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我爺爺是帶著不少靈異色彩的人,他大概是啟發了我寫這類故事的人。
從小時候開始,他在我印象中就是一個不愛說話,性格很冷淡的老人家。每每到他家探望的時候,就只有嫲嫲會親熱地抱著我,而爺爺他卻會看了我一眼便回房間睡午覺,然後醒來吃晚飯,再回房間睡覺。
爺爺身形不算瘦削,也算不上肥胖,四肢有點肉,還有駝背。現在回想起來,他年輕的時候可能像我爸一樣高吧?每次看著他回房駝背的身影,就感覺有點呆萌,像那套動物大都會的樹獺一樣。
然而,他在我小六的時候去世了。
關於他去世的那一天,我記憶猶新。
那天天清氣朗,頂著個大太陽,媽媽帶著我去麥O勞吃早餐的時候收到了電話。在她講電話的時候,我還抽空望了一下天,想著今天是911兩周年。
然後,媽媽說爺爺在內地去逝了。
沒多久,媽媽帶著我和妹妹一同到學校請假,校長得知了還擁抱了我們,說著安慰的說話。那陣子,我尚對死亡很陌生,只是想著不用到學校上課了。
在前往鄉下的途中,不知哪位親戚說話讓我聽到了,還是大人間的對話不諱言地在我面前說了,總而言之我有一個印象:
爺爺曾經說過看到了牛頭馬面,而那天是他去世的前一天。
當然後來我父母有解釋過爺爺是心臟病發去世的,而且沒有一個親戚說過牛頭馬面,但那個印象就是莫名其妙地陪我長大到現在。
從得悉消息到舉行喪事,看著喪事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看著媽媽姑姑哭得通紅的雙眼,看著爺爺的黑白照,當時想著的是原來爺爺還會笑的啊?
也許爺爺本來就很愛笑;
也許爺爺只是一個比較害羞的人。
到底爺爺有沒有見過牛頭馬面,現在也無法查考,也許終有一天到我走到人生終點的時候,我也可以問問牛頭馬面那時候有沒有見過爺爺。
古瑪
想要當一個說書人的咸魚小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