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拿破崙開始後,綿延全世界各地的戰國時代至今已經經過兩百年了,現代化與總體戰導致了大量傷亡的無底線戰爭。而為了爭奪殖民地的擴張也使的西方文明的政府型式散播到世界各地,現今除了一些伊斯蘭國家外,世界各地的政府無一不例外是
浮士德(西方)式的民主或是獨裁政權,即使許多以民族主義將自己定義成幾千年來政權的延續,但是事實依然指出他們僅僅不過是成立幾十年的西方式政權。以中國來說就是自稱自己繼承數千年來的儒家政權,儘管宣稱自己是中華文化的繼承者與保護者,但是共產黨實際上是中華文化的毀滅者,但是政府內部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儒家元素。
而在冷戰結束且共產主義在意識形態上失敗的今天,所謂的儒家文化並未如東正教推翻共產主義可以得知,所謂幾千年來的儒家文化如今已是一個後繼無力的過時思想;雖然儒家帶來的各種精神影響仍然存在,並融入了日本台灣以及韓國等國的文化之中,但是其政治形式除了在台灣的一丁點殘留外基本上已經滅亡了。
什麼是中華民國?中華民國是古老的儒法套入西方民族國家體制產生出來的結果,而中華民國在亞洲大陸上的失敗恰巧代表古老儒家已經徹底失敗,現在的儒法正如同併入希臘化文化體制的埃及官僚體系一般,是一個行將滅亡的體制。之所以還留存在台灣純粹就是歷史的一個意外,還有現代化環境下對於純粹理性化的推崇,所以儒法還能在佛道與基督教的競爭下尚存;但是這個條件也將在戰國時代的結束下消失,隨著
後世俗時代的降臨,純粹理性化的儒法將會受到最後致命的一擊,我們可以從過去幾百年的情況得知,即便是在理性時代儒法依然是一個不吃香的思想,而隨著理性時代跟著戰國時代的結束而終結,維持儒法存在的最後現實因素「現代性」也將結束。
新教可說是西方文化的終極體現,也會在未來的世界性體系形成重要力量;其實目前無論是後現代性還是全球化的現代性思想,都受到美國清教文化的影響甚多,因此做為清教神學基礎的歸正神學也將會對未來世界各地包括台灣的精神文化繼續施加重大影響。
佛教產生於印度文化,根據史賓格勒等人提出的循環史觀,佛教屬於文化進入文明時代所產生出來的一種「非宗教」帶有強大理性主義的意識形態,在印度逐漸去理性化的過程中因而被追求終極實在與神秘主義的印度教所取代而消亡。在其他地區如西藏與東亞與東南亞等地因為當地的自然信仰發展程度不高,因而形成一種佛教與地區信仰混融的情況,並作為唯一能提供當地複雜神學/哲學思想的宗教型態而流傳下來。但是隨著世界各地思想傳播變得更容易、地區土著信仰如神道教等成長到足以跟佛教對抗、以及後現代性等去理性化時代的到來,佛教將會進入一段低潮期。
道教是古老華夏文化的精神延續,負責處理儒法所不能處理的與終極實在有關的神學問題,在儒法逐漸滅亡的今天仍然具有強大的生命力,也是台灣今日基層民眾主要的信仰;由於與儒法長期分工的關西,其非理性化甚高,在未來的去理性化時代實際上具有非常大的影響力,有望逐漸壓過佛教對台灣中產施加的影響力。道教目前的問題在於仍然受到中國的(如聖地、重要宗教家的出生地等)影響,為了台灣民族的發展,勢必需要將道教內部殘存的中國性消除,例如降低對於宗教家出生地的強調,消除位於中國之聖地的重要性,這樣才能完善台灣的海洋精神。但是這個改革過程不能由知識份子來主導,勢必需要本土道士與寺廟本身來進行,可以參考神道教如何發展到與佛道隔離的過程,隨著現實政治隔離因素的加深、共產中國對於道教的工具化所導致道教在中國的蕭條、以及新一代台灣人追求自主的心態繼續上升,一場加深台灣道教本土化改革也許終究會發生,否則在道教逐漸與佛教基督教一起被視為外來宗教的未來,缺乏本土化繼續仰望中國的道教終究會如同朝鮮道教一般,逐漸的被新教壓制而滅亡。
什麼是台灣民族主義?台灣民族主義是一種關於台灣本土居民與土地的意識形態,本質上拒絕受到任何亞洲大陸的政權控制,為此至少需要保持台澎地區的主權完整的控制在一個法源立基於台灣島的主權政府之下;在此基礎之下受到自由主義、地方自治與民主主義的影響,產生出來的民族主義意識形態,並在拒絕亞洲大陸的前提下產生了對海洋文化的嚮往;這個民族主義文化上的根是南島民族的萬物有靈論與道教佛教以及
新教的結合,以此凝結核與大眾民主結合後所生長出來的樹;如果台灣民族意識真的發展起來,那樣的話民族意識對於民眾的影響必然會顯現於宗教信仰上,也就是如同日本神道教那般脫離道教體系,形成完全立基於台灣群島,整個神學架構,聖地宗廟系統只需要台灣群島即可運作且完全與中國道教"平等"的完整信仰體系。
現在世界已經進入了後期戰國時代,德國與蘇聯等可以與盎格魯勢力平起平坐的強權已經滅亡,世界已經在美國(羅馬)的掌控之下,剩下來的只是等待美國版的全球體系構築起來的垃圾時間。任何挑戰美國霸權的國家只有毀滅一途。
儘管戰國時代將會在未來一兩百年內因為美國對於全世界的徹底控制而結束,但是民族主義目前依然有其合理性,特別是在美帝國體系的邊界地區,例如東亞。現在台灣仍然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民族主義意識形態,而這個民族主義意識形態將會對未來數百年的台灣社會與信仰根基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