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老二應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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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原生家庭有4個男生,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有2個哥哥,2個弟弟,我在中間。

原來我還有一位不在的哥哥

小學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小孩看到戶口名簿,二哥的排行是「三男」,覺得很奇怪,問媽媽,媽媽說:「二哥上面還有一個,出生後就發燒,隨便取了一個名字去報戶口,可以領一點點補助。幾天以後就不行了。」喔!是這樣的,之後沒人再提這事。

我一直記得這件事。我自己當媽媽之後,明白媽媽這麼做的理由,直接叫眼前的第2個孩子老二,彷彿沒有那件事,心裏會比較好過,如果照實叫老三的話,不就天天在提醒她有個孩子壞掉了,不見了?對於當母親的人來說是很難過,也是殘忍的事情。

我開口將意見說出來

我中年的時候,覺得不能這樣,但是我自己很忙,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就一直放著。2015年媽媽中風,不會講話,不認得人,可以坐著,餵她吃稀飯,其他什麼也不能做。二、三年前,有一天我想到死掉的人不能為自己說話好可憐,何況他又是一個嬰兒,什麼事都不能做。

我自己也比較有「能力」表達了,這事一定要改變,改成「正確」的排行稱呼,不能再這樣糊弄下去,雖然一開始會不習慣、不方便,但是錯誤的事情就是要改。

先跟大弟說起這事,第二個哥哥到美國之後,家裏的事情就改由大弟管,他問我要怎麼做?我說:「恢復戶口名簿上的排行,原來的二哥是三哥,你是老四。」他說好,我就在哥嫂弟媳的群組中說明這件事情。

大弟家有一陣子,他的小家庭一直有事情,弟媳的媽媽推薦了她信任的乩童來家裏看,說祖先牌位上的名字有的寫錯,大弟去申請了祖先的戶籍資料,上溯到日本統治時期開始,所有的資料都申請複印回來。我在群組中說明完之後,他貼出老二的戶口資料,有名字、出生和死亡日期,他的名字和媽媽告訴我的不一樣,難道是媽媽記錯了嗎?

接著貼出祖先從福建移居到台灣後的祖先牌位上的名字,老二的名字赫然在上面,這實在很扯,拜了那麼多年,我們一直不知道有那人的存在。

在跟大弟說出來之前,我問過幾個人,這事要怎麼辦?包括催眠師朋友,她說很好,找可靠的人辦。她沒說辦什麼,我也沒問,我想一般人想到的是招魂之類的,我的看法是,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60多年),魂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招魂就不用了,在現實中改稱就好。

排行序改稱

大家一致同意,我請大弟在表弟妹的群組中告知他們,美國的二哥改稱三哥,原來的三哥改稱四哥,小弟的名字一直是「小弟」,沒差。這麼說好之後,我也放心了。

我的孩子對他們的稱呼也要改。後來我聽到二女兒結婚後,在跟她先生第一次介紹舅舅們時,還是舊稱,我當場沒說話,說實在的,我自己也很不習慣,在想要怎麼辦呢?只能之後在有機會提到時,我率先改稱,讓孩子們聽到。

訃聞是定論,也是宣告

在療養院幾年的媽媽,有一天發現感染,送醫住院的第2天,突然安詳過世。在校對訃聞時,老二的名字出現了,和已經過世的大哥一樣,在名字外面加了方框框,表示不在了,「以前」的二哥很清楚明白是「三男」。在準備喪禮的期間,我跟孩子們提到時,就以新排行稱呼,為了讓他們弄清楚是在講誰,會加上地點,如:「美國的三舅」,「新竹四舅」,或加名字「XX幾舅」,大家都必須以漸進的方式習慣,以新的稱呼覆蓋在舊記憶的上面。

家中不好的事情是因為此事嗎?我不認為

三哥的孩子幾個月時開始有健康狀況,「如果」是長輩、親戚、老鄰居聽到我們這次改稱排行的話,「一定」會說:「是三哥佔了他的位置,所以他家的孩子出狀況。」好像受到懲罰似的(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佔位置」這件事),我不認為,我學了身心靈成長之後,有另外的解釋;其實在以前大家都不識字的年代,祖先牌位上的名字和戶籍的登記不一樣是常有的事情。

發生不好的事情,每個人有不同的解讀,不同的解決方法,只要自己相信,就是最好的。我講究的是「安心」,每個人都有位置和表達的機會,希望大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平安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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