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心底的慰藉

「...after watched your video. I was impressed(看完你的影片讓我印象深刻).」

通篇訊息都是標準的英文，

這位在香港就學的中國女孩讓我非常訝異，

她的旅行經驗非常豐富，沙發衝浪的內容也很完整，

我習慣上先看是否有與我契合的特殊名詞、處世哲學和觀念想法。

其中她寫道：「I strongly refuse to do sex(我強烈拒絕性接觸).」，

我大概能想像大多數女性都會被詢問到這樣的要求，

雖然寫在沙發衝浪上的確有些勸告作用，

但在父權社會裡仍有些男人會刻意挑戰這種界線，更甚者，

可能還會把突破界線當成情趣的一種，完全無視對方意願去索求。

她雖要在下個月中才會旅遊到台南，在這個月底先丟我訊息，

她對我在做的擁抱非常有興趣，也希望瞭解更多，

我這邊的情況也可以接待。其後她十分關注我的專頁及動態，

她後來的立場一直是非常贊同我，儼然是我的超級大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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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要來的前一週她把幾張照片分享給我，她還沒說明前，

我看到這張照片的第一瞬間其實有點反感，不久她補充說明：

我深刻體悟我厭男的程度如此之深，

厭惡著異性戀男性、同性戀男性、甚至是生理男性跨女性，

我儼然是個性別歧視者，只是方向整個倒過來。

又或者我根本就是因為對她的外貌有所喜愛才會有些嫉妒感？

當毫不認識的人無事先說明地丟出異性的照片，

似乎大多有表示宣示主權的意味？

據說有女性的確會利用照片表現這樣的意涵，但我會排斥，

我遇過太多開口閉口就我老公、我男朋友的女性，

彷彿她們的那份愛情可以引領他們走向更美好的世界。

但我非常肯定的認定不行。倘若她們的愛僅僅止於小情小愛，

不視自身為有責任改變社會的群體，

那這父權資本主義社會所創造的問題將會一一波及到她們。

看看小燈泡一家人吧，

他的父母何其無辜，又何其無知地賦予她生命，

讓她不得不活在這時時刻刻都可能受到成年人威脅的環境，

以至於最後發生如此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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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的那天我剛好要去新營出外勤，

回來時約晚上六點十分，她是坐大約六點二十到的客運，

但我等到快七點都還沒看到她出現。我知道台南上下班時間的交通很塞，

而事前我有跟她說我沒有網路，需要電話聯絡，電話也給她了，

但當下其實我等得不太耐煩，事後我在附近連到網路，

才剛好看到她丟給我她所在位置的照片，那張照片竟然還有點像自拍，

在這之後我才接到她的電話。我雖然不是第一次等人，

我也一直在試著去包容不準時的狀況，但卻總是遇到這種狀況。

這就像我久久去看電影，旁邊的人竟然還會發出手機鈴聲，

甚至還接起來講話的都有，我遇到不尊重人的狀況實在太多。

那時正好過七點，而我已經騎機車沿火車站周圍繞了兩圈。

我到前站找她的時候她竟然還在便利商店晃，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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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影響我接待她的態度，

畢竟我遇到有人遲到的狀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帶她去吃我最常吃的素食，也許是老闆剛好有閒聊天，

他就以為她是我女友，長輩大多都這樣吧，都想把人湊在一起。

晚上回去我住所後，我們初步聊天聊到晚上九點多，

她就說她想自己出去走走，我雖然說好，

但我竟然因為她穿得清涼而產生她可能會受害的想法，

...我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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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所當然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一如往常滑著臉書的我讓她先行盥洗，

不久後瞥見了那篇我不被認可的動態。

...

沒想到我這段時間所做的都無法證明我想解決問題的決心。

我想悲傷卻無從悲起，我完全沒有任何立足點：

「妳們真的不懂，妳們的優勢就是人見人愛，

妳們不可能會懂超過一個小時沒有人給予擁抱的事實有多悲傷，

那種感覺至今仍烙印在我的靈魂裡，久久無法消彌。」。

...

她盥洗完看我神情不太對勁，我便把來龍去脈全數向她說明，

時間也將屆入眠，她不介意與我同床，

我們在床上聊到親密接觸的議題，她表示無法接受。

我當下也完全尊重她的意願，然後繼續聊我未來的行動。

隨著我越講越多，我發現她雖然都懂，

但她仍不認為那樣的生活可行。她表示難以達成的回應，

外加稍早不被認可的動態讓我開始產生很多情緒，

我的情緒波動：「我悲傷的是妳沒有為我而改變...。」，

我開始流淚不久後，她竟脫口冒出一句：

「我可以讓你隔著衣服摸我胸。」，她希望我的情緒能平復。

「我只是希望你每天都能過得快樂。」。

躺在我身旁的女孩雖然很可能是目前為止最瞭解我理念的異性。

外貌也讓我有所迷戀，不過當下我其實並沒有想要這麼做，

一方面我認為我的悲傷並不是建立親密接觸的必要條件，

一方面則是她的防衛界線並沒有辦法真誠坦然地面對我。

我們最後夜談約莫到半夜兩點多，彼此就心平氣和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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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亮時在鬧鐘還沒響前又醒來，看到她還在睡，

離上班也還有一段時間，我便慵懶地倒頭又睡。

但就在夢中，我彷彿夢到了昨晚那篇不被認可的動態，

她們天真可愛的笑臉與她的文字在我眼裡就是一種傷害，

我帶著激動的情緒瞬間驚醒，抱著睡眠不足的她哭訴。

需要慰藉的我用雙腿主動跨坐在她平躺的身體上，

我上半身靠著她的胸部，靜靜地撫摸並吸吮著她的左胸，

整個過程完全隔著衣物。我像個小孩般依偎著她，

當下生殖器的半勃讓我確信我想要的不是親熱，

反而是放鬆並放出情緒地沉浸在這份無條件的包容。

但在協議達成的情況下，

我卻還是做出到現在我都還在反省的脫序行為：

一段時間我神情一定，心情被撫平後，

我竟然在她還沒允許的情況下用右手直接碰她的下體，

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一方面也許是真的太過疲憊，

但一方面更可能是完全信任我的一舉一動；

後來我又想把她的身體整個抱到我身上，

她當下表示排斥的感覺。瞬間我才真正知道，

要強暴一個女孩實在太容易了。

意識這點後，我立刻不再繼續下去，

該是時候讓這些傷害女性的荒謬行為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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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午休之餘與她共用午餐，由於她在台中多待了一天，

所以台南只能待到今天，當天晚上她就要南下到高雄。

她後來給予的評價對我來說是極大的肯定，

我十分感謝與她的相遇，讓我在審視慾望上有一層新的進展。

而我的愛永遠不會因為任何人變卦。這份愛只會更多，

我也必會竭盡所能擴展到整個海島，

願人們有朝一日都能有尊嚴地活這塊島嶼，以至全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