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任職於美國著名鬼屋ScareHouse的恐懼社會學家,為了探討人性中的恐懼之謎,並鑽研如何讓鬼屋的恐怖更上層樓,造訪了世界各地的駭人景點,包括在紐約116層高樓的邊緣漫步,在日本的自殺森林裡探險,在廢棄的監獄過夜,被銬上手銬在漆黑的坑道裡爬行…
●被綁在座椅上,任由遊樂設施控制,我們的身體在幾秒內進入高度活化狀態,觸發一連串化學反應,被統稱為戰鬥或逃跑反應(fight or flight response) 或威脅反應 (threat response)—一般人單純將它稱為「恐懼」。
●與其他人一起參與,會讓恐懼的效果加乘。與他人一起乘坐雲霄飛車、觀看恐怖電影時,更會被其他人的嘶吼、尖叫與淚水,被推上恐怖的高峰!
●破壞平衡機制,讓我們的全身器官處於不確定。刺激性遊樂設施透過重力加速度、擾亂方向和平衡,讓我們的身體感到困惑而發出警報,進而產生暈眩感、失重感、內臟「下墜感」等恐慌發毛的感受。
●通常,令人敬畏的感受,例如人們站在一個巨型結構的底部(像是山腳),會引發更多親社會行為(prosocial)。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至善科學中心(Greater Good Science Center)主任達契爾.克特納(Dacher Keltner)發現,人們表示在心生敬畏的時刻會產生更多謙卑的心情,甚至對別人伸出援手。
●心理學家甘蒂絲.瑞歐(Candace Raio)和她的同事們最近證實,即使在實驗室裡多次練習成功的情緒管理,大多數人仍無法將這些接受與重新評估的技巧,運用在實際生活中會讓你害怕的情況(但不是不可能做到)─也就是告訴自己,讓你感到壓力的事情其實不是那樣。下一次有人跟你說,他們累壞了,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請相信他們的話。
●大腦判斷某種情況是否確實具威脅性的方法之一是,經由海馬體去回想我們先前處於類似情況下的經驗資訊。我們清楚記得驚嚇與可怕的事件,也就是所謂「閃光燈記憶」(flashbulb memory),因為我們的戰鬥或逃跑反應(fight or flight response)所激發的化學物質與荷爾蒙,讓那些時刻深植腦海。如此一來,我們便會記住應該害怕(或喜愛)的人與時刻,下次便知道該避開(或親近)。
●有些地點比別的地點要來得恐怖,而有時候我們就是想要去那些地方,好好地被嚇一跳,或是去感受與恐懼、禁忌、「邪惡」接近的興奮感,而不必身陷於真正的危險。但是去接觸恐怖的地點能得到的收穫其實更多,那些地方讓我們知道被囚禁的危險,藉此提醒我們擁有自由,並強化對自我和認同的感覺。藉由體驗被隔離的感覺,可以知道我們多麼需要彼此;藉由參觀一個具有虐待(被牢外及牢内的人)的悲慘歷史之場所,讓人看到面具的内外兩面,才能記起自己擁有憐憫和成長的能力。
●每一種文化都會創造自己的儀式,塑造個人對死亡與臨終的觀點,而觀點會隨著時間改變:從維京人將死者(連同活人獻祭)送出海的葬禮,到西藏人將死者放在山頂任由食肉動物啃蝕的天葬。峇里島有火葬,在壯闊的火化儀式中送出靈魂,吉里巴斯則有頭骨葬,將死者從墳墓中挖出並將頭骨取出,加以打磨,再獻上豐盛祭品,放置於家中的架上。死亡儀式是社區功能最重要的部分;儀式將所有居民聚集在一起,處理面對臨終的恐懼和不確定性。但文化一直在演變,當死亡儀式改變,我們和死亡與臨終的關係也隨之改變。
●我不知道死的時候會有什麼事,但現在不再想到死亡就轉身逃跑,而是當成提醒自己的重點,要去感受我在那天殺死自己—只是在心中,但方面也讓我想到在現實中有可能這樣做。正面面對我們有一天將死亡的事實,有助於欣賞生命的恩賜,以及他人的愛護與支持。但體認到你有 能力殺死自己,有力量終止自己的生命,又讓生存進入個全新的視野,體認這個簡單的事實能帶來如此巨大的力量,所以每天都是我們的選擇:你要生存還是死亡?如果你要生存,又是為了什麼而生存?
~恐懼社會學家/瑪姬‧克爾(Margee Kerr)
~《恐懼密碼:為什麼我們總是怕黑、怕鬼、怕獨處?》
~《Scream: Chilling Adventures in the Science of F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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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廖慧淑(Su)】
譯者/作家/旅人,
日文翻譯、口譯及寫作經歷超過20年。
透過自遊與工作之便環遊世界三大洋五大洲,
總計造訪過40國n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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