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戒了三個半月的咖啡在今天又正式的出現在我的辦公桌前,過了中年之後越來越不能抵抗瞌睡蟲,一早的工作會報開的我瞌睡連連。我在入秋的十月去了新的工作,穿了長袖的衣服,在涼涼的風裡進城去上了班。後來越來越懂的怎麼安份的當上班族的我,在朋友輪番詛咒我這輩子當不了上班族的後幾年,換了一個新工作,還是做回了我的上班族。也許是之前的我浪漫過了頭,我彷似是到了現今這個歲數的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平凡到要死掉、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當上班族比什麼都來的困難重重。
朋友形容我是一個有相處障礙的人。我可以在人前談笑風生,也不怕人群的敢在舞台上盡責的做好我的角色與工作,但事實上卻是一個不知道如何與人交談的人。潛意識裡,我極度害怕與人相處,我像是有表達障礙的一個自閉人,總是不太笑的出來,也不太懂得那些不好笑的笑話是怎麼弄出來的,但是我可以陪著笑,我也可以說上幾個不好笑的,但是那實在不是我擅長的。那麼我這樣的人為什麼會一直在人群面前去做著一些表演的工作?我想了很多年,後來得到的結論是,我只不是是喜歡上了被別人肯定的感覺而已,這對於我這樣極度沒有自信的人來,是何等重要的一件事啊!
後來還是去了朋友的餐廳唱歌了。已經有超過五年以上沒有在人群面前公開表演的我來說,其實是一扇打不開的窗,其實也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關卡。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我也就越來越不喜歡再進行任何的表演,除了偶爾的活動主持之外,我越來越不喜歡做那些無謂的演出了。朋友來了電話,說是要在他開的餐廳裡放一個唱歌的時段進去,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去了。
朋友的店小小的,在一個離開城很遠的海邊,夏天總有很多的衝浪人,和一些附庸風雅的年輕人在海邊活動,而說真的,誰又聽的懂你在唱什麼呢?我是說、不管唱的是什麼語言的歌,在那樣的海邊小館,是沒有人在意你有沒有用感情去唱好一首歌的。只要音準對了,聲音對了,其他是沒有人在意的。和我搭配的琴師也就是邀請我去演出的朋友。她的琴彈的是好的,受過正統教育的她能彈出一手好琴,但是,就算彈的再好,也和我一樣是被忽略在空氣裡的。這些海邊的衝浪客要的也許只是一種夏日海岸的情調而已,至於唱了什麼,說實話,我個人覺得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