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是交易:淺談張懸詩歌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大約兩週前,推特上流傳一個 hashtag「構成我的五部作品」。本意似是邀約群眾投遞影響深遠的漫畫作品,但演著變著就容納了書籍電影歌曲表演等藝術形式雜燴。我想了想,無論受怎樣的類型所吸引,一個人要「被構成」多半是十六歲以前的事,後來的都是見獵心喜。像我不必挑揀就能指出《咿咿咿》── 人生地圖(布滿犯案的線索與生命經驗的牽連)上一枚特大頭針。《末日酒店》就不是,《邊境國》也不是,儘管我非常喜愛這些書,但它們總歸是眼藥而非睫毛本身。
然而該提點的是,曾聽蕭詒徽談過自己年少時拍下一張與夏宇《那隻斑馬》的合照、作為得獎作者照片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你寫作,你受到重視,可你崇拜誰大家也看得清清楚楚。導致我之後想縱情談論自己喜愛什麼,總需要氛圍更安全的場域或更大刺激。另一種作祟是,近年莫名替那些急切以嗜好之物佐證自身有多特別的人難受:看得起自己絕非壞事,但一股腦甩出體內寶石不如暗中細細擦亮。這點是安溥教我的,她描述那種打磨的過程是:「像游泳選手每天泡在水裡,不停練習換氣,把別人覺得沒什麼的事情練個十萬次。不斷地寫,把它練成自己的風格。」二十歲的歌詞是無病呻吟,三十歲她就寫出了《神的遊戲》。我第一次聽這張專輯是十四歲,尚未產生「張懸不是神但張懸會玩神的遊戲啊......」之類的天啟感,反倒是她的音樂陪伴我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我才發覺它們多麼重要。
說回來,張懸的歌也真長長列在我的「構成清單」裡。那大頭針是一整叢的密密炸開。畢竟她的詩歌於我是極端的,在此之前,沒見過有人這樣寫詞:「不安牠活在海水而我安於鹹」(Stay 牡蠣之歌)、「我的模樣有你的張望」(模樣)、「還想掂掂額頭看看能否笑出點刺」(就在)、「你停下腳步以便在此奔波」(島嶼雲煙)。在這些紛亂而反常的詞條剪接中,我彷彿讀出了一點點、某種被簡潔過的凝思,而那一點點使我充滿好奇。她的音樂塌陷著我的原有力場,隨之滲透入全新的層次 ── 字與詩歌的關係。以字成曲,那是極靈巧而精緻的一種舞,是動態的語言,有節奏有聲音有色彩和構圖,接近表演,而不是詮釋、描述、申論等功能性的內容。文字不再提供服務:文字有文字自身的純粹美感。
你聽〈日子〉:
寂寞如神,神如歌。夏日以來
眾神如人寂寞,眾人如神般寂寞
因愛是交易,貨幣和辭彙
我的孤單和孤單的你,卡在之間
各自無言,彼此看見,只剩喜悅
「如」的類比,串連起人神你我,以此迴旋,投映出「愛是交易」一句所遷就出的置換局面。結論擺放中間,則又新闢另一場辭彙遊戲:走遠了同時是回眸遙望,暗示真實離場的不可能。喻體和喻依的遷徙,則彷彿踩踏艾雪之梯,並非輕信重複的話語以往返來路,而是文字的有機動能自行構築了一座永恆抽長的建物。然後我就聽懂了這些出神感受,關於愛情的,關於信仰與生存的;這些「大寫的字」以外,還有許多零碎片語,例如炎熱與冰涼觸感的互衝,群體裡的細微之端;例如那就是我探究書寫的新意、形式與效果的開始。每個藝術家都曾有過的第一筆選擇。而所有的開始,都「構成」著將至之處。
艷火〉的「回頭論」和〈Selling〉的「買賣論」,都標誌著張懸寫詞的交叉詰問性質(有趣的是,Selling 發行當年她就說過:這首歌比較兇惡,因為我經常覺得人的情感關係是一種交易......)。然而我認為〈日子〉才是臻於流利的運用 ── 跳級的隱晦,而抱持一貫優美。其詞又不同於詩,詩能入歌,而詞在筆跡之時本身就是歌:不能遺忘張懸同是音樂家、自顧自譜曲者。她以吟唱書寫,考慮押韻、斷句與聲調(非個人口吻,乃字彙形狀與高低)的方式必然相對縝密,所以〈瘋狂的陽光〉裡才有那句:瘋狂啊瘋狂啊雨下要爛哪。或者〈危險的,是〉中,標點(頓拍)的錯位所造成的誤讀 ── 「危險的是什麼」從懸問進階成逼問,甚至令人驚嚇地半路給出結論:危險的是我。整首歌的臉色是疑神疑鬼。
這樣的「寫歌模式」,在張懸早期作品是另一種略為毛躁的復沓理念,我隨意稱之「黏黏體」,就是沒在換氣的意思。你聽〈迷惑〉,或者〈嫁禍進行式〉,分明充滿情緒化的標點,卻一聲令下一氣呵成:「嫁禍的關鍵在於你可以事情不可以荒唐嫁禍的分寸關於分寸大家各有唱腔」、「害怕我們仍然為對方設想尤其害怕你又會決定我們仍在一起吧」。反覆念誦的「嫁禍我吧」宛如「嫁給我吧」的撕破臉版本,也算是一種難堪告白。然而,毫無保留的填字狂熱在〈藍天白雲〉裡已不復見,取而代之是節省的試驗:刪掉數段歌詞不唱,僅存放在詞本召喚閱讀體驗。不變的是文字與音樂的高度結合 ──〈嫁禍進行式〉的曲調有它斗室兜圈的焦慮感,內心劇場台詞必然塗滿牆面;〈藍天白雲〉則吹拂一股強烈而自由的風(容我借用他人之語:對著春風崩壞),因此盈湧大段純樂器,演奏野生靈魂如雲的恆定與無常,並製造失語效果,僅僅飄渺著一句:「我曾經眼裡只有你」。
目光所向,再抽離而凝視,就是看透。詩歌的唱與不唱,寫與不寫,其思量與換位,在她的作品裡仰賴音樂的淌流和無數漩渦,浮現刺探的水花。既有〈如何〉、〈巷口〉、〈信任的樣子〉那般純真吟詠,也有〈城市〉、〈Triste〉這般幻化視聽效果的逐格詩意:「人與蟬,蟬與狗,狗與深夜衝撞高處街燈的蛾......」;「你還在愛,我不能先恨,你碎了,我只好完完整整。」
而我決定要說了。我最喜歡的是〈Stay 牡蠣之歌〉:「我沒看見但是我感覺,世界像我一樣安靜激烈且深邃。」最後一句是這麼唱的,隨即一段凌亂拖曳的尾奏,彷彿大浪淹沒本該繼續撐大撐薄的話語。萬象取代了語言之後,停滯依然,毀滅依然,書寫的行動依然。我真的沒看見,但我感覺 ── 這指涉的不就是音樂嗎?那由鼓聲和吉他堆砌、擊破、坍塌的空間,卻一心擁護著最終倖存字眼:安靜,激烈,深邃。猶如廢墟裡幾道窗,一體成形的現場。字翻唱出的,音樂抵達了,然而字從未寫完。
*
可參考這場表演〈Love, New Year〉前的 talking,她(喝到一定程度後)說年輕時寫的歌詞都比較耽美。「耽美」的意思是對世界懷抱很多想像和延伸的思考,但從未站在一個核心的價值裡去體驗生活。「不過我很高興它變成一個很美麗的、類似演奏曲的東西。」
果然,音樂與詩的宇宙。星系大爆炸這種事情永遠在發生。聽那句「我是綻放的,你是玫瑰」再去聽〈玫瑰色的你〉...... 怎麼寫、怎麼索取與給,都是不夠的。

後記
1
安溥說要「出詩集」已經說了七年還八年,再忠誠的信徒也會懷疑是幹話。但信徒會想起另外一件事:「幹話浪漫啊。」以及她說過,比起忠誠,人與人之間還是真誠好。就默默等待下去。我自己的陰謀論是,她不僅在寫詩也在籌備原聲帶組曲。這回,文字印在紙上,音樂錄在黑膠上,它們在四張(或許五張?)專輯之後,首次作為「分開」的作品了。但讀者可以譜出各自的流行歌不是嗎?填詞配樂混音玩樂。如此非常浪漫。我想她不會心甘情願做一個尋常的詩人啊。
2
慾望把眼前的地板鋪滿〉:「你的眼神燦爛,那麼你照片上的黑白從何而來,你雙手攤不開,你告訴我那樣的你想幹嘛,春去秋來。」我認為是對愛情引發著絕望事實的辯證。一方是計較、切分的愛,一方是猛爆、滿溢的愛。非常喜歡這首歌的攻擊姿態,最終卻承認自己的憂傷。
玫瑰色的你〉:「你栽出千萬花的一生,四季中逕自盛放也凋零。你走出千萬人群獨行,往柳暗花明山窮水盡去。」寫的不僅是社會運動者,也是世界上燃燒自己的藝術家們。他們是有痕之人,傷痕、淚痕、足痕,永遠通往極地和邊境。
3
文章沒寫到〈關於我愛你〉因它不是外殼之輩,它對我的影響甚於書寫的領域。「我擁有的都是僥倖我失去的都是人生,當你不遺忘也不想曾經,我愛你。」我總覺得我會一生摸索著這句話,恍惚行走。
2018 年十一月聽安溥在台上唱這首,我記得,那時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在那裡、那個夜晚聽見。我以為還得花上很漫長的時光,才會終於聽到這首歌。我太累了,也太激動了,所以沒有哭,僅是一動不動的搖撼,相當難忘。
(轉貼 2011 年巴黎的演出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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