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剛上完蘇絢慧老師「成為自己的內在英雄」一日工作坊不久,來紀錄一下自己的感受。
我在測驗中測出來的主要人格為「流浪者」,次要人格為「殉道者」,這兩個看似完全相反,但仔細一想,我的生活確實分為這兩種不同面貌。
我一直處在「流浪者」的狀態,有些離群、不知未來的方向,還在摸索著、尋找著,四處參加各種課程,在不同的領域中停停看看,我是需要實際參與後才能知道自己到底適不適合的那種類型,這個摸索過程相當漫長(花費也不少),但我覺得對我的人生發展是有益處,我也喜歡這種持續學習、持續發現的感覺,蘇絢慧老師也說,來參加這類工作坊、講座的人,大多都是處於「流浪者」階段的人,真的有種被說中的感覺。
而次要的「殉道者」類型主要發生在我與他人互動的時候,當我不得不與其他人有密切交流時,我會不由自主陷入「想幫助對方解決困難」的情境,就算很多事情是我無能為力的事,但我也難以坦誠我確實做不到,在我說出我沒辦法的時候,有許多逃避、歉疚、自責的情緒,我覺得我做不好、我辜負了他人的期待、我很差勁等等,這是很不好的「殉道者」狀態。經過蘇絢慧老師的講解,天真者、孤兒、流浪者、鬥士、殉道者、魔法師等六個階段是循序漸進,每個階段都有需要學習的東西,缺一不可,倘若跳過了其中一個階段,就像是沒有打好基礎就往上跳,中間的東西是不踏實的。我就是跳過了「鬥士」這個重要的實踐階段,又或者是我一直在壓抑著自己「鬥士」的能量,因為害怕衝突、害怕太顯眼、覺得沒人注意到比較安全,導致我在「殉道者」的狀態中出現了不健康的反應,這種不健康的反應會讓我更退縮、害怕\厭惡外面的世界,變得非常厭世又焦躁,倒退回類似「孤兒」的狀態。
既然看到了自己的問題,我開始思考要怎麼讓我「鬥士」的部分健康發展,又或者是,是什麼讓我壓抑了這份力量?除了「鬥士」的力量被壓抑通常發生在女性身上,我想起了一件大約在我國小五年級發生的事情。
小時候我的個性算是活潑,在上美術課的時候完全不介意同學向我借東西,總是相當大方地給出,但或許是小孩子比較不會拿捏力氣,我借出去的東西很多不用多久都壞了、斷水了、用光了,我必須時常去買新的美術用具。小時家境比較不好,我又時常在添購新的東西,或許每樣小東西都不貴,但次數實在太頻繁,終於有一次媽媽生氣地質問我為什麼東西那麼經常壞掉,我反駁:「東西不是我弄壞的,是我借給同學,同學弄壞的。」但媽媽還是很生氣地說:「那你就不要再借給同學了,下次有人要借就跟他說不准!不然東西再壞掉我就不幫你買了!」我當時嚇了一跳,只得答應。接下來幾個禮拜的美術課,每當有同學來向我借東西時,我都只能吞吞吐吐地拒絕,小聲地說「媽媽不准我借東西給別人了。」,漸漸地那些人不來了。直到有一次美術課上,我發現自己忘了帶剪刀,轉頭向旁邊的同學開口借剪刀,沒想到那位同學一口拒絕,說:「你都不借人東西,那我也不要借你!」
當時我相當震驚,現在想來當下是有許多難過、委屈和憤怒。小時的我想說的或許是「我只是照媽媽說的做」、「媽媽會生氣就是因為你們老是弄壞我的東西」、「我以前借給你們那麼多次,東西被弄壞了也沒有抱怨,這些難道都不算數了?」但是年紀還小的我只做出了最簡單粗暴的總結:「我以後不能拒絕別人」、「我必須讓大家覺得我人很好,這樣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別人才願意幫我」,這樣的想法一直影響我到現在,真的是很不可思議的想法(苦笑)。
現在想起這些,其實也不責怪當時的人,應該說怪誰都沒有用,我需要開始學著調整自己的狀態,雖然都說看到問題就是療癒的開始,但是根據我在平時人際互動中的表現,總覺得會是一條漫長艱辛的路,必須跟自己的恐懼(慣於討好、怕在需要時得不到幫助)拉扯。在我滿滿的人生課題上又增加了一筆待處理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