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眼前僅剩的,是一張用來寫遺書的白紙,而我們那樣慎選字句,遲疑、無言,直到命之所終。因為再熱烈的話語,都不過是我們對世界的,生疏的證言。因為時光快疾越渡平野,每日每夜,「敬啓者:」我們潦草塗寫:「世界太大,我無處可去。」…(西北雨.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