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軒《火光》詩集分以四輯維度,架起人間營火。詩篇字字如炭如薪,燃點黝深闃黑的秘境。那些無人歷經之地,由是灼燃成路,在喧囂攘天的現世,為我們指出另一種燃燒的可能。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火與萬物可以互相轉化。」而楊書軒的《火光》亦從百態著手,四輯詩篇由微弱的心景之火延燒為熾熱的世間萬象。他手裡有靈魂的地圖,一路召喚迷途的羊羔:「一個名字就是一個裂口,一次復活/木質調的香氣是你的名字/引導我走出谷底,一條光之小徑」〈夢山〉,而篳路藍縷的同時,亦留下線索領我們入山:「走出來的人們/身上背著一座很輕盈的/小山」〈夢山〉。如果我們都須背負自己的十字架上山,也能期許自己同樣以腳為鋤「刨出夢的詩河」〈蘇菲〉書中有兩首名為〈塊莖〉的詩,分別置於第一輯與第四輯,像一場生命的對鏡,預言每一場疼痛之後,仍無法避免地回到最初的生之狀態。如果我們從塊莖而生,透過彼此的思念生崎嶇成山,也許能懷想起所有發光的時刻:「我們躺著/像兩顆發光的石頭/沙灘上空無一人」,而再無光害的寧靜裡,重現電影《媽的多重宇宙》裡最孤獨而完整的瞬間。抑鬱的海境之外,每一陣欲來的山雨,在塊莖裡醞釀更幽微的生命。那些輕微而鄭重的騷動,終於喚醒沈睡的靈魂:「那裡萬物的根會緊緊繫住/我們的根嗎?疼痛會不會像夢醒/睜開盲目的眼睛?」〈塊莖〉在楊書軒的詩裡,愛是根脈,火光也是,永遠在暗處四圍環繞我們如平安的祭。踏著現實的粗礪,我們終於領會——原來活著是用寂寞鑽取黑暗生火,在黝深的洞穴裡,燧人氏燃點的火苗,在夢裡跳躍在耳裡脈動。更遠之處,有微光隱滅如星,指向夢山的方向。
楊書軒《火光》詩集分以四輯維度,架起人間營火。詩篇字字如炭如薪,燃點黝深闃黑的秘境。那些無人歷經之地,由是灼燃成路,在喧囂攘天的現世,為我們指出另一種燃燒的可能。
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火與萬物可以互相轉化。」而楊書軒的《火光》亦從百態著手,四輯詩篇由微弱的心景之火延燒為熾熱的世間萬象。他手裡有靈魂的地圖,一路召喚迷途的羊羔:「一個名字就是一個裂口,一次復活/木質調的香氣是你的名字/引導我走出谷底,一條光之小徑」〈夢山〉,而篳路藍縷的同時,亦留下線索領我們入山:「走出來的人們/身上背著一座很輕盈的/小山」〈夢山〉。如果我們都須背負自己的十字架上山,也能期許自己同樣以腳為鋤「刨出夢的詩河」〈蘇菲〉
書中有兩首名為〈塊莖〉的詩,分別置於第一輯與第四輯,像一場生命的對鏡,預言每一場疼痛之後,仍無法避免地回到最初的生之狀態。如果我們從塊莖而生,透過彼此的思念生崎嶇成山,也許能懷想起所有發光的時刻:「我們躺著/像兩顆發光的石頭/沙灘上空無一人」,而再無光害的寧靜裡,重現電影《媽的多重宇宙》裡最孤獨而完整的瞬間。
抑鬱的海境之外,每一陣欲來的山雨,在塊莖裡醞釀更幽微的生命。那些輕微而鄭重的騷動,終於喚醒沈睡的靈魂:「那裡萬物的根會緊緊繫住/我們的根嗎?疼痛會不會像夢醒/睜開盲目的眼睛?」〈塊莖〉在楊書軒的詩裡,愛是根脈,火光也是,永遠在暗處四圍環繞我們如平安的祭。
踏著現實的粗礪,我們終於領會——原來活著是用寂寞鑽取黑暗生火,在黝深的洞穴裡,燧人氏燃點的火苗,在夢裡跳躍在耳裡脈動。更遠之處,有微光隱滅如星,指向夢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