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的本質是慾望

2022/07/09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我覺得排球少年在某個部分的描繪很真實也很特別,它對於人物的描寫直接決定了各個角色在排球這條路上能走到什麼樣的境界跟高度。
而在真實世界中,事實上人要成就一件事,也不是完全地依賴天賦跟努力,更重要的其實是對一件事的執著跟喜愛程度。
例如當聽說老烏養教練斯巴達式的訓練時,影山跟日向就一副「很羨慕」被斯巴達訓練的反應,「普通人」大概會覺得可怕,不想那麼累而感到抗拒。可以說影山跟日向對在排球上「進步」的喜愛跟渴望是遠遠大於辛苦的。
普通人則相反,討厭辛苦遠大於喜歡進步。日向會因為合宿時不需要騎腳踏車上學,而在早上跑去跑步,一般人早就去偷懶了。這個對排球進步的渴望能壓過辛苦跟不安到什麼程度,也就決定了會走到哪一步。
而這種差異就會在日常生活中一點一滴的累積顯現出像是「才能」的差異。因為重點並不是因為不用騎腳踏車上學而去跑步「這件事」,而是主動「想要」做這件事的自然反應跟傾向。光是學日向一樣「努力」是不會跟他一樣的,原因是背後沒有足夠的「慾望」支撐。
例如我很容易看穿他人的心思,也是因為我幾乎生命的能量跟注意力都放在跟這點有關的資訊上。(真的是每一分每一秒的程度,我就連看影視作品也都在思考這些事)
如同北學長所描述的「天才」,如果努力是把事情每天從1到10做一遍,這些「天才」就可能會做1-20或思考變成從A-G會不會更有趣?就像影山的才能,我認為基本上是犧牲了所有社交生活而完全時刻都在想排球的事情而來的。(但他本人不認為是犧牲,這是關鍵點)
我記得日向說過:影山應該連自己都不知道排球是什麼的時候就在打排球了,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會想去跟朋友玩耍,但影山不會,難怪他都沒朋友。
而日向則是在高中畢業後沒升學直接隻身去巴西,去嘗試「沒有人做過的事」:從沙灘排球中修行增強自己的排球實力。光是他對排球的投入程度跟願意付出的勇氣,就是保證他未來成就的最有力的一環。這也凸顯了與「普通」的差異,因為「普通」會相信沒有人做過等於沒有人做得到。
「去不了任何地方的人會嘲笑別人的挑戰,『沒人做過』不是『沒人做得到』。」這句話看似雞湯,但只有對慾望不足的人雞湯才會只是雞湯而非現實。
那是一種: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感受,就算一切都是未知,就是有種「清楚」並且沒有迷惘的感覺。你就是「知道」走這條路會讓你踏實地走向自己想去的地方,是「走在天命之路」上的感受。那種「知道」是超越常識跟邏輯的,內心明白自己的這種清楚,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超常、不會翻車的智慧。
我認為「才能」的本質是一種慾望的驅使,讓你「自然地」願意在什麼層面付出心力、也會影響你是否能從中得到樂趣。
例如澤村隊長跟國中同學的差異,也來自於「慾望」深淺。國中輸球,全隊只有澤村感到「不甘心」而哭泣,而池尻則沒有這種感受,反而會因為不用再這麼辛苦練習而鬆一口氣。
菅原學長跟影山的差別也是如此,在競爭先發選手的位置時,影山的強大使得菅原「鬆了一口氣」(這在運動番也很常會被拿來描寫選手本身對自己鬆了一口氣的心情感到生氣跟丟臉),而這在影山身上是不會發生的。
然而這些都不是「意識」能去主控的事,它就等於我們真實自我跟命的傾向。稻荷崎的雙胞胎,進入職業隊的宮侑比治更愛排球,而宮治則是更愛食物如同宮侑愛排球。(但在一開始宮治的才能是比宮侑強的。)
又或是遇到阻礙跟強敵時,反而越挫越勇。而日向使強者們感到本能的排斥覺得噁心的點,都表現在不斷地進化跟對進化出純粹的渴望上。他甚至會教200公分的百澤如何把球打得更好,理由只因為日向「想要打倒他」。
「普通人」會盡量避免跟強者競爭,甚至會想利用「運氣」去獲得成果,例如打比賽的時候運氣好都沒有對到強隊而得到名次,不要正面對決去面對那個壓力跟阻礙最好。
但那些會成為妖怪的傢伙們,則會渴望遇到強隊,並且由衷希望對方是全力以赴,然後自己能把全力以赴的強者擊敗。那才是真正的強者思維,真正在面對自身的實力,絕不僥倖。
我發現日向在「抓住勝利關鍵點」時,那瞬間的他的世界幾乎不存在「對手」,而是完全專注在當下自己能做的事,那瞬間他並非在跟誰較勁。只是把自己所見、所感知到的資訊、學習到的事好好的「做出來」而已。這種純粹性就使他擁有扭轉局面的能力跟特質。
日向在一般人認為該挫折時不感到挫折,就如同木兔學長也從來不會因為對手很強而影響表現,反而是一些很怪的點(例如不夠多人在看他之類的)。我們可以很常在真實世界中看到,能在不同領域發光發熱的人,不外乎都是一些「怪人」,這些怪人會做跟大部分都不一樣的選擇,不跟著常識走,也不屈服於他人否定的言語之下,堅定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但這些也是因為慾望足夠深才能更如此,並非他們比別人更加優秀或更有耐受力,缺乏慾望每個人其實都一樣的)
凡事都有其代價,才能本質的慾望執念會使得這個人的人生有更多的起伏、挫折、屈辱跟折磨需要跨越。
然而這些「代價」是普通人看不到的也不想看到的,並不是說普通人有什麼好值得遺憾的地方,而是能用不悔的態度在面對人生的,就能明白這世界上沒有所謂「普通人」跟「天才」的價值差異,那全都是由代價去換來的故事跟人生體驗,並沒有高低的差別。
沒有才能不代表比較差,有才能成就也不代表比較好,就只是神給每個人在不同領域的慾望的深度不一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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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不重要,我的文字有帶給你什麼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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