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現今的文化革命本質上是一種諾斯底主義,源於啟蒙主義平等與生物學的嚴重不一致。
諾斯底主義的根基在於相信現實是不真實的邪惡幻覺,而左派的平等主義與現實的情況不符合,例如男女分隔的公共空間,基於現實的國界甚至種族與階級的分隔,這導致了左派在同時追求理智科學與意識形態合理性的情況下陷入了矛盾,不得不製造出了一種徹底否定客觀性的理論-批判性種族主義,並經由這個理論結合了一些美國黑人的神學觀點形成了名為覺醒主義的混合物。而因壟斷權力而無挑戰者的學術界-左派政治則陷入了被覺醒主義控制而無人能阻止其衰弱的深淵。
學術界親左是「自古以來」的事實,例如美國早年研發原子彈時就有許多科學家冒著被麥卡錫的風險也要洩漏原子彈的資料給蘇聯,只因為他們相信蘇聯可以建設共產主義烏托邦,而這種不理性且無視證據的思維一直是大多數科學家們的思想枷鎖,其根源還是在於學術界將平等、進步(社會趨勢)與理性證據結合的緣故;當理性證據證明了平等與進步是虛假的時候,或是為了繼續保持平等進步就必須把理性證據拋棄的時候,科學家們的啟蒙主義價值也就隨之崩潰,不是轉向惡質性的意識形態,就是淪為對腐蝕毫無作為且無任何職業責任素養的虛無主義者。
也因此,大多數科學家都是左派的學術界,最終因為無法調和啟蒙進步意識形態與現實的矛盾,加上科學家團體過度擴張所導致的效率低落以及「知識礦藏」的枯竭,迫使科學家們擁抱反科學的意識形態,透過突破證據主義與理性主義的限制來達到維持科學產出的能力。事實上,50%的社會與生物科學結果是不可複製的,過去幾十年來科學界的職業道德已經顯著敗壞。這使得真正有職業道德的科學家們組織反抗的可能性降低,因為要找到肯反抗腐敗的同僚越來越難。
沒有科學的世界好過於充滿偽科學的世界。
Metoo與BLM(黑人的命也是命)本質上是一個美國問題,但是美國的知識份子已經成功將其擴散到了其盟國,也就是西方文化圈的內部。正如同英國哲學家約翰葛雷(John gray)所說的:「覺醒主義是一種獨特的美國世界觀,因此只有深受美國影響的國家才有可能會受到其感染,而那些沒有受到美國影響的社會,如伊斯蘭體系下的阿拉伯諸國,覺醒主義的影響是極其邊緣的」
當然覺醒主義正在美國失敗,從美國最近幾起的大法官判決中,就可以知道對覺醒的反動還沒有到達極致,2024年的美國大選如果以民主黨的大敗作結(這很有可能),那覺醒主義的影響就到頭了。
但是在世界範圍中,覺醒主義的力量還沒有達到極致,首先世界各地的社會不一定比美國更有能力抵禦覺醒主義的入侵;再來覺醒主義在世界其他地方造成的傷害還沒有像其起源地美國那樣嚴重,因此無法期望當地的居民能夠像美國那樣在法律層面上與其對抗。