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 17,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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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上一次進入能讓人感到幸福圖書館,是二十年前跟孩子的媽到新加坡大榴槤旁的圖書館,如今我還能記得當時偌大的空間飄蕩進耳邊的鋼琴聲,那是2部鋼琴在相互嬉鬧及耳語的動人旋律,如今彷彿突然冒出已經高二的你。我不想為早上自己的賴床推責,也不會為在你面前表現而逞強,我還是能感覺到你因為今天而隱藏的小興奮。天氣在一碗熱騰騰的魚粥中轉壞,我們只能就近找個地方開始,然而雨越下越大,台大教授順利地用微積分幫你入眠,然而不安的你,想到今天結束後我們去打保齡球。
我們冒雨開始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穿梭,你感到比悶在家裡還要新鮮,即使那是你最溫暖又充滿愛的倚靠。一成不變容易令人生厭,希望今天開始,你也能時常鼓起勇氣慢慢體驗這個奇妙又迷人的世界。我的鞋子滲水,襪子也濕了半截,我問你當我們進到總圖時,我是否能夠脫下它們,然後光著腳丫安靜的自得其樂,他人不會因我的不體面而影響在其中的美好時光。你又提醒我把口罩拉上來,但是我也想讓我的口鼻跟我的腳丫一樣,能夠自在的呼吸,不會因為他人的眼光而需要遮蔽… 我想你會覺得我叛逆,我只能說那就是從小我骨子裡流著的血液。
這世界上無數的人總有無數的好惡及選擇,但我一直希望我是自由的,不是被操控的,不被規範的,所以因為這樣,我的成長過程中充滿阻撓與挑戰,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世俗的標準,但我只能活在別人的期望之下耍耍性格,而當我發現自己早已迷失後,我已過了大半輩子。不過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你可以正視它已無可挽回的改變,也可以無視它,隨時隨地在任一點重新開始你的人生。所以,當你接受時間,時間就能對你造成限制或是影響,但若是你不接受時間觀念,那麼你也可以自由地旅行,從現在連結「過去」、「未來」、甚至是「已經發生」或是「尚未發生」的生命存在。就像我們這幾次討論的,科學無法解釋一切,而如何證明,也只能讓懷疑的自己去尋找解答,有時候答案特別明顯,但是沒有解題的過程,你是不會相信的。
窗外的雨調皮地忽大忽小,樓下大排氣口不時冒出冷凝的水蒸氣,這是片難得的風景,但坐在我身旁的你,卻為了一個數學難題沒有雅致感受「當下」這一刻的美景。但是我相信,你已經感受到我們之間那看不見,卻是最美的,也是最暖心的默契,或許是血緣關係,或許是那個你早就忘記,為何選擇我(當爸爸)的其他原因。「現在」我覺得很好,我還來不及期待下午的保齡球,或是猜想明天還沒到來的風景。 加油囉… 數學高材生… 聽教授教微積分也會想睡覺嘛… (起碼你還是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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