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語文學 田庄的景緻真清閒。 挩窗和哈囉自駁岸落田岸,看著鴨仔佇湳仔地耍水、吮毛、叨杜蚓,結做規大陣拋拋走。黃錦錦的光撒落來,舒踮爛塗佮水堀仔,鰗鰡、鱔魚有時躽有時翸,挑俍的天篷看袂著頂。塗面下跤的鴨母坔,有影是曠閬閬、活跳跳。 「喔⋯⋯真四序,自從予人⋯⋯毋著,予神,去予胡蠅騙來打貓,我閣毋捌歇喘過。」挩窗大伸勻。 「你閣真𠢕共我譬相,囡仔人有耳無喙!」哈囉懶懶,覆踮塗跤,共烏焦的尾溜吮吮咧。 田庄的景緻真清閒。 「哎⋯⋯代誌舞遮久,愈補愈大空,毋但無共鬼王掠落來,閣關佇咧塗跤底走袂出去,我欲來唱〈心事啥人知〉:『踏入打貓界,是阮不應該;有時想反悔,阿媽袂諒解⋯⋯』」挩窗的歌聲真無奈。 「你唱毋著條去矣啦!你看,面頭前是古早時的鴨母坔,飼鴨仔的湳仔地,人食飽閒閒無代誌就佇遐踢鴨仔,田庄好光景,自在又逍遙,咱就來唱葉啟田的〈內山兄哥〉:『阮就是青春的內山的兄哥,七八早就出門,準備欲去巡田園。正手攑鋤頭,倒手捎畚箕,行路輕鬆有元氣,行到我的田園邊⋯⋯』」哈囉歌聲真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