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打完AZ,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累感是本來安眠藥就有的副作用。遂如常生活,放鬆心情,做點擦床曬被等雜事。六斤重的棉被陳年未洗,甩起來像戰繩,揚塵飛散,噴嚏不斷,卻還是在烈日下甩了足足有二十分鐘,才看不見細末繼續灑落。
有聽聞一說,身體越虛弱對疫苗反應越小,對此,我抱持著相當的自信。如果大學入學是用身體的虛弱度來分發,我大概能上台大醫(?)。於是晚上繼續工作。大約八點半,體內有股山雨欲來之勢,趕緊回家整理完,吞了藥,並信任安眠藥的藥效能讓我撐過今晚。
疫苗用下腹的絞痛叫醒我,睜開雙眼,今晚居然未過。身體自內散發一股冷,我拉來厚被,蜷縮,體表與布面接觸的地方極度烘熱,體內虛寒卻未退一分。雙肩、後頸、風池穴附近不停傳來拉傷的痛感,腦袋和耳尖,像是時不時被鞭子抽一下。
我想關掉房間的冷氣和風扇,但身體一離開既定範圍,就是一股痠冷。我腦袋裡出現世紀帝國的畫面,號角聲響起,數台巨投圍著我的城堡,丟擲巨石,我無能為力,他們遠在我的射程之外。
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出了被窩,關掉房裡所有的風。吃了一顆普拿疼,蹲在廁所前發抖,我到底要進廁所看能否解決腹絞痛,還是趕快睡著把這一切當成一場惡夢?
我拿著手機坐上馬桶,打開,跳出來的第一則通知,是恭喜我地方特考繳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