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巴克的哀愁 哀傷實景文章轉載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近期中國大陸的失業率飆升,有一篇內地的專題文章發表,撇開政治範圍,從純文學的角度去看這一篇文章,既真實又哀愁,筆者只以「人性」「人心」的感嘆,去分享感人的事實,因為這些情景是如許熟悉和現實。當然,筆者的人生中也曾遇過相似的景況,願與受苦的人同哀傷。至於文章內容有小部份修改,只是配合本人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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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數字時代轉載三聯生活實驗室一個專題

題目:最近的星巴克,擠滿了失業的中年人

上一輪被裁的人還沒有被市場吸納接收,新一輪的裁員又喧囂塵上,眼尖的人會發現,失業或者即將失業的中年人,他們既沒有面試可去,又不想待在家裡閑坐,所以選擇了把星巴克給佔領了。

在星巴克如何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失業,怎麼判斷呢?這個人總是在工作日的固定時間出現,進了門就找一個不打眼的角落圓桌,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他們還穿著公司消閒制服或是村衫(一般不用穿西裝配塔,單獨穿著的襯衫),背著黑色的背包,打開蘋果電腦,但是始終和電腦保持著貌合神離的互動。

星巴克曾經是初代(經濟開放改革中期)輕奢的辦公場景,在這裡悠哉的喝一杯咖啡,是在大城市裡奮鬥白領的標配,如今佔據星巴克的,或許還是那一批人,不同的是,他們以前坐在這裡聊創業項目,現在聊失業補償或者是續社保。

以前在這裡拚命的上班,現在是在這裡假裝上班。這也是失業者聯盟最理想的聚集地,一杯美式咖啡的錢,就能買斷一整天的獨處空間。

星巴克座位有帶電有上網的插坐,有全天候的冷氣空調,還提供了辦公和放空需要的舒適條件,更重要的是,只有在星巴克,你不必擔心偶遇突如其來的關懷(老闆想趕走佔位太久的客人),大家彼此有不用明說的默契,某種程度上又能隔空相伴,因為大家都是這樣。

星巴克的職員永遠不會問顧客「你進來幹甚麼?」這意味著你幹甚麼都可以,也可以甚麼都不用幹。對於失業的人來說,這裡承載的不再是職場精英的驕傲,而是他們尋覓已久的喘息。

和午夜的燒烤攤、酒後的拉麵館一樣,星巴克成為失業的中年人假裝上班、隱密而又公開的去處,在星巴克假裝上班一般經歷三個階段,起初,你會像以前在這裡加班一樣,花 130元買一杯大杯的美式咖啡,模擬曾經職場的生活。

後來你失業的時間久了,就開始關注你的開支,開始研究星巴克的團購,琢磨著怎麼便宜的買上一杯,最後你發現,就算你不消費,星巴克的大門也永遠向你敞開,就啥也不點,甚至帶個保溫杯去續個熱水。

第三個階段,35歲的長沙人「風哥」,在失業的三個月裡就體驗過,他沒有喝咖啡的習慣,也捨不得花一百多元去買一杯拿鐵,每次見工面試後,就會在超商先買一盒冰紅茶,然後找一家星巴克,在那一直呆到傍晚,再回家。

迷茫嗎?35 歲了,錢沒掙到,上有老下有小。失業一個月也不敢跟家裡人講每天早出晚歸。星巴克、一坐就是一天。失業之後,生活圈似乎自動的和還有工作的人劃上了一條界線。

那段時間裡「風哥」的社交生活,多半是和其他失業的朋友一起,帶著各自的自備飲料,在星巴克聊找工作的動態,都是不喝咖啡的人。失業之後,往星巴克,去得比上班的時候還勤。

不過,畢竟在寸土寸金的城市裡,你很難找到,一個百多元就可以心安理得坐一天的地方。

有網友說,高中的時候曾讀過一篇英語閱讀理解題,文章大意是08年金融危機,很多美國人失業,所以在職的美國人就有了一些危機感,結果就是圖書館裡人滿為患,大家就開始學各種各樣的專業技能,或者是投考各種各樣的證書。

剛才我在星巴克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場景,很多人在星巴克裡面,發求職信、發履歷表。對一部分中年失業者來說,失業了還去星巴克,這是一種習慣,也是放不下的體面。

今年3 月被公司裁掉的 James 今年36 歲,他依然覺得星巴克是快消咖啡裡最親切、最老牌的腔調,只有來星巴克喝個咖啡,他才覺得自己像個白領,和那些談業務生意的人、還是同一類人,James 承認,失業對自己的打擊,還來得沒那麼快。不確定感,才是焦慮的來源,所以他寧願選擇去熟悉的星巴克,也不願意適應新的場所。

所以,失業後的中年人最害怕的,就是確定感的消失。在大城市裡「放鬆」是一種原罪,星巴克獨有的局促感、它很擠,這就是奮鬥的綁腿,在大企業畢業、失業一年多的「許許」,他評價在星巴克失業的生活,說:「沒有工作了,還想去星巴克,說明你對人生還有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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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員對文章的評價也很精彩:

聽得讓人很傷感,在「許許」看來,大部分的大企業人員,都是一路優秀著過來的,人生一直很緊湊,那怕失業也不允許自己脫軌。那是一種精確的存在感,這或許解釋了,你在星巴克很難遇到一個埋頭午睡的人。空氣中彌漫的一種我仍然在學習的氣味。

所以失業才不至於那麼難熬,年輕人職場失意,第一反應就是遠走高飛。人到中年最不喜歡的,是意外和未知,於是,中年失業者們哪也不去,選擇走進歸屬之地,找回那種熟悉的空間和氛圍,這種確定感,曾經是他們的錨(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他們內心期待明天的太陽照樣升起,照耀這個不放棄的人生。


文章內容及評論來自 Youtube 頻道,標題是:

最近中国的星巴克门店, 挤满了失业的中年人/王剑每日观察/2023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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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Tai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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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華人界中只有五個人可以舉出十大全球輕音樂團是誰,余就是其中一個。本來專於輕音樂介紹,時代進步,後轉寫一頁過小說,亦試圖以「文創實驗」形式去書寫長篇小說,意圖將長篇拆成每一篇都是獨立小品,無需知道前面的劇情,這種「文創」是方便斷斷續續觀看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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