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林文月在〈溫州街到溫州街〉一文中記述兩位老師──國學大師鄭騫與臺靜農之間跨越一甲子的濃厚情誼,也為早年溫州街風貌留下珍貴的文字紀錄。直到今日,位於臺大與臺師大間的溫州街一帶,仍散發著濃厚的人文氣息。
《溫州街到溫州街》在這僅隔一條辛亥路的極短的距離,卻因為時光流逝上了年紀,而成為咫尺天涯。從文中作者林文月老師的側寫我們可以知道鄭先生與臺先生之間濃厚的情感,以及文人間的相知相惜。
在讀完整篇文章後,我印象最深刻的情景就是,「臺先生穩坐在書桌前的藤椅上,鄭先生則淺坐在對面的另一張藤椅上,兩人夾著一張寬大的桌面相對晤談著。」、「其實兩位老師所談並不多,有時甚至會話中斷,而呈現一種留白似的時空。」我想那時書房的空氣大概是靜謐而又濃厚的吧,就像在訴說著此時無聲勝有聲,透過眼神、陪伴、甚至是流動在空氣分子間的氣味,就能夠理解彼此,這樣的關係與氛圍是十分令人羨慕與嚮往的。平時我就不是一個話太多的人,在與友人見面時更多是在聆聽,因為我認為陪伴與存在就是兩人之間最好的溝通與話題,時不時的輕聲說幾句自己的生活,時不時的眼神交會,時不時透露出淡淡的微笑,享受著彼此的此時與此刻。
在文中除了看見友誼的濃厚外還讀到了對於人生有限性的無奈,但我想正是為人生加上了一段期限,才會顯得其中所經歷的一切人事物是如此的有價值,畢竟當我們打從母親肚子裡呱呱墜地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走向死亡,這也是在這段無法預測的人生旅途中唯一可以預測的事,所以當我們面對這段離別時,才會深知其中的無奈並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