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餓不餓?”
將健治這個外甥接回家的時候,其實芽子自己也餓了,只不過女人往往都會用另一種委婉的方式,藉此來表現自己的想法。
小時候,她就算肚子餓了,也不敢大張旗鼓地表達,因為在眾多兄弟姐妹之中,自己近乎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母親一門心思都在學霸的哥哥身上,就連父親也更加疼愛家中的老么,哪怕自己在課業上力求表現,在父母的眼中,似乎看不見她。漸漸地,芽子就習慣了這種模式。
因為她明白,就算說了也沒用。
所以,當遇到一個願意聆聽自己說話的人之際,芽子往往很容易陷入瘋狂的愛情漩渦之中,朋友都說她是極度嚴重的戀愛腦,縱使被揶揄被嘲笑,芽子都不在意。
然而,她卻小瞧了飛蛾撲火的代價。
猛烈的愛時常令芽子的戀情都不長久,呈現一種朝不保夕的狀態,她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越是用力去愛,愛情就離她越遠。
20歲的戀情如此。
22歲的戀情依舊也是如此,更別說之後幾段的種種。
越是愛得奮不顧身,芽子便摔得粉身碎骨。
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詛咒了?
“唉......”
在廚房幫健治做些簡單的料理途中,芽子不由得覺得有些疲憊。
過去,好友千鶴也曾勸過她,多愛自己一點,但老實說,“愛自己”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呢?
對不同人而言,“愛自己”可以有著不同的答案。光是問一起共事的同事們就能明白。
“可以什麼都不做,自由自在地耍廢,就是愛自己。”
“嗯......對我而言,享受著小確幸的時光,也是愛自己。”
“能夠吃飽睡飽就行了吧!這也是愛自己的一種方式!”
起初,芽子對這個概念是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不過近幾年,她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答案和詮釋方式。
跌跌撞撞了幾年,芽子認為自己還是多少有長進的。
尤其是在了解自己的性癖發展上。
“那妳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覺醒的呢?”千鶴某次在休息室問道。
“其實不瞞妳說......”就近,她忽而往身旁的某人靠過去,說了一句悄悄話。
“欸?癡漢謎片?”
千鶴的臉部表情歷經一秒的瞳孔地震,之後又恢復正常。
因為實在太有趣太經典了。
所以印象深刻,所以再度出現於夢境中時,芽子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只不過,令她覺得奇怪的事情是另一件。
就是早晨在床上甦醒的時候,性慾會靜悄悄地爬了上來,這種生理反應,是出於一種對性的饑渴,或者該說是本能?
是不是心裡想要的,身體都知道?
然而,無論答案是什麼,對其而言也不重要了。因為眼下,此時此刻,某人發覺自己的下體早已有了濕意,僅僅是和底褲間的些微摩擦,感覺下一刻似乎就能氾濫成災。
意識朦朧之下,她著手拿起藏在角落的情趣按摩棒,想說速速來一發,藉此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結果————
“芽子姐,我肚子餓了!”
唉。
這下麻煩了。
芽子忍不住在心裡犯起嘀咕。
自從家中無端多出一個人之後,就無法隨心所欲地“愛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