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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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逛書局,隨手翻閱一本水果養生食譜,各色水果、菜肴五顔六色,美不勝收,讓人看的眼花撩亂。但我有點不解,此書介紹了許多溫帶水果,可惜本地很少種植生産,若主打熱帶水果,那就更好了。近來許多人主張「吃在地、吃當季」,以减少食物運輸過程的碳排量,愛自己也愛地球,需要大家共襄盛舉。翻著翻著,我看到楊梅。

楊梅也是溫帶水果,不知多少大馬人吃過?我去年在臺灣吃過一次,念念不忘,特地帶一點果核回來,惟,全都沒發芽。即使楊梅核順利長大成株,生長在全年皆夏的赤道地區,恐怕也不容易開花結果。

去年六月初,我們和小姑一家去臺灣玩。在淡水對岸的八裏,某水果攤有一種鮮紅欲滴的果子,硬幣大小,美麗耀眼。老闆娘請我試吃,說是楊梅,八裏山上種的,一年産季只有二十天。我吃一口就買了一些,酸酸甜甜,特殊香氣非常迷人,價位稍高仍值得。我忍不住拿給先生嘗嘗,他說味道很像小時候吃過的蜜餞。

我們搭渡輪回淡水,逛一下淡水便坐捷運回住處,我洗了楊梅和大家分享。買楊梅到洗楊梅,相隔大約二、三小時,誰知有些楊梅已壓爛,略有發酵,我吃了一個,判定仍可食用,只是沒想到楊梅竟如草莓般嬌弱。小姑一吃也驚呼,就是蜜餞的味道,看來,楊梅其實是不少大馬人熟悉的滋味。大家對楊梅贊不絕口,邊吃邊聊很開心,小外甥還特地挑有點壓爛的吃,他覺得有點酒味更美味。

楊梅在臺灣幷不普遍,近年來北部陸續有人種植推廣,是很受歡迎的高級水果。楊梅儘管運輸不易,倒是頗具加工價值,果汁、蜜餞、果醬、釀酒等等,好滋味確實該想辦法保存久一點。日前臺灣總統蔡英文就職的國宴,其中爲一道樹梅(即楊梅)蒸龍膽石斑,原來楊梅是可以上國宴的。

作家琦君是浙江人,文章常提及楊梅,讓讀者如我垂涎不已,果然楊梅確實有讓人魂牽夢縈的魅力。琦君還提及燒酒楊梅,想來是將楊梅浸于燒酒。琦君家常將燒酒楊梅供奉于佛堂,偶爾膽大調皮的小孩會去偷吃。燒酒楊梅除了美味,鄉人還以它治療中暑、腹瀉等小病。我不確知燒酒楊梅是否具有療效,不過有時候,好滋味本身就是療效。

若有機會在初夏時節造訪江南,我一定狠狠大吃楊梅幾頓,再買一些燒酒楊梅,帶回家慢慢回味。琦君想念的味道,我也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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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的《褐衣男子》,是阿嘉莎.克莉絲蒂早期的作品,相對不知名。神出鬼沒的「上校」,統領某個犯罪組織多年,「他策劃犯罪活動就像在經營製鞋工廠一樣」。「上校」據傳想退休,集團成員勢必鳥獸散。某人因持有一個案子的關鍵證據鑽石,想大敲「上校」一筆,這是整個故事的背景。
今年這巢母魚鷹,被命名爲Mai,有個藍底白字二十九的脚環,據說是第二年育雛的年輕媽媽,這巢之前的主人不知去了那裏,可能使用其他巢位、或已離世。萬一明年Mai使用其他巢位,也許觀衆就沒機會看到它的育雛歷程。
故事乍看繁複,細想卻相當幼稚。外交事務猶如兒戲,大亨不像大亨,竊盜集團未見能耐,警方也不知在幹什麼。閱讀《煙囪的秘密》,可說是眼睜睜看著一群笨蛋玩爛戲。
小姑難得回娘家,特別瞧了一眼庭院的番石榴樹,淡淡地說:「這棵品種不錯的。」我連忙回應:「的確。果實成熟了,我們會摘來吃,很棒,可惜這幾天沒有成熟的。」已逝的公婆費心選擇、栽種這棵番石榴樹,儘管長在庭院樹身不高,惟每年按時結果纍纍,我和先生是坐享其成的好命後人。
勒卡雷年事已高,明知遲早會看到他的訃聞。不過,日前報載約翰.勒卡雷八十九歲病逝,還是難免感傷,啊,他不能再寫了。 蘇聯解體,冷戰結束之後,有些人以為勒卡雷失去了熟悉的題材,還能繼續寫嗎?沒想到他寫退休情報人員的後冷戰生涯,參與恐怖分子行動、跨國公司等等。勒卡雷認為,諜報這一行永遠不會消失。
在本地某網路閱讀社團,得知即將舉辦臺灣女作家吳曉樂的線上講座,主題是爲什麽讀女性文學。當下盤算要空出時間聽這場演講。 她說起長期做同一件事,必然細緻和深入。比如有人喜歡拍咖啡廳,可能拍著拍著就煩躁了,覺得都一樣。而創作者要珍惜當時的煩躁,這是突破的契機,撐下去或許就會出現不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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