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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蠅王》|你相信人性嗎?/寓言家

2021/03/21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蒼蠅王》/ 言
作者:威廉・高汀William Golding
出版社:高寶書版 / 志文出版
譯者:龔志成 / 楊耐冬
「蒼蠅王」是糞便、髒物的王,所以也是醜惡的代名詞。而這樣醜惡的象徵,又如何在人性之間穿梭?《蒼蠅王》的故事是許多著名電影和小說的原型,魯賓遜漂流記、大逃殺⋯⋯都令人印象深刻。我們可以從很多故事當中看到《蒼蠅王》情節的影子,但不見得都有同樣發人深省的結局。而《蒼蠅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你相信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嗎?你相信文明的進步和教育的意義嗎?你相信人性嗎?
以下故事有暴雷,想擁有自己閱讀樂趣的朋友先暫時不要往下看啊啊
  • 故事是怎麼發生的?
一群搭著飛機避難的孩子,意外被攻擊,降落在一個美麗的孤島。
身為首領的「拉爾夫」因為年紀較大而成為孩子們的首領,集會的時候必須吹奏一顆在海灘撿到的海螺,來讓所有小孩聚在一起。其他角色還包括戴著眼鏡,理智但不懂變通的「小豬」、唱詩班領隊「傑克」、安靜卻能洞悉事情本質的「西蒙」。
一群五到十二歲的孩子一邊回想著:大人會怎麼做?一邊建立新生活的秩序。
一開始大家一致認同必須要升起一堆火,因為有火,才能讓遠方的船隻看到煙、也才能獲救。而搭建茅屋也是第二項必要工作,因為若暴雨來襲,才有地方可以躲藏。
原本一切都順利進行著,但一群小孩子很快就厭煩了辛苦無聊的守火以及搭建茅屋工作,於是都四散到各處,跟著傑克去「打獵」玩樂。這讓拉爾夫、小豬、西蒙挫折又無奈,在玩樂的慾望和理智希望獲救的衝突中拉扯。
而後來的衝突,就發生在一次傑克帶著一群獵人去打獵,並且欣喜若狂的獵到一頭野豬!
但與此同時,應該守火的孩子因為都在獵人的行列中,所以火默默熄滅了,一艘能夠救命的大船就這樣開過,他們錯失了一次大好的獲救機會。另外島上,還有一股不知名的「恐懼」籠罩著這群小孩,傳說是怪獸,卻沒有人看見過怪獸的面貌。
這一切喚起了野性的本能,為了避免恐懼、尋求歡樂,拉爾夫的領導地位漸漸不保。應該要堅守文明?還是成為野蠻的一族、快樂活著?這一群受過教育的英國小孩,卻在一座荒島上逐漸放棄文明生活,回到野蠻血腥的部落生活。除了獵殺山豬之外,還獵殺人。
至於事情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呢?
  •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麼?
一開始這群小孩來到島上,仍然努力想要維持文明的樣子。規定了發言要舉手、要拿海螺,大小便的地方必須固定保持衛生,為了獲救大家必須分工合作,有人要蓋茅屋、有人要負責看火。但事情的走向卻越來越偏離正軌。作者故意在故事中,設定這群受過一些教育的「孩子」,卻面對著原始的環境,讓我們正視他們所產生的衝突和矛盾。
這個故事我們有幾個面向可以來思考:
人性到底是善是惡呢?以前孟子主張人性本善,而荀子則主張人性本惡。所以荀子主張必須要有「禮」來約束人的行為。這群小孩受過教育,他們看過「大人」怎麼做,但是在面對原始的環境,卻自然而然放下了曾受過的約束和規矩,顯示了文明的脆弱。在獵殺野豬的欲望中,傑克慢慢擺脫了原先社會的約束,成為人性本惡的代表。
其中有一段描述著傑克為了狩獵山豬,將自己的面孔塗抹:「假面具彷彿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傑克躲在面具背後,擺脫了羞恥心和自我。」透過將自己的面貌塗抹,這樣的模糊性失去了身為一個人的自覺。他透過帶領其他孩子狩獵山豬,展現了自己的殘暴和專橫,且擺明要搶奪拉爾夫身為領袖的權力,藐視最初訂下的所有規則。
另一項可以探討的,就是面對恐懼的方法
在島上,所有小孩面臨著一種未知的恐懼,傳說是一種沒有看過的怪獸。這樣的恐懼在原始社會中是屢見不鮮的,先祖面對打雷、暴雨等等自然的現象,都有一套解決的方式和解讀的機制,來化解人類的恐懼,而在逐漸走向文明的過程中,人類運用理智來面對恐懼,讓人不致受恐懼所困,不致盲目。然而這群孩子在面對未知的怪獸,只有西蒙這位類似先知的孩子親自去探究這個怪獸的面貌,其實只是一個死掉的飛行員屍體。而傑克卻運用了所有人對恐懼的心理,把獵到的豬頭獻給怪獸作為一種儀式,讓群眾放棄思考,卻有效安撫了人心,更進而掌握了權力。
最後,西蒙和小豬之死,我們也同時看見了善良與理智之死。
群眾的激情能勝過理性的力量,導致了這兩人的死亡,讓這群孩子變成了魔鬼,讓天堂變成了地獄的孤島。雖然人能夠理智,但面對群眾,卻常常容易放棄思考,放棄理智,甚至若成為那個唯一明智的人,反而是不明智的事,就像從頭到尾堅持「對的」的拉爾夫,最後落得被狩獵的下場。西蒙是整個過程中最先看透事件本質的人,他說:「我想說的是⋯⋯也許怪獸就是我們自己。」當失去理性,當不辨善惡,人與動物的分別也就相差不遠了。
  • 小心得
很喜歡這本小說,也在於作者在描寫的過程中,對人物的行為和心理都有很細膩地描繪,似乎就是順著這些孩子的性格及心理脈絡,這樣的事情就可能發生。
人性到底是善是惡?或許看完這部作品會有一點點悲觀,毫無利益瓜葛的孩子也可以單純為了殺戮而邪惡。但若要說人性是惡的,但書中確實也有像西蒙這樣善良又正義的存在。
讀完之後,反觀現今社會的發展與文明,或許我們還是可以更樂觀地想,人類確實有人性也有獸性,但大多是的人類或許仍是渴望擁有多一點的善,所以我們崇尚道德的價值,我們接受教育、我們也擁有規範。而這本小說更能用另外一個方式提醒我們,放棄人性的可怕,以及擁有理智和可貴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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