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之書〉:婚姻和承諾能讓人感到歸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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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們說:「我回來了!」的時候哭了。

圖片來源:《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沙之書〉

圖片來源:《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沙之書〉

但那既不是為了happy ending的喜悅哭;當然也非「為什麼可以原諒?」的憤恨哭。大概就是那份歸屬感,那種有一個家,而我們都深信這是我們的終極目標,所以繞了一大圈還是終於說聲:「我回來了!」我就是為了那份終於,終於找到、終於願意堅守、終於歸屬。終於在最後哭出來。

既然是《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的子集,就先寫婚姻。縱使大家嘴上都說著順其自然,但大家的自然畢竟是同一套社會系統吧?於是同學好友仍湊在這一兩年發佈婚訊,訊息接踵而來的時候,還是不免讓我感到震撼,第一時間當然是在訊息框留下祝福,但沉澱下來的情緒,讓我重新理解自己。

我是嫉妒,我嫉妒他們好似找到終極目標了,他們終於擁有歸屬,不用再感覺不安,而我仍在際遇的浪裡沉浮。原先明明是我航程穩定,卻被時間巨浪擊潰。

理性上深知那證書不保證安全感,卻仍是嫉妒。又或者就是深知婚姻家庭不能解決我的害怕,所以更是不安,萬一距離我親近的好友,為我應證了承諾的不可框架,那我會不會更感到憂心?這問題大概無解,因為我矛盾地厭恨規則,卻害怕真的失控;相信所有的可能性,包括任何形式的愛,和任何形式的傷害。

另一個主題是命運,好喜歡劇中沙、大數據和命運之間的隱喻。就猶如劇中的佑潔,對於命運,我總是既依賴又懷疑。常常寧可一切操之在我,常想豁達地說:「明天的事,明天就知道啦!」卻常常不能,在午夜夢迴的時候,還是好想知道明天能不能重新回到穩定的航線,不用擔心墜落。於是在漆黑裡點亮手機的光,對著螢幕上其實不確定認識的神祇,重複又重複的問著同樣的問題。

可命運是沙,很多時候我們什麼都抓不住,於風於水中墜落,於人們以為該走的路上墜落,當大家都相信是命運的話,那也許照著走就不算偏離了吧?曾經和友人聊過,我們為了星空著迷,會不會也是被「注定」這件事所迷惑?星星在幾光年以外的閃爍,發光、發熱並消逝,而早已黯淡的它才被我們看見,彷若一種注定,明明不同時空,卻身在同一座宇宙。

有些人事也許在命運裡注定被你遇見,而有些人事讓你願意為此賭一把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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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han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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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念起來是易寒,唱起來像遺憾。 於是就這樣其實符名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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