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法忘記她特有的溫柔,不膩人的貼心,有時,也僅輕輕點一下他的手臂,說,沒事了,不要擔心。
他不讓人碰觸他身體,連辦公室茶水小妹打翻咖啡濺濕他的衣褲,他都到洗手間自己擦拭。
他在那一晚看著貼在牆上的關西大地圖出神,第二天起床就搭了兩個多小時的特急,來到這個荒涼小鎮,爬上天空之城。
他看見了她氣喘吁吁登階攻頂,把背包隨便丟在地上,大口吃起自製的肉鬆吐司,她拿了一份肉鬆吐司問他:「你這麼專心看我吃野餐,你肚子很餓嗎?」
他想跟她說,他沒見過肉鬆吐司,他很少看到女人獨自在山中健行,他只帶了相機和一瓶水。
她接著吃起了蘋果,他吃了那份肉鬆吐司,坐在巨石堆疊的城跡草地上的他們,看著藍天遙望山下小鎮,脫口齊聲:「沒有雲耶~」
那還算是天空之城嗎?
他們相視微笑,像似失散多年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