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億:大衛·鮑依,這個男人去了火星

2018/08/28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地面指揮呼叫湯姆船長,倒計時開始,啟動引擎。
你能聽到嗎,湯姆船長?
……
"這裡是湯姆船長,呼叫地面指揮"
我正一步步穿過艙門.
以奇妙的方式漂浮著
今日的星塵看起來也如此不同
我漂浮在船艙的周圍
遠在月球之上
地球如此蔚藍
而我什麼也做不了。
— David Bowie《Space Oddity》
 
這個男人,現在遠在火星,除了他的音樂,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Space Oddity》,大衛鮑依最好聽的歌,濃濃的地下絲絨的味道。迷離,寂寞,陰鬱。
青春期時候是不敢喜歡這樣的男人,有毒。
來自火星,他自詡,雙性。眼睛是淺淺的藍色,迎著陽光,會閃爍金光。
很難說,他是那種才氣可以打動我的人。他的才氣,也許在遇見Lou Reed才開始,他不是第二個Lou Reed。好在,他千變萬化。他會在臉上塗滿妖豔的油彩,他會只穿一條內褲賣弄風情,Lou Reed,這位堅定的同志,卻未必敢。
張國榮出櫃後的演唱會,穿紅色高跟鞋,披肩長髮,他心裡或許掩藏著一個大衛鮑依。
外表粗野的Iggy Pop,唱歌時候以傷害自己著稱,他是他的至友,許多形式主義的東西,會輕易的過染。乃至上癮。印象中的大衛鮑依就是不時的驚豔以及驚豔。
但事實上,褪下濃妝,他顯得比誰都要拘謹,靦腆。
 

他中了日本的毒。是視覺系的前鋒,kansai yamamoto給他做服裝。大島渚找他拍電影。電影中,另一個牛逼的音樂家阪本龍一與他大搞曖昧,惺惺相惜。對了,還有北野武。
看大衛鮑依,卻是無法歸類的那種人,好像一年前,他還出了新的唱片。在如今一大堆的唱片中,可以在耳朵中跳出來。他歷經每個流行時代的淪喪,總會閃爍片刻。
好在現在我已不大聽音樂,至少不聽當下的音樂。
音樂什麼時候都會有。但如今的音樂沒有靈魂。
至於搖滾樂,究竟是什麼?
搖滾樂是態度。是不羈,是狂狷不屑。
是遠離大多數人群的。是不合作。至少年輕時候如此認為。
我記得當年喜歡鮑家街十三號時候的汪峰。那會他剛單飛,去常州的唱片店找他的新專輯。
老闆很認真的說,別了。還是給你聽點有營養的東西。
那會聽到的東西,全是冰冷的電子。工業時代的金屬與鼓聲,電子時代的節拍器與合成器。嬉皮者的愛與性,街頭運動家的憤怒與哀愁。
之前以為聽的是優越感,後來才明白,聽到的只是寂寞。
 
是的,即便在此刻懷念中,也必須承認,大衛鮑依不是我認同的那種偉大的音樂家。
他的音樂,就這麼聽過,然後放下。許久以後,再聽,多麼熟悉的音樂,卻忘了唱歌的是大衛鮑依。
雖然還是有無數的電影,會用到他的音樂。比如《星際穿越》。《Space Oddity》響起時候,如此合拍,應景。
去世這天,69歲了。花樣的老男人,在太空裡寂靜的回音中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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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億
    許億
    許億是一個江蘇人,中年胖子,地產從業者,沒有上過什麼學,倒是看過許多書。愛好吃喝玩樂,閒談八卦。出過幾本閒書,萬幸在大陸賣的還算不錯。有一本叫《舊時光的味道》,有一本叫《本來生活多趣味》,還有一些,爛在文檔裡,消失在時光中,叫做情懷,你懂的,無處可說,無法言表,只好逮住地方就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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