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聽到那博學的天文家,
只要證明啦、數字啦、排在前面,
只要圖啊、表啊列出,要把它們加減乘除,
只要我坐聽那天文家在教室講得滿堂喝采,
我會很快沒來由的變得疲乏厭倦,
只好起來悄悄一個人溜出去,
到神祕濕潤的夜氣裡,並不時地,
在純然的寂靜中仰望星辰。
——摘自(美)惠特曼Walt Whitman〈一堂天文課〉When I Heard the Learn'd Astronomer
〔寫在前面〕
惠特曼詩作中,有一位枯坐在教室裡的孩子,內心卻對世界充滿好奇想望,那是對於知識真正渴求的表現。事實上,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激勵著莘莘學子的老師,也明白課本味道淡寡,若非深感興趣,或者加入某種誘因,委實難以炒熱學習氛圍。——這是臺灣每一間教室的普偏困境。
曾經期待成為一位高中老師,也很快實踐了如此願望。卻在踏入教學現場後才明白,專科知識(諸如:國文、數學)之傳遞艱難,可以透過積極備課來解決,但是體制內教育無可逃避的「導師」職務,則必須透過一次又一次與學生互動,甚至置身「事發現場」左右為難然後豁然開朗原來要這樣去介入啊!
比較麻煩的是,「學生」做一個集合名詞,同質性卻不高,由於「人」的本身就是單獨個體;加上不同世代的學生的差異性也很大,畢竟不同的媒體訊息、社會氛圍、家庭出身,造就出各具特質的孩子。是以,將對待A學生的模式套用在B學生,顯然不妥當,作為一個班級領導人必須要不間斷底更新自己的內建軟體,而中學「導師」就是這樣練成的。
這一篇文章寫出我個人親身經驗,與站在講台上的人們,彼此琢磨,參看之。
Belinda Fewings on Unsplash
〔正文〕
曾經在中學教任十數年,那些日子裡,耳畔經常是孩子喊:「老師!」
學生都十六七八歲少年,但我心底當他們是孩子,並非華人文化裡習慣對兒孫牽腸掛肚使然,其實是在調整自己與學生相處的心態;畢竟,誰應該跟一個孩子計較呢?偶然青春的羽翼展開,蓬蓬如飛,搧出巨大風浪,能不因此目眩徬徨,視承受寒風為身心鍛練的,就老師吧。
初任教職時,頻繁利用午休幫學生補救教學,課後也留下學生在教室寫作業。後來,與學生互動更多了,開始以能否夢見該班學生為判斷標準(是否已經牢記該班學生臉孔與個性)?提醒自己把學生放心上,不要辜負了他交付青春。
……(部分內容屬於Premium付費閱讀)
▼教學路上經常沮喪挫折,又不好在教室展現出來,只能悶悶底返家。而這兩本書就是我私房的「教師雞湯」,夜裡翻讀二篇,就好像多出一點力量,推動我隔日當太陽出來後再次踏入校園上班的勇氣。推薦給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