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8

2018/09/24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01

我的信念創造了那一個我,因此而剩下、多餘的、不能整合進入那個我的部分,也在割裂中,完全地甦醒了。
盲目的靈魂───一如語言的顛錯───將這些殘渣黏著。
滋養它們的養分是從何而來?
是同樣的!是同樣的!
共享同一條攝食的腔道,嘴裡是同一副咬碎事物的牙齒。
無光的那一面,神聖在背地裡餵養畸形。

02

我們總是做得太多,而談論得太少。缺乏談論使行為化為認識和意義,我們根本就不會明白自己做了什麽。我們什麽都做,卻避免什麽都談論。

03

輕舟已過,曾經滄海
萬重山,難為水

04

我的寂寞使人瘋狂。
我背靠著一面牆,感受著牆的涼意,平靜自己的情緒,我感到此時此刻世界上某個地方有另一個我,也因為寂寞而依賴著一面牆壁,我們聽著同一首歌,在同一面牆的兩側,卻彼此相距千里之遙。
那是在哪裡?
我忘了是哪個人跟我說過,她寂寞時,喜歡躺在地上。
一屋子的乾淨的地板。這就是寂寞的結果了。

05

昏天暗地的早晨。
夏日的陽光不會再出現。
往後再有的晴天、熱到37℃以上的日子,都已無關於今年的夏季。
在夏天之後緊接著的並不是秋天,對我而言,夏日的結束就直接意味著進入了冬季,等待一個剩餘的年的離開,另一個新的一年到來。
過渡是一種曖昧的概念;人無法吃掉一塊蛋糕又擁有一塊蛋糕;牛頓的蘋果不是待在樹上,就是向下墜落。我無法預見到了冬天卻還承認秋天的存在。
如果一切不可重來,過渡本身也是多餘的了。
或是完美的有,或是完美的無。
我知道明年,夏天一樣會如約來臨,但是明年的我將是/已是老了一年的我。
也許一切總是可以重來再重來,然而我的生命卻只此一回。

06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第一個女人,然後做了第二個夢,我就在第二個夢裡向夢見的第二個女人,講述我的第一個夢境。

07

注意那些人。他們會在民主政治的選舉裡突然高喊:革命已經到來,革命即將燎原的火花就燃燒在人群的眼神和竊竊私語之中;那些人會說:這是一場善惡的對立,大眾是死而復活的英雄,最新版的史詩篇章已經刻入光輝的書頁裡了,偉大的人民註定終將勝利,此時只缺在空白之處填上你我的名字。
注意還有一些人;他們會莫名其妙就被革命、戰爭、叫囂所感動、被召喚,吸食那一股不可逆轉的、從未有過的豐沛力量湧入自己乾扁的生命。他們表現出對革命的號召義無反顧,因為他們是一群知道自己是在背後的媽媽的看顧之下,放心勇敢前去冒險的孩童。他們終究還是想回到媽媽的懷抱。

08

為什麽我們要如此相信語言的力量,以隱藏我們的真實的心意作為獲得這個力量的代價,放任語言作惡,以扭曲的表象呈現我們內心的真相。
語言是罪惡和分歧的開端,語言使我們被逐出了伊甸園。
「都帶到那人面前,看他叫什麼。那人怎樣叫各樣的活物,那就是它的名字。」──創世紀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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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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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伊恩。我是人群之中的一個懷疑者,也是一個書寫者、一個攝影師。Instagram: iianta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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