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上篇:我們都是走在幸福路上……嗎?
繼上篇:對於幾部韓國電影的想法:從電影看社會與國家政府

台灣這幾年的國片很有長進,而且開始加入很多貼近台灣文化、故事、歷史、情感的元素,說故事的技巧越來越純熟。
越來越看好的同時,我也想到好幾年前進戲院支持的其中一部國片:《愛琳娜》。

愛琳娜,既是英文名字,也是台語「愛人啊」的諧音,身為爸爸前世的愛人,陳愛琳和她的家人,如此真實的在台灣這塊土地上,認真的活著,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喜悅、開心、無力與掙扎,有時是個人的,有時是集體的,有時候與家人、有時候與社會的某些角落一起承受、一起流淚、一起手勾著手,一起面對。
起而對抗,正是一種生命力的展現,又讓人不捨,又讓人歡呼。 電影透過小提琴的音樂,有些古典,有些創作,震撼、細膩、又感動。
不僅看電影那天剛好遇到映後的導演座談,與導演林靖傑有些短暫的交流,與他分享我們的感動,也從我們的提問他的回答,更知道原來《愛琳娜》裡面,有的他的許多的生命體驗與故事。
過了幾天之後,又再度有機會在台中的默契咖啡參與導演的座談。這次除了再次有人問到火雞與phòng-tshí(膨鼠,松鼠)之外,也瞭解導演對於選角的想法,有談到五字經的台灣人。
以前我都再想,難道要每天都在罵髒話的電影才叫台嗎?不罵髒話的不能夠代表台灣嗎?後來才發現,原來會一直罵髒話,是因為你很想要好好生活、想要好好守護,但卻有太多力有未逮,卻有太多被決定的不自由,所以唯一的出口就變得只剩一張嘴。後來在台灣電視劇《我們與惡的距離》裡,也有人提醒:為什麼在角色及語言的設定上,犯罪人的家庭裡,父母都是講台語,但在律師、新聞媒體界、法官等領域裡又都是講華語。這樣有忠實呈現社會現況嗎?是這些領域裡的優秀人才都沒有人會講台語(或是會講台語的很難成為優秀人才)嗎?或是會講台語的,進到這些領域之後都不會用台語來溝通了呢?又或者,犯罪、講台語、社會階層低都是相互等於的嗎?這都是可以討論的問題。
但今天導演的分享,提醒了我另一件事:原來這樣的台灣人,一方面變成了電影媒體界吹捧的那種刻板印象的「台」,一方面是一種沒水準、落後的象徵,所以說台語的台灣人,在這個社會中變得越來越像小丑、更加底層,更難翻身。我們應該好好聽聽台灣的髒話,不是聽話有多髒,而是話的後面有多少的溫柔與無奈,或需要多少自我實現的空間與時間。
另外談到了社運也有階級,無論是生活或是社運,我們都有自己的理想,卻在為了實現理想、為了生存時,排擠了別人與別人的理想,雖然不是有意,卻造成互相欺壓的結果,也許也不是我們樂見。
不過聽到導演分享這部片雖然碰觸到許多低下階層,或所謂一般人的感受與心情,卻似乎對於菁英那一類的人起不了太大反應,我就一直再想,雖然不知道激發台灣人興起、發現自己的力量與可能性是不是導演的目的之一,但或許上層階級的覺醒,也會是社會翻轉的要素之一。
在那之後,台灣又出現了更多電影,其中《大佛普拉斯》更是一個碰觸到社會最底層,並呈現出社會階級很難流動的無奈。當然切入點不太一樣,但同樣都可以帶給我深深的觸動,而且開始用不同的眼光來看我們周遭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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