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陣子很信仰一些湖濱散記的離世,
深信諸如越認識人就越喜歡動物的準則。
遭逢許多波折巨變後,
才知道活在高空,是安逸的人才有的權利。
工作之後結識了許多新朋友,
或許是疫情,又或許是戀情告終的緣故,
才真正與這些新朋友熟識、互相關心。
大家來到這裡都經過重重關卡,
沒日沒夜的挑燈夜讀,反反覆覆在操場上狂奔,
同吃同睡共讀的訓練,文武雙全身心磨練百般忍耐。
然後我們在機場相遇。一個離世界最近的地方。
第一天。
長長的辦公桌,著急的學姊,背著後背包,幹練而精明。
第三天。
狹小的空間,二十幾個人頭,羞澀地招呼,腎上腺素。
第七天。
每一天都累,沒有熟絡,日復一日告訴自己撐著點。
第一個月。
迎來歲末假期,滿出來的人潮,無止境的工作,淬鍊。
第二十三個月。
你還好嗎?要注意身體!
考試加油欸!不要再落馬了。
這個床讓你睡。你要吃飯嗎?
要不要我幫你。一起做吧!
工作夥伴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無需思考地穿梭在這諾大的空間裡,
盡力而為,邊走邊學。
登機廣播的聲音,伴著入睡。
一年四季恆溫的溫度,涼涼的風。
放眼所及,都是出發離開,及終於回來的人們。
乾淨的氣味,酒精成為空氣中的因子。
走在路上,同事們的對談,
成了能安定人心,屬於友情的場景。
謝謝所有的別離,也,
謝謝所有的相遇。
在這個送往迎來的場域裡,
我們一起並肩著,
互道早安、以及說聲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