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工第一天的下班,總是輕快的,天很涼,風吹得手凍到有些僵,卻忍不住騎上腳踏車,輕巧的沿風前行,又是一個自由的夜晚,停紅綠燈之際,忍不住抬頭望天,今天的月華瀲艷,像被咬了一口的月餅,有點可愛,周邊星光點點,開始想念起山谷露營時的銀河,台北街頭都有這樣的夜色,更何況黑暗寂靜又喧鬧的山裡。
也是一個冬季,山裡總是特別的冷,幼小的我看著大人紮營,歡快地和小夥伴們在周遭跑來跑去,小時候山林的路徑總可以如履平地,溪水冰涼,大人們不願意給碰,但到了晚上洗臉的時間,終於可以摸一下溪水,心理竊喜著,摸了水就想下水,其他小夥伴們看我偷偷玩了起來,就推著我大家一起在水邊溜噠,但在推擠之下,呦呼~我怎麼在水裡了。
水很淺,一下就站起來了,但下半身已經冰冰涼涼的濕透,很快的我得到了阿母大人的一頓精彩的開示。
「怎麼每次都是你?」
「我怎麼知道?」委屈巴巴的我。
「人家就好好的,就你會掉下水。」
「可能水就喜歡我嘛!」
於是得到幾下重力打擊,懨懨的去換衣服。
好吧!這只是眾多落水經驗中的一次,因為從小到大有無數次的落水經驗,偏偏學不乖,總是不斷重複發生。
那一年,烏來當時有夜間抓蝦的活動,大人帶著小人一同捲起褲管,在漆黑的水裡撈蝦,其實沒那麼容易抓,拿著網子兜了半天,大概都是寂寞,但是大家依舊玩得很開心,就在眾人快樂瞎撈之際,踩到大石頭的我,華麗麗的落水,雖然很快我就成為被撈起來的那隻蝦,接下來寶貴的法語開示再度發生,但因為真的是意外,所以可愛的小手和小屁股幸免於難。
又一年,我們到一個溪邊的景區野餐,大人們各自拿出水果、零食,用小小瓦斯爐煮起拉麵的時候,小人們被我帶著攀爬溪邊的岩石,好吧!也不能算是帶的,是我想去,但是大家老要跟著,要他們別跟也說不聽,只好看著大家跟在後面攀爬,爬到高高的岩石上,正興奮的時候,在後面的小人推擠中,再一次精采的落水秀,那個溪邊岩石有點高,所以我整個人沉沒在水裡,沒等人來撈,我速度的游到可以站起來的地方,但是大人也衝來救我了。於是,大家可能也猜到了我得到了甚麼吧?
再一年,那是盛夏的午後,我帶著妹妹、表弟一起去釣魚場撈蝌蚪,那邊不管制孩子,平時可能也無人,所以根本無人看管。於是我們堂而皇之地走進去,拿起小網子就撈起來,但是擠在一個有落差的水池邊,總是有風險的。在玩耍的過程中,腳一滑,噹啷!我~又在水裡了耶!
邊緣太高,我爬不上去,於是攀在邊緣載浮載沉,表弟和妹妹嚇歪,只好拜託他們越過一個小坡回家找阿嬤求救。孤獨的我飄在水邊,雖然有點害怕,但是又總是抱著希望,他們很快會回來的,時間彷彿走了一個世紀,阿嬤來了!身上好像散發了神光,阿嬤撈起一身臭水的我,呼~~~得救!阿嬤就是好,沒有給我開示,只是告誡下次不可以再來水池邊玩耍。^_^Y
最近突然就想起了這些兒時趣事,大概父母們覺得很災難吧!畢竟有一個總是學不乖,出頭(台語)很多女兒,真是一個很讓人煩惱的事情,每一次發生事情又總是學不乖,單提不是玩水游泳卻落水的事件,就不僅僅上述的幾次,其實有過好多好多次,學不會恐懼,這應該讓父母很頭痛,所以他們對我總是特別不放心。
恐懼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所以會恐懼但不畏首畏尾,會恐懼但依然跨越恐懼,也是一種能力。隨著年齡的增長,確實不如過去一般無所畏懼,將危險的事情當成有趣的挑戰,或是因為好奇調皮而做出出格的事情。
昨晚得到一個有趣的提問:如果給你三次人生選擇的機會,你希望得到什麼?
當下愣了一會兒,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耶!於是我請他給我一點時間,然後答案就這樣悄然浮現了。
我想要更有智慧、更有勇氣、拋棄驕傲地去做每一個選擇。人生不是沒有追求和目標,但是更渴望的是努力在每一個學習的當下,不去預設結果,享受接受和努力在每一個當下。
親愛的朋友們,我也很想知道你們的答案呢?或許有幸可以聽聽你們會有甚麼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