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說:「我有大叫,但是他們聽不到。」聽覺障礙者聽不見,那聽人呢?
電影《無聲》改編自南部某特殊教育學校真實事件,此事件不知被迫無聲多久,才於2011年透過人本基金會揭露於世。
《無聲》呈現聽覺障礙者於社會立足的困境,劇中主角張誠的錢包慘遭偷竊,卻因溝通問題被嫌棄,所幸老師的出現才協助他脫離困境;貝貝第一次鼓起勇氣尋求協助時,教師當時並非使用孩子的語言(手語)進行回覆,而是用閃避的眼神加上口語回應;張誠與貝貝在電影院時,因被重複劃位卻無法快速溝通,導致兩人尷尬逃離現場。上述的種種畫面都在描繪聽覺障礙者的日常,他們可能因為溝通上的困難,被迫與世界隔離。
立法院於2018年10月28日三讀通過行政院所提案的《國家語言發展法》,明定保障臺灣各固有族群之自然語言和臺灣手語的傳承、復振及發展,以尊重我國語言文化多樣性(文化部,2018)。在手語被列為國家少數語言後,我們是否能對聽覺障礙人士少一抹歧視、多一份理解?他們其實與我們沒有高低之分,只是溝通的方式與主流用語有些不同,正如各國之間所用的語言差異,僅此而已。
除了描述喑啞人士與世界溝通困難的問題外,《無聲》更深入描述校園內部性侵事件的迫害。大學主修特殊教育的我,雖說早已知曉這慘無人道的事件,但當螢幕上出現「一起玩」這三個字與手語時,身體依然會微微顫抖,害怕接下來的那幕又是一陣折磨與痛苦。單從電影吸收不安與無助情緒的我,都已不能負荷那份窒息感,何況是當年慘遭侵害又沒有得到妥善輔導的孩子們呢?
劇中的小光,因師長刻意忽視其身心狀態,讓身為被害者的他無法得到妥善的輔導,輾轉成為加害者,而這本該保護孩子並伴隨他們成長的校園,意外成為暗黑世界。霸凌、騷擾、性侵害等事件層出不窮,當事件爆發後,我們總說:「A事件太可惡、B事件太悲慘」的同情著受害者,卻忘了已真正的同理心替他們發聲,並協助、改變這個世界。
介入與改變都是短期難以看到成效的困難事情,除了反省與避免歷史事件的重複發生外,也期盼人們能更努力地了解特殊教育的目的與價值,讓這些所處於特殊生長過程的人,能擁有與平凡人一樣過生活的權利。
特教有愛,你我都在,讓我們一同創造有愛無礙的社會。
參考資料
文化部(2018)。 文化新聞。 2021年7月21日,取自文化部:https://www.moc.gov.tw/information_250_958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