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祐敏吹乾頭髮,銘濱也趕快吹了一下自己頭髮,把吹風機放到一邊。他看著祐敏,伸手解下她身上的浴巾。
剛洗過澡的祐敏皮膚上散發著溫暖的水氣和沐浴乳的香味,被熱水澡滋潤過的肌膚白裡透紅,在房間透過窗簾和壁燈的柔和光線照射下,銘濱覺得赤裸的祐敏像是一朵清晨被薄霧浸濕的半開野百合,就要在他的懷裡綻放開來...
祐敏紅著臉看著銘濱,銘濱也覺得自己身體熱起來,蹲下採取高跪姿態,看著祐敏的臉,雙手輕輕揉著她的大腿,然後輕輕推開她的雙膝,投身到她懷裡抱住她...
祐敏第一次這樣在男人懷裡被親吻、愛撫,第一次對自己身體的感覺失去控制權... 她的身體在回應銘濱的愛撫,輕輕顫抖起來...
「把妳... 交給我吧!...」銘濱對著她低語。祐敏覺得有股力量進到她身體裡,驚訝地叫了一聲:「啊?」
銘濱抱緊她、安撫她:「沒事的,放輕鬆...」
漸漸地,祐敏覺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它在回應一個節奏、顫抖著... 意識也似乎不是自己的,只知道自己還在銘濱的懷裡...
祐敏迷迷糊糊醒來,覺得肩膀沉重,是銘濱的頭枕在她肩上睡著了。她輕輕移動想脫離銘濱頭的壓制,銘濱感覺到這些擾動也醒來,把枕頭拉過來枕著。
兩人腿還勾在一起。銘濱摟著祐敏開心地說:「我好久沒睡這麼熟了。妳睡得好嗎?覺得如何?」
「我...」祐敏回想剛才斷片前的性愛,臉紅起來:「那個...我沒辦法掌控自己的身體...我有點害怕這種感覺...」
「不用怕!有我在,把妳自己交給我就行了...」銘濱邊說手邊在她身上游移。
「你...這麼喜歡摸我嗎?」祐敏被搔得癢癢的,伸手握住銘濱游移的手。
「喜歡啊!妳那麼好摸!」銘濱俏皮地說。
「討厭!色胚!」祐敏輕踢銘濱小腿。
「又踢我?妳好暴力...」銘濱翻到祐敏身上,用膝蓋蹭開祐敏雙腿再用輕壓在她腿上,邊說:「壓制住妳!」
「...好啦!我怕你了...可以從我身上下來嗎?」祐敏笑笑,輕推銘濱肩膀。
「還不行..」銘濱靠往祐敏,吻著她... 祐敏感覺著銘濱的唇和舌尖從自己的唇、脖子、耳垂...一路往下滑...
這個世界,除了我們兩人,沒有更真實的事情了... 祐敏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二十七
祐敏跟銘濱兩人相依偎著在床上,安靜了一段時間,祐敏開口說:「我們兩個...我突然想到亞當跟夏娃,"兩人赤身露體,並不羞恥"。」
「因為 "妳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銘濱接話,祐敏嚇一跳:「你也看過聖經?」
「是啊!家裡有一本,是我小姑姑送的。小時候我小姑還單身時常來我爸店裡幫忙,我爸出差補貨時她也會來陪我,有時我會跟她去教會...後來她結婚跟老公移民去美國了...」銘濱聲音聽起來像剛睡醒,不知為何祐敏覺得這個聲音跟自己的心臟有共振。
「你爸開什麼店?」祐敏好奇地問。
「文具玩具禮品批發... 小時候我跟我哥有很多鐵金剛什麼的模型玩具可以玩,店裡滯銷的我爸就不限制我們拿...」銘濱講話的表情似乎回到童年,一股孩子氣。
「不錯耶!玩不完的玩具... 小時候我跟我哥只有生日才能買新玩具,我爸是上班族...」祐敏回憶起自己的童年。
「妳也有哥哥?幾個?大妳幾歲?」銘濱問,祐敏回答:「就一個,大我兩歲。小時侯我都跟他玩,我媽都嫌我太男孩子氣,大喇喇...你呢?也是一個哥哥?」
「本來應該有兩個... 我二哥小時候跑到馬路上剛好一台卡車沒注意他衝出來,撞上了... 我是二哥過世後爸媽才決定再生的,所以我跟大哥差比較多歲...差七歲...」銘濱說這段故事時,聲音變得比較沉。
「嗯...」祐敏覺得,銘濱或許在想若二哥沒出意外他也沒機會來到這個世界,就輕輕地抱著他、安撫他。
「祐敏,妳真好...」銘濱也摟住她,說:「做我女朋友吧!」
「啊?我...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祐敏很開心被銘濱告白,但又有些猶豫。
「什麼問題?都給妳問沒關係。」銘濱說得爽快,眼神還是有些擔心。
「這種有的沒的事妳還記得真清楚...」銘濱有些尷尬:「既然妳介意,我就跟妳說吧!我大學時一直有兼家教,妳大概知道吧!大三那年我接到一個國二男生數學加理化的家教,他爸爸派駐中國大陸,家裡就他跟媽媽。那天時間到下課,他急著跟同學去打籃球就出門了,他媽媽過來跟我聊說兒子似乎對數理較有信心了,成績也有進步。接著她就問我有沒有女朋友?說我唸 X大又會教孩子,很優秀,一定有女朋友...我回她沒有...然後她說我這年紀沒女朋友...很難受吧...」
銘濱停了一下,視線閃了一下,然後再次看著祐敏:「她20歲就跟大她17歲的老公結婚了...那時她老公大概去大陸一年多吧... 她講的那些話打中了我... 不過我跟她就那一次... 那天回宿舍我不知在得意啥,找洪晉德買了兩瓶啤酒邊喝邊聊... 妳也知道男生就喜歡吹噓自己很行嘛!後來阿德提到會不會哪天他們夫妻吵架把我抖出來告,我就麻煩大了!我想想也對,隔天打電話給那位學生的媽媽,我跟她說昨天發生的事不能再發生,請她找別的家教...」
祐敏專注地看著銘濱,銘濱也看著她,說:「我就辭掉這個家教。因為發生那件事,我也不好介紹同學或學弟給那位國中生當家教... 我那時年輕氣盛又好奇,做錯事... 我不想騙妳,所以坦白告訴妳,但是也只發生過那一次... 妳... 願意接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