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程是怎麼樣,我也不太確定了
早上經歷過爭吵之後,心情一直處於很低落的階段
回到江子翠不意外的發現燈是關的
她說會找時間來把東西都整理整理搬走 _
我想著大概就這樣了
於是我站著,又坐著,又站著
我想著要不要回淡水,好讓她可以來整理東西帶走
然後也不用擔心需要見到我
我想著還是我就關著燈,假裝自己不在
或許她會以為我不在,然後開門開燈之後看到我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崩潰大哭的求她不要走
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好像只覺得這一切都很累人
然後我需要好好睡上一覺,之類的。
當我坐在窗邊的時候,衡量了一下高度
我想著如果跳下去,肯定死不了,後續應該更麻煩
於是我縮回地板上,我想著應該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脫困
於是我望向我那一包一包的藥,那些憂鬱症適應症的藥,那些助眠的藥
於是我拿起兩排,四排的藥,開始一顆一顆撥進嘴巴
因為撥藥速度不夠快,於是感覺到藥物在嘴巴裡溶解的粉感
然後我喝了水,吞下那些藥丸。
關上手機,在自己的blogger寫下再見囉,地球
後來怎麼樣,都是女友轉述的
她來找我時,我的狀態
送去急診時,我的狀態
在急診等候時,我的狀態
我空白了幾天的記憶,包括現在也還是會持續的斷片 _
昨天,還是前天接到了新北市衛生局什麼關懷中心的電話
本來想說應該很快就可以打發掉的一通電話
結果意外地講了快半個小時
對方問了一些有關那天之前及之後的相關問題
我也老實的說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得
後來她說了一句讓我沉了很久
「妳這樣很辛苦喔。」
好像是這樣說的吧,當我說當我覺察到自己狀態不好的時候
我會將自己封閉起來,等自己好點再重新打開跟人連結的窗口
我會一直睡覺,或是看書,或是一直不停地打字寫著網誌
她聽完之後說了這句話。
她說希望我還是可以找到信任的人然後找人分擔
我說我就是不想麻煩到身邊的人。
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結果還不是麻煩了女友要不停地照顧我。
好好笑,好荒謬
時序變得很混亂,有時候會不記得自己在哪個階段
不知道現在是鬱期還是躁期
又或者自己根本就很正常,但我無從判斷,一點記憶都沒有
媽媽在電話的那端透露出的聲音很細很軟
我想我一定狠狠地傷了他們。
又再一次的。
她說因為有自殺的紀錄所以會被通報,
她說之後會繼續打電話追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