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感受到透光的,往往是極盡幽暗之地」
不論是電影《大佛普拉斯》—以平實手法敘事真實日常的荒謬本質那種後勁,還是自己在田野間親身走過的點滴轉折,曾經身心困乏到以為日子到頭了,在如黑洞般的幽谷死了一次又一次才深切明白,身而為人的極盡不易,恍然開始清晰的看見何謂如實的理解─不批判地陪伴,讓那些如鬼魅般隱約徘徊的痛苦能見光。
所謂愛啊,不是因為物質條件的交換,或只是因為討喜而喜歡,更多的是因為同傷同苦而共感,進而以雖有限卻盡力的笨拙方式互相支持著;一邊理性悲觀的做好最壞準備承接、卻又一邊極其樂觀的相信著我愛的我們。
無解的人生習題往往因為生命間的交疊而有了一絲的可能性,如同一直以來,不論經歷高低潮都都始終如一的念執─我愛故我在。
電影之所以吸引人,不單是劇情、樂曲、拍攝手法、男女主角、戲劇張力、給人的一種盼望或者更深的絕望,更加重要的是,它刻畫了我們一個個的人生,那平凡到隨時消失都會被時間浪潮所沖淡的,無味且普通,卻對我們真實的生命譜出彌足珍貴樂章,也許,這樣的意義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