時光屋。這部作品遊戲劇情王道;後期伴隨著幾度轉折,連帶著重置三次的遊戲地圖,怪物也僅略顯變化,一定程度上的帶來厭倦感。然而,整體而言,卻不影響筆者玩得很開心。

  遊戲中唯一影響到筆者享受遊戲樂趣的部分,就是人魚蘿蜜雅與漁夫基奈的故事。跨種族的戀愛故事,可以浪漫,可以淒美。《勇者鬥惡龍XI S 尋覓逝去的時光》卻說我全都要!結果卻是筆者被迫承擔下兩次編劇的惡意。距筆者破關已時隔多月,但每每憶起,便又是一股抑鬱之氣。是以筆者此篇文章將概述這段故事的劇情,並略提筆者當時的無言感受。

  因內容篇幅過長,故文章大體會分為前、後兩篇。具體內容大體為:
前篇
  • 前言
  • 結局分歧前的劇情概要
  • 玩家選擇「說謊」後,人魚蘿蜜雅的結局
  • 玩家選擇「告訴實情」後,人魚蘿蜜雅的結局
  • 筆者感想 ── 漁夫?愚夫!
  • 後記
後篇
  • 前情提要
  • 二週目:尋覓逝去的時光,人魚蘿蜜雅的結局
  • 插曲:支線任務──漁村男孩與人魚的邂逅
  • 筆者感想
  • 後記
圖源皆為任天堂 NS《勇者鬥惡龍XI S 尋覓逝去的時光》遊戲截圖。

白色海灣的人魚 ── 蘿蜜雅

  隨著故事劇情發展,在取得船隻得以出海後,一場濃霧讓主角搭乘的船隻觸礁擱淺,並與待在白色海灣的人魚 ── 蘿蜜雅相遇。人魚以為是苦等的戀人 ── 漁夫基奈,終於前來迎娶自己,於是現身在主角面前。

  「上到陸地的人魚,再次返回海中時會化為泡沫消失。」漁夫基奈知道這道規矩後,卻表示願意為了她在海底生活,許下承諾後,至今仍未前來會合。擔憂著戀人安危的人魚,因為無法離開大海,於是委託主角尋找漁夫的下落。同時,為了答謝主角的幫助,人魚約定會帶主角前往海底王國,取得主角正在尋找的寶珠。
此處的漁夫基奈,將會以漁夫稱呼,以方便將後續文章內的兩位基奈做出區分。

村里流傳的人魚詛咒(前)

  來到漁夫基奈所在的漁村,在尋找漁夫的途中,依循著村民的指示,尋找漁夫的母親。在教會的門口前,主角卻恰巧看見漁夫的母親,正在向小孩講述人魚的故事:
  從前,村子裡有位本領了得的漁夫,採集的珍珠比任何人都多。村長十分欣賞漁夫,獨生女自小也喜歡著他。於是村長便讓引以為傲的女兒與他訂婚。然而,一場暴風雨襲向漁夫,漁夫連同打撈的珍珠沉入海底。當漁夫逐漸失去意識,有個美麗的人魚,出現於漁夫眼前。人魚在漁夫耳邊私語:「想活命就交出靈魂。」

  不曉得過了幾天,村民們認為漁夫已經喪命,便為他舉行了一場葬禮。大家以為死去的漁夫,卻突如其然地回來了。未婚妻喜極而泣,並細心地安護著漁夫。然而漁夫卻像換了個人似的,從早到晚望著海面,一直嚷嚷著我要和人魚結婚。最後甚至打算拋棄未婚妻,出海尋找人魚。村長為此氣憤至極,甚至將漁夫捉起來,燒毀他的船隻,讓他再也無法出海。從此之後,靈魂被人魚吞噬的漁夫,就被村民們關在既陰暗又荒涼的寧靜海灘。
  講述完故事,主角便向漁夫的母親搭話。從她的口中得知,漁夫恰巧夥同村里的壯丁,乘船前往擊退襲擊漁村的烏賊怪物;同時告訴主角,若有事找漁夫,就麻煩去討伐怪物吧。在離去前,漁夫的母親更是意味深長的告誡主角:「海中最可怕的,其實是迷惑人心的人魚呀......」

村里流傳的人魚詛咒(後)

  在主角的出面協助下,村民們最終成功討伐烏賊怪物,並在回歸漁村後,舉辦了一場慶功宴。享受片刻的歡快,主角仍不忘尋找基奈的蹤影,最終在船隻上才找到基奈。主角告知了人魚仍在苦等漁夫的事實,基奈卻矢口否認,說道主角尋找的人,是自己祖父 ── 基奈.尤琦,並提起村裡流傳的人魚詛咒。
文中「漁夫」為祖父基奈 ── 人魚的戀人;文中「基奈」則為其後代。
前文未做明顯區隔,即應依脈絡而論,當時還無法得知有兩位基奈,故方未區分。
  原來,基奈的母親講述的故事並非虛構。故事中登場的最優秀漁夫,就是基奈的祖父 ── 人魚的真正戀人,同時也是這村子 50 年前實際發生的事情。基奈說出這項事實後,也趁勢說起那個故事的後續:
  漁夫被逐出村子 10 年後,漁夫原本的未婚妻與其他男子結婚,並且有了孩子。人魚的詛咒與祖父的事情,逐漸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忘。直到一場暴風雨,將村子的漁船捲入,船上的村長及原未婚妻的丈夫都在那場災難中喪生。隨後不久,有如他們離開一般,原未婚妻和她的孩子也失蹤了。

  村子開始散佈著一種謠言,「這一定是未能得到漁夫的人魚所施下的詛咒」。於是村民們便打算去逼問漁夫,人人手持火把,前往寧靜海灘的小屋,卻看到了難以置信的光景 ── 獨自被關在那裏的漁夫,手上卻抱著一個渾身溼透的嬰兒。
  從此,村民們認為那個嬰兒是人魚的小孩,對漁夫更加避之唯恐不及。說完這則故事,基奈邀求主角前往寧靜海灘,打算將漁夫的遺物轉交給人魚。基奈將漁夫臨死前緊握的面紗轉交給主角,希望主角告訴人魚「漁夫已逝」的事實;交與面紗後,基奈激動的情緒終於緩和,並向主角道歉。

  原來,基奈與他的母親一直受到漁夫的影響,飽受村民異樣的眼光。直到漁夫逝世之後,基奈的母親才終於和村裡的男人結婚,並生下了基奈;時至今日,基奈的母親仍受到村民的指指點點,卻依舊堅強地倚靠連環畫劇賺外快維生

  「我恨人魚。不希望我的子孫過著因人魚詛咒而遭到藐視的人生......」說完這段話後,基奈不希望打破現況的安寧,於是拜託主角不要再提起人魚的詛咒,隨後便離開寧靜海灘。

謊言下虛假的幸福 ── 人魚蘿蜜雅的結局

  為了將漁夫承諾的結婚面紗交給人魚蘿蜜雅,主角回到了白色海灣。這時,主角就會面臨選擇 ── 是向人魚說謊,羅織「漁夫將前來迎娶」的謊言?抑或據實以告,讓人魚知道「戀人已死」的真相?
  當主角選擇說謊,並將面紗交與人魚,人魚隨即喜悅地披上面紗,嘴角微揚,泛起幸福的輕笑。「既正經又是個好好先生,老是只擔心別人。......不過,就是因為基奈這樣子,我才會喜歡上他喔。想必是到遠洋去捕最後一趟魚了吧。受村裡的人們所託,讓他沒空出船到這裡來。」

  「謝謝你!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魚呢。」無須更多的話語,人魚便沉浸在漁夫會前來迎娶的謊言裡。於是,為了答謝主角的幫助,人魚將前往海底王國所需的人魚豎琴交付給主角。
  將人魚豎琴交付給主角後,人魚決定留在白色海灣。擁有 500 年壽命的人魚,選擇繼續等待早已不存在的漁夫到來。人魚洋溢著幸福笑容揮手向出航的主角道別,同伴們各個神情複雜,「想活下去,需要有精神支柱......不管那是什麼樣的型態。」50 年過去,或許人魚早已知曉漁夫不會來迎娶自己,只是希冀知道漁夫是否過得安穩;面對主角羅織的謊言,人魚毫無猶疑地選擇相信,或許也早已不在乎事情的真假。因為漫長的等待,與漁夫的約定早已成為人魚活下去的意義。

  在虛假的謊言裡幸福的活著,是否能真正稱得上是幸福?這項答案因人而異。然而若單論在這款遊戲,讓筆者站在上帝視角 ── 比起在另一個結局知曉真相後,包含筆者沒有任何人快樂的結果;筆者更傾向這條略帶感傷,卻沒有人再承受更多無謂痛苦的結局。
公主瑪蒂娜這番話,根本是先知的預言。

愛就像泡沫 ── 人魚蘿蜜雅的結局

  當主角選擇告訴人魚實情,人魚卻不願意相信真相,要求主角帶自己前往漁村,並希望能見基奈一面。為了避人耳目,主角引領人魚來到寧靜海灘,並前往基奈的住處,拜託基奈前往海灘與人魚碰面。

  與基奈的碰面,讓人魚確信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在等待的戀人。基奈知道眼前的人魚,就是當年與漁夫的戀人,於是再次告訴人魚漁夫已死的事實,並指向懸崖下漁夫的墳墓。
  接受了戀人已死的事實,人魚悲傷的歌聲響徹了海岸。人魚披上面紗,不再顧忌人魚的規矩,化身人形上岸,緩緩地走向了漁夫的墳前,與漁夫見面。與漁夫道別,並向主角道謝後,人魚毫無猶疑地走回大海,最終化作泡沫,身影消散在大海。
上到陸地的人魚,再次返回海中時會化為泡沫消失。
  震懾於人魚的離去,基奈回過神後,想起自己曾在某處看過人魚的那道倩影,於是回頭奔向寧靜海灘的小屋。小屋內有一幅蓋上畫布的肖像畫,畫著的正是人魚蘿蜜雅的身影。一震沉默下,眼尖的夥伴發現畫架背面藏著一封漁夫寫的信。信中的內容,再次提到「人魚的詛咒」故事的真相。

  漁夫被逐出村子數年後,一場暴風雨帶走了村長以及原未婚妻的丈夫。數天後,原未婚妻抱著嬰兒,站在寧靜海灘的懸崖上。失去活下去的希望,無論如何呼喊,漁夫的聲音都已傳達不到她的耳中。原未婚妻在漁夫的眼前跳下懸崖,漁夫想要挽救兩人的性命,然而最終僅拯救了嬰兒。

  看著懷裡的嬰兒,漁夫回憶起了一連串與人魚的點滴及約定。「這孩子需要我。我不能只顧自己幸福就好。」在海灘上漁夫痛哭失聲,最終選擇了打破與戀人的約定,擔下照顧這個嬰兒的責任。為了避免村子再出現像自己這樣愚蠢的人,漁夫親自散佈了人魚詛咒的傳聞。同時,信中漁夫祈求人魚原諒村民藐視她族人的那些話語,並在最終說道「我已經沒有資格去迎娶你了。但是只有一件是希望妳能夠相信。......我依然愛著你。」

筆者感想 ── 漁夫?愚夫!

  此段結局看完,不知讀者感想如何?是淒美?或感人?然而,對於筆者而言,當時的心情是無法遏止的憤怒。因為一切故事的悲劇,皆源自一個無法承擔任何責任的愚夫 ── 漁夫基奈!

  倘若漁夫流傳的「人魚的詛咒」故事僅有一處為虛假的,那麼就一一來細數漁夫的問題:
  1. 在漁村已有一位未婚妻,卻在遇到人魚後,意亂情迷之下向人魚許下諾言。
  2. 平安回到漁村,不顧未婚親及村長感受,沒有與訂下婚約的對象好好地做個了結,直嚷嚷著要與人魚結婚。難道對方就會一句「喔,好。那祝福你喔!」祝福你嗎?
  3. 為了彌補對村長及原未婚妻的歉意,選擇留下照顧嬰兒,姑且合乎道理。然而後續的措施呢?有試圖託人前往告知人魚嗎?若因先前的不當言行,造成親友疏離,無人可囑託;那麼撫養嬰兒成年後,有嚐試出海告訴人魚告訴自己苦衷嗎?寫了一封情書,放在戀人不會到來的地方,自我滿足、自我慰藉,有何意義?人魚空等了 50 年,蹉跎了大把光陰,難道她活該,應該遭受這樣的對待?
  4. 親自散佈「人魚的詛咒」以誡後人,更是神操作。等於漁夫將自己的一切問題,都歸咎在人魚身上。擔心再出現像自己這樣愚蠢的人,所以才流傳這則謠言?就筆者看來,漁夫的愚蠢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漁夫的作法,最後誰幸福了?傷害了村長、原未婚妻的感情;自己臨終前孤身一人;撫養成人的嬰兒及孫子基奈,時至今日仍飽受異樣眼光,基奈更是憎恨著人魚與漁夫;戀人蘿蜜雅空等了 50 年,最終甚至在得知自己已死的事實後,化身成泡沫殉情。漁夫的作法,無人能得到幸福的結局,同樣也包含了筆者。筆者是能接受淒美的愛情故事,然而若打算透過一個人的愚蠢,形塑出淒美動人的故事,僅會讓筆者感到作嘔。

後記

  此篇文章僅提到這則故事的「淒美」部分,「浪漫」部分則在後篇〈二週目:尋覓逝去的時光,人魚蘿蜜雅的結局〉裡提到,同樣也是讓筆者不太能夠接受的劇情。另外,此篇文章的筆者立場是絕對的不客觀,甚至在用詞上也可窺一二。原因一來是筆者沒有過戀愛經歷,人生閱歷亦不豐,所以無法體會漁夫可能存在的複雜心境;二來可能是筆者過度詮釋,抑或解讀錯誤,才會將簡單的愛情故事看得複雜。若為後者,並有讀者願意指出,屆時筆者想必會非常開心!畢竟這樣解讀下的結局,筆者是真的無法接受啊!

  另外,因近期工作繁忙,加上這週末回老家,將許多東西運回租屋,需要再花費時間整理。因此後篇可能同樣會在下週末投稿,還請見諒!那麼就下篇再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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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專業遊戲評論、攻略的休閒玩家,因此文章都是遊玩後非常不客觀的心得記錄。目前佛系更新,不定時會寫一下劇情心得、遊戲攻略。寫不出什麼有深度的文章,但期許能用淺俗的文字,推薦有趣、有深度的作品。 如果有什麼想私下問或聊的,可以私訊我巴哈的帳號(不過我太常潛水,所以不一定會馬上看到訊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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