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街夜謐摯誠心,殘月薄雲憐荏弱—《月雲》

更新於 2024/05/31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這副包括筆者在內,多數金迷琅琅上口的對聯,涵蓋金庸(1924年3月10日~2018年10月30日)14部武俠巨著(短篇武俠小說《越女劍》未收錄於此對聯),素有「左手寫社評,右手寫小說」美譽的金庸,在《大公報》子報《新晚報》總編輯羅孚(1921年~2014年5月2日)安排下,先後與武俠三巨頭(金庸、梁羽生古龍(1938年6月7日~1985年9月21日))之一的梁羽生(1924年4月5日~2009年1月22日)於《新晚報》連載武俠小說,長篇佳作每一推出必颳起文壇旋風,然宥於戒嚴令下種種荒謬政治聯想,《天龍八部》、《射鵰英雄傳》、《笑傲江湖》、《鹿鼎記》、《倚天屠龍記》、《書劍恩仇錄》等小說逐一被警備總司令部列為禁書,然上有政策,下必有對策,金庸作品紛紛「改頭換面」,才得以在廣大讀者手中東躲西藏二十多個年頭,才於1979年由時任新聞局局長的宋楚瑜解禁。
民國66年的查禁圖書目錄,金庸的《書劍恩仇錄》、《射鵰英雄傳》也難逃警總魔掌(模糊不清、卻深深震懾臺灣社會四十餘年的巨靈──戒嚴法)
「如果華人想要到海外去,又很害怕忘記中國文化的話,只要帶三樣東西就可以了,第一就是家書,第二是麻將,第三就是金庸的小說。」,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金庸小說,其筆下愛恨糾葛、快意恩仇的經典橋段總令人回味再三,角色性格的精準描寫更令許多讀者拍案叫絕,筆者小時候曾聽父親說不少人會以《笑傲江湖》的華山派掌門岳不羣譏諷對方為偽君子,在筆者等同輩讀者眼中,《神鵰俠侶》的郭芙,則是個被寵壞的重症無腦公主病。
在人生不同階段閱讀金庸,總會將己身境遇投射於書中角色,試圖為在蒼茫塵世踉蹌前行的孤影覓出一條康莊之衢,對其人物幽微百轉的內心和行為也有不同以往的見解。年屆古稀有五的金庸,也耗費七年光陰修改作品,可最後一次修訂的版本(新三版)毀譽參半,包括筆者在內許多無法接受的金迷,仍只閱讀從父輩傳閱至今,最廣為人知的第二版(修訂版),就連引領筆者進入金庸武俠世界的推手之一—筆者的大阿姨,也對著網路書店的金庸小說新三版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打消購買念頭。
從第一部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起始,至《鹿鼎記》而終,金庸於《鹿鼎記》後記表示,如果沒有特殊意外,《鹿鼎記》會是他最後一部武俠小說,但也特意強調,人生總會有意料之外的事發生。
「生命中永遠有特殊的意外。」—《鹿鼎記 後記—金庸》
1999年,時任浙江大學文學院院長的金庸,首次應允中國出版社的邀稿,在其仰慕的作家巴金(1904年11月25日~2005年10月17日)之女,李小林所主編的《收穫》雜誌千禧年第一期撰寫約3,300多字的自傳抒情散文—《月雲,《月雲》一出,激起兩岸三地文壇陣陣漣漪,於2007年5月收錄在遠流出版社的《金庸散文集》內,此篇文筆迥異於金庸盛年寫作風格,除自抒武俠小說創作源起,疏淡的字句更隱隱透出愧懺之情,臨近晚年,金庸對誰懺悔?又為何懺悔?就得從文內的少爺翁宜官及服侍宜官的小丫頭月雲說起。
隨著金庸回憶,時光緩緩倒流至1930年代。
彼時,隆冬慄冽,北風低鳴,鉛雲似要凝出雪花,身著藍布棉袍的校工高舉銅鈴,噹啷噹啷地敲起下課鐘聲,教室裡二三十位學生嘻鬧著收拾書包,奔到大堂內排隊,年方二十多歲的女老師微笑著掀開風琴蓋,第一個音符落下,學生一齊扯開喉嚨唱道:
一天容易,夕陽又西下,
鈴聲報放學,歡天喜地各回家,
先生們,再會吧……
講台上四位男老師與女老師笑著與學生們互相鞠躬。
小朋友,再會吧……
耍寶搞怪是稚齡孩童天性,面向天井的主角翁宜官確信自己避開老師的視線,加入前面四排扮鬼臉的頑童行列中,向後排同學伸出舌頭。與老師道別後,走出袁花鎮中心小學校門的學生們大聲叫嚷明早八點一起踢球、答應好的小鳥要記得帶來......,在校門口等候的男工萬盛在此起彼落地約定聲中,笑著迎向宜官,接過宜官皮書包並欲牽其手,也許是不想私底下被譏笑還要男工伺候,又或是想要證明自己大到可獨立返家,縮開手的宜官與萬盛一前一後,小跑步經過石板路,跑過石橋,最終轉入鄉間泥路,追上來的萬盛在池塘柳樹邊試圖再牽起宜官的手,宜官仍是不給牽,萬盛只好搬出宜官父親,他口中的少爺,勸宜官在經過池塘時讓他牽手。
絲毫不理會萬盛勸告的宜官笑著說,爸爸是怕他落入池塘嗎?便轉移話題要萬盛去抓一對小鳥給他,萬盛應了下來,又說要等過年後春天到來,老鳥才會孵出小鳥,自討沒趣的宜官又問萬盛,鳥兒也過年嗎?那牠們拜不拜菩薩呢?萬盛耐心答道鳥兒不過年,但唱歌給菩薩聽,不厭其煩地復述春暖花開時,小鳥孵出來才不會凍死,兩人邊說邊走到家,萬盛將宜官領到宜官母親,也就是少奶奶面前平安交差,宜官喊了聲姆媽(在中國南方的吳語贛語湘語淮語等區中為母親的意思),便飛也似地跑回房間,要丫頭月雲將他的八隻白色瓷鵝從抽屜取出排隊。
神色蠟黃陰鬱的月雲顫顫巍巍地拿出瓷鵝放在桌上,好方便宜官玩賞,宜官將瓷鵝排成兩排,邊笑邊唱地玩著小瓷鵝,直到發現其中一隻小瓷鵝脖頸上出現一條裂痕,宜官左手微微使勁,細瘦的鵝頸再也支撐不住鵝頭,應聲碎裂,歡唱聲戛然而止,宜官既傷心又憤怒地顫聲呼喚月雲,月雲下意識否認弄壞瓷鵝,懼怕宜官毆打的她反射性抬起右手,雙腿止不住地顫抖。見到矮一個頭的月雲如此懼怕自己的樣子,宜官驀地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哀,養尊處優,沒受過多少挫折的他,生活中突遭微小變故,不禁坐地嚎哭。
宜官的哭聲讓預設會遭到責打的月雲更不知所措,也驚動少奶奶的陪嫁丫頭瑞英前來查看,究竟是掌管家中第三代的官官寶寶(少爺、小姐別稱)們、廚子、長工和丫頭,什麼麻煩的狀況沒碰過?甫才用熟棕子煮成的糊做成粽膠、將被月雲碰斷的鵝頸黏接起來,現又隨口唱出「宜官宜官乖官官,賣鵝客人不老實……」,哄騙宜官是賣瓷鵝的商人欺騙在先,把有瑕疵的瓷鵝用粽膠修補魚目混珠。前替月雲解危,後用善意謊言安慰宜官,既維護月雲又安撫宜官,足見心地善良的瑞英在大戶人家下鍛鍊出的圓融處事智慧。
原來是不相干的旁人不老實,幸好不是身邊親近的人欺騙自己......,放下心的宜官讀起哥哥從上海買給他的小說—巴金翻譯的《秋天裡的春天》,讀到書中外國小男孩與馬戲團女孩剛萌芽的青澀初戀被大人扼殺的段落,心中微感些許甜蜜酸楚,一想到桌上用雨花石供著的水仙花也會凋萎,濃郁甜香也頓時變得淒然、寂寞。月雲瞧見宜官臉上的兩道淚痕,以為他還在為瓷鵝的事傷心,帶著些許愧疚地輕拍其背,低哼著「宜官宜官乖官官……」。
透過月雲移到身邊的銅火爐,溫暖到昏昏欲眠的朦朧火光映照著月雲瘦黃的臉,宜官慢慢想起與月雲的第一次見面,也為讀者解答月雲的來歷。
淪陷前的江南,常有貧農將八至十二歲的女兒押或賣給地主等有錢人家當丫頭,價格視外表、是否聰明伶俐、手腳俐落程度而定,押和賣僅一字之差,卻大大決定丫頭在主人家的待遇。賣,等於是主人家買斷女孩的幾年青春,任打任罵隨意差遣不在話下,傷病死亡也與主人家無關;押,就是女孩父母將女孩作為抵押品,可不能過度打罵差遣餓飯,鬧出人命還得賠錢給女孩父母,不論押賣,等女孩長到十八至二十歲,主人家就會作主將她嫁到鎮上,或嫁給別的佃户、長工,用聘金多少彌補付或借給女孩父母的錢。
月雲在家中被喚為學雲,被宜官父親以岳飛長子岳雲名諱冒犯不得為由,改名月雲,宜官母親見在家中吃不飽的學雲面黃肌瘦,生得又醜,不想花錢買,學雲父母亦不肯賣,僅肯將學雲押給宜官家,此後,世上再無學雲,僅有月雲。
年節將至,宜官家中也先做了許多白年糕,和加了白糖、蜂蜜、桂花,糕面以玫瑰花、紅綠瓜仁及核桃仁點綴的糖年糕,月雲揭開火爐蓋後,放了張銅絲網罩,把糖年糕切成條狀烘烤,糕內氣泡在熱氣滋養下一一綻放。被月雲從夢中喚醒的宜官,接過月雲遞來的筷子碟子,吃了條糖年糕,隨後要月雲伸出手來,月雲怯生生地伸出右手,左手已備好竹尺待宜官發落,然而等待她的,不是硬梆梆的冰冷竹尺,卻是熱呼呼的香軟糖年糕,一生沒吃過幾粒糖果的月雲,先前給宜官烘年糕,縱然滿嘴三尺涎,也只敢默不作聲地嚥下肚,連講夢話都怕被旁人偷聽到,面對天降橫福,惶恐的月雲望著宜官鼓勵的神色,半信半疑地將糖年糕放入口中,生怕被人發覺似地緩慢咀嚼,確認身後沒人,才滿臉至福地吞下糖年糕。
在月雲吃到糖年糕後的幾天,月雲母親全嫂抱著小兒子來探望月雲,瑞英留其用餐,順道包了兩塊肉要全嫂帶回家給丈夫和大兒子吃,抱了小弟的月雲捨不得母親,在井欄邊拉住全嫂的圍裙,跟在後頭的宜官聽到全嫂問月雲過得好不好?少爺少奶奶有沒有打她?在月雲嗚咽著即使餓肚子也要睡在父母腳邊時,無奈地道出家裡已將抵押月雲換來的錢買米充飢,贖不回女兒的悲哀事實,全嫂摟著月雲,說明天會讓父親來看望,又問宜官是否有打月雲?如波浪鼓般左右搖頭的月雲大聲得意道,宜官給她糖年糕吃呢!
宜官愣了一下,心道糖年糕自己天天吃,又有什麼了不起?奔上前去,要月雲把搖鼓兒送給小弟玩,月雲將搖鼓兒放到小弟手裡,目送全嫂遠去,全嫂抱著小兒子,時不時回頭望向在原地的月雲,儘管目睹母女生離,此時的宜官,仍是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們,初見月雲時,還認為她是像自己一樣,僅為了母親給繡的拖鞋鞋面上蝴蝶翅膀不好看,這一類奢侈煩惱使性地(閩南語的耍脾氣)不吃飯,母親和瑞英總罵他拒食是不乖、調皮,也就有不吃飯只是自己不乖調皮不想吃,從未想過如月雲家般窮到連卯糧都沒得吃,只得押女兒換錢,好少張嘴吃飯的愁苦。
年歲增長的宜官讀了更多巴金作品,雖不致如巴金筆下的《家》中其中一個主角覺慧,對家中ㄚ頭生出戀愛情愫,在他眼裡月雲既醜又不可愛,在巴金作品的薰陶下,宜官意識到要平等、溫柔、友善地對待每個人,更要求自己永遠不打罵月雲。擅長說故事的他也分享小說給月雲聽,儘管同學買帳,囿於出身階級、沒機會受教育的月雲,哪有心思跟著可以拎皮書包上學的宜官天馬行空?講到西遊記的孫悟空,月雲回道猴子只會爬樹,怎會飛上天還翻筋斗?也不可能拿棍子打人;說到豬八戒,也僅回豬玀(吳語裡的豬)蠢死了,不會拿釘耙,釘耙是拿來耙地,不是拿來打人......。
宜官心裡直罵月雲才蠢死了,從此再也不給月雲講故事。
宜官離家讀中學不久,中日八年抗戰全面爆發,母親在舉家逃難時不幸病故,兩個弟弟也跟著母親腳步先一步離去,長工、丫頭星散四方,未與宜官父母一起逃過錢塘江的月雲,就此湮沒在兵馬倥傯的亂世中,沒有人知道她身在何處?是死是活?烽火下人命如草芥,或許在當時的宜官一家眼中,傭人終究是外人,他們可顧不得外人的生死。八年顛沛,宜官進入大學,抗戰告終,國共硝煙又起,在往後的歲月裡,被派到香港工作的宜官與兄弟姊妹魚雁往返,沒有一個人提到這個跟宜官同年的丫頭。
故土接連被國共內戰鎮反運動土改大躍進文革蹂躪到殘破不堪,宜官父親在鎮反運動中蒙冤槍斃,在香港的宜官哭了三天三夜,傷心了大半年,他沒有責怪處死父親的解放軍,自己的父親也只是這大時代鬧劇中,成千上萬被整到半死不活的地主之一,時也,或命也!直到父親死後,宜官才又想起月雲那瘦骨伶仃、謹小慎微的身影,吃了一條糖年糕便感恩戴德的幸福表情,在井欄邊向全嫂哭說寧可吃不飽,也要睡在父母腳邊......,每當憶起月雲的種種,宜官便淚如雨下,他此刻意識到兒時習以為常的好日子,是建立在無數窮人家的妻離子散、骨肉分離上,儘管父母不曾苛待下人,卻也服膺這套過時且毫無人權的奴隸制度,而自己也曾對月雲背後的諸多苦難視而不見。
宜官本姓查,宜官是祖父取的小名,全名叫宜孫,學名為良鏞,開始寫小說後,將「鏞」字左右拆開,筆名叫做「金庸」,撰寫武俠小說初期,鋤強扶弱的思想已深植腦海,他覺得自己小說寫得不好,不論撰搞,或是重讀自己的小說,經常為了書中角色的坎坷遭遇落淚,寫《神鵰俠侶》中楊過十六年後於絕情谷斷腸崖苦候小龍女,直至太陽下山仍等不到思念之人時哭出聲來;寫《倚天屠龍記》主角張無忌被迫與小昭分手當下也哭了;寫《天龍八部》主角之一蕭峰因誤會失手將愛人阿朱打死一段哭得更傷心;寫《飛狐外傳》佛山鎮上窮人鍾阿四被惡霸鳳天南殺死時義憤填膺,大怒拍桌,明知皆是杜撰,可他明白這世上還有不少更悲傷的事,不只旁人有,自己身上也有不少
作為自傳體散文,《月雲》詞藻樸實無華,情感真摯,文首描寫宜官放學回家,取出瓷鵝把玩的場景,如電影分鏡般勾勒出時代風貌,順勢帶出主角月雲,夾敘交代其家庭背景、身世,讀者透過宜官之眼,共情於月雲在宜官家仰人鼻息之心酸、吃到糖年糕時的知足喜樂、母女生離的悲哀......,這一切緣盡於八年抗戰初期。《嘉興日報》曾刊載一篇關於月雲真實身分的報導,報導指出月雲實為金庸庶母顧秀英,而金庸於遠流出版社的《金庸散文集》後記中澄清並駁斥此篇報導的不實內容,且目前並無任何可信資料供進一步佐證報導內容,故應屬真假參半的農場文,然直到金庸謝世,依舊沒月雲的半點消息。
閱畢此篇散文,筆者不免猜想,不知金庸彌留之際,眼前是否浮現當年給月雲吃糖年糕前的夢境?夢中化身為巴金小說裡那外國男孩的宜官,攜著笑聲悅耳、應是月雲化身的馬戲團女孩之手,不再是主僕關係的兩人,在湖邊快樂地奔跑,翠綠湖水中的白鵝緩緩排成兩排,像宜官和其同學當日放學時般,隔著柳樹面對面,伸縮頭頸狀似行禮。
宜官同樣地做了鬼臉,高歌著先生們,再會吧……小朋友,再會吧……。
宜官還不知道,濁世之中的聚散無常,縱畏天命也無力回天;與月雲的惶惶緣滅,令他堪以筆墨愍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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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育死兒(死児を育てる)》 對於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在戰後焦土廢墟中倖存的「焦土世代」而言,除了面對戰時一幕幕生離死別外,還得戰後斷壁殘垣的虛無將內心一點一滴地蝕空殆盡,獨留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無時無刻猝不及防地攫住心頭,嚙咬撕啃因戰爭變質的內在。 正中央的鮮紅色肉塊就是被老鼠咬死的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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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筆者從小稱呼外公外婆都是叫阿公阿嬤,父親那邊的祖父母則是稱爺爺奶奶) 廣義來說,筆者算是隔代教養出身。 在成長過程中,阿公阿嬤就如同父母般的存在,而筆者大部分朋友和同學的一切大小事,主要由母親負責居多。 除了阿公阿嬤和父母,筆者家中長輩還有大阿姨、三阿姨,還有與姨丈住在台南的小阿姨,阿嬤的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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