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皇山的主峰上有全天幕下唯一一座皇宮,裡面有個詭異的地牢。地牢裡面有兩排牢房,其中一排陰暗潮濕,長年積著半米污水,鼠蟻橫行,另一邊卻是乾乾淨淨,從天花到地板都是像海綿那樣的軟質物料,白色的,令那幾對從天花、從牆上和地板伸出來的鐵手銬尤其突兀。
兩排牢房中間放有一張鐵製長桌。這地牢有多長,桌子便有多長,上面總是點著柔和的燭光,映照著桌上各式各樣的刑具。每個月也有破損的被扔掉,也有新的運來,一如乾淨監牢那邊的女人。
『喀嚓』一聲,幾個人的腳步聲緊接而來。韓莉雅被兩個守衛從乾淨監牢帶出來鎖在桌上。她看見有個女人在她隔壁的監牢裡,雙手雙腳被大字型鎖著。女人的長髮柔順地披在低垂的臉上。她身上乾乾淨淨,大腿卻有血漬。
兩個守衛進去把女人翻過來鎖著。韓莉雅從她細微的動作猜想她是清醒的,只是無力反抗或放棄反抗。
原來她的背上被人用黑色絲線繡了一大個『賤』字。針口密密麻麻的早已有些結疤,有些含膿,看著就想到那一針一線繡下去時那個女人有多痛苦。
韓莉雅看得哭了。她在冰冷的鐵桌上一步一步地往後挪,腳上鐵鐐叮叮鏗鏗作響,似在提醒她可能會有同一下場。
又一陣腳步聲。
衣著華麗的主上帶著他的近侍阿志過來。燭光映照在他倨傲而冷漠的臉上,使她心驚膽跳。
「繡得不錯。」他說,示意守衛把女人抬出來鎖到桌上,就在韓莉雅前面。她對正女人的下身,看見女人的私處血肉模糊。
主上似乎甚為滿意韓莉雅的驚恐,得意地對她微笑。她張口,發現自己連牙關也在顫抖。
主上悠悠地戴上手套再接過阿志遞來的手術刀。然後他緩緩地,像在做什麼工藝品那樣把女人背部的皮肉割開。
女人掙扎、尖叫,韓莉雅閉著眼睛掩著耳朵,卻有誰來捉住她雙手,她聽見主上說:「不給我好好看著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她再睜開眼睛,看見主上像掀書那樣把女人背部的皮膚掀開,使她皮肉分離。她嚇得呼吸一窒,失去意識倒下。
韓莉雅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發燙。她的眼睛被蒙,耳邊只有她和某個男人的喘氣聲。那些聲音撩動著她空虛的身體,她忍不住貼上聲音的主人。
她熟悉這種感覺。
冰塊滑過她的小腹,有人跟著舔上去。這冷熱交錯的感覺使她發出羞恥的聲音,想伸手推開那人卻渾身無力。
這是夢?還是剛才的才是夢?
被主上割傷的地方不痛了,被多番折騰的身體也不酸軟,所以這似是夢,現實裡的回憶如此清晰,如此血淋淋,在無邊無際的慾海裡狩獵她。
她想起女人皮肉分離的情景,在呻吟間哀求,「不要…….別殺我……不,求求你殺了我。」
「誰要殺你?」那人疑惑地問,接著他把冰塊含進嘴裡,隔著冰塊吸吮她的下體。
觀感錯掉,思緒紊亂。她扯去蒙著她眼睛的黑布,看見主上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對不起……我……」她退後,手腳叮叮鏗鏗的,她還是被鎖著。
可是這兒不像皇宮,一樣金碧輝煌但處處都是泥黃色的石壁,而且空氣中塵埃飄盪,有點酸臭。
主上也不一樣,他……老了。她見過這樣的他,在無數個幽暗的夢裡。
她已脫無可脫,但她還是渾身燥熱,似被灌藥。可是這不是夢嗎?
「我問你,誰要殺你?」他湊上來,這威嚇性的語氣竟帶半分興奮。
「沒,沒有。」她被嚇出眼淚。
主上放聲大笑,放棄深究剛才的問題把她推倒在石床上。她撞到後腦生痛,被他粗暴地填滿,反反覆覆的,直到她再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